大日本皇軍駐洛日城司令部會議室內燈火通明。由司令官內山英太郎主持召開的絕密高級軍事會議上,副官德川熊二正在宣讀東京陸軍參謀本部的命令:“着我大日本皇軍駐中國戰區洛日警備司令部司令官內山英太郎少將,自接到該命令之日起,立即着手準備,並做好如下事宜:1.爲了我大和民族在日照大神的護佑下,武運長久,不爲‘洛日’之名所困,即將落山的太陽與我大日本帝國的國旗、軍旗旭日東昇、光芒萬丈、前途錦繡光明的‘日出之國’,有衝撞之虞),改洛日名稱爲‘福陽’,取福佑我大日本帝國和我大和民族之意;2.剷除華夏玄學界,並徹底斬斷華夏僅餘之主龍脈;3.抓緊實施“以華制華、以戰養戰”既定戰略規劃,籌備戰略物資、保障支那陸路戰略交通線暢通無阻,以支持我大日本皇軍大東亞之聖戰。大日本皇軍陸軍參謀本部令。”
從這一天開始,十三朝古都洛日城被日寇強行改名爲“福陽”。日本人可能殺伐過重,害怕因果報應,因此他們十分的迷信,也非常相信一些預言讖語。比如:久負盛名的千年帝都“洛日”城市名稱,他們解釋爲即將落山的太陽,而日本則號稱“日出之國”,而“洛日”悠久的歷史和文脈底蘊要遠遠地超越日本。他們害怕自己一到洛日城就會打敗仗,日本的國運就會衰落。因此,他們採取了掩耳盜鈴的舉措,將“洛日”改名爲“福陽”;再比如他們忌諱人們說“4”,因爲這個數字與“死”諧音;又比如日本人崇尚殺身成仁的“武士道精神”,但是真正面對死亡和不祥,他們又唯恐避之不及,因此他們又幾乎人人都佩戴所謂的“護身符”來保佑自己的平安。從此,“福陽”個名字就如同是一塊狗皮膏藥一樣,牢牢地貼河洛大地達一年有餘。
也正是從這一天開始,洛日城各地多了些鬼鬼祟祟的小鬼子身影,他們雖對外聲稱是勘察地形修築工事和礦產資源勘探。但內行人一看就知道,絕不是那麼一回事。因爲,他們每到一處,都先由全副武裝的小鬼子站崗放哨、嚴密封鎖。這樣進行了二十餘天,什麼收穫都沒有。內山英太郎急得直跳腳,整日大罵手下“笨蛋、飯桶!”
最後,還是狗漢奸闞成德想出了對策:“福陽作爲十三朝古都,作爲華夏文明和周易八卦的策源地。找幾個尋龍點穴的風水大師,也應該不是太難的事吧!我們華夏有句名言,就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內山英太郎高興的手舞足蹈。“亞希、亞希!以華制華,以華制華!闞會長,大大滴良民,皇軍大大滴朋友地幹活!”
狗漢奸闞成德頓時感到受寵若驚,就連他眉宇間那兩顆黑痣都閃着亮光。他不住地點頭哈腰道:“謝謝太君!謝謝太君!”
這幾天可把洛日僞縣長賈世平和維持會長闞成德累得夠嗆。他們帶領小鬼子和皇協軍在洛日城及周邊地區到處抓人,不管你看風水的道行深淺,有沒有真本事。凡是街頭起名算命的、給人看陰宅陽宅的通通抓走,集中關押,足足有六十餘人。
然後,他們以僞縣長賈世平的名義給洛日、宜陽、孟津三地最有名望的周新邦、樑石佑、張建閣三位風水大師每人送去一份拜貼。
拜貼用語極盡恭維之辭,還鬼話連篇的說什麼,“勘探洛日龍脈、文脈,尋龍點穴是爲了造福河洛衆生!”好像他們是救世主下凡來體察民情、普渡衆生似的。拜貼最後有一句“大日本皇軍特邀請華夏玄學界60餘名德高望重的風水大師在憲兵大隊做客云云,還代表河洛父老謹表感謝之意,望大師不辭辛苦、不負衆望,爲大東亞共榮貢獻力量云云。如果大師堅辭不受,則做客的衆大師皆性命堪憂,尚望謹之慎之!”
“真是閻王爺唱戲,鬼話連篇!”周新邦老先生看完拜貼,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這是拿整個河洛玄學界,要挾老夫啊!”
“爹,這些小鬼子的狗腿子,想幹什麼呀?”身材高挑,年僅17歲的周佩蘭,眉宇之間透出一股英氣。她看到老爹爹氣得花白的鬍鬚亂抖,就連忙拍了拍老爹的後背,又撫了撫老爹的前胸,幫年邁的老父親順了順氣,心疼地問道。
她知道,這些年來年逾古稀的爹爹走南闖北,爲人相宅,幫助鄉里鄉親,消災祛難。鄉親們也都把周老先生當神仙一樣看待。就是河北、山東、山西、湖北等地,都不時地有人前來相請,所以口碑不錯,德隆甚旺,遠近聞名。
據說,蔣介石的手下曾邀請周老先生,爲蔣家相過陰宅和陽宅。老蔣也曾多次邀請周老先生一家前往重慶定居以備不時請教,但周老先生都以年逾花甲、有病在身,不願離開故土爲由而婉拒。
“小日本能安什麼好心,反正不是什麼好事”。周老先生喝了一口茶,平復了一下情緒說:“這樣,我寫兩封信,讓人把你樑石佑、張建閣兩位叔叔請來,商量對策吧!”
樑石佑、張建閣兩位大師,與周新邦老先生幾乎是同時接到了狗漢奸們下的拜貼。兩位大師也是氣憤異常,一籌莫展。
正在此時,他們先後都收到了周老先生的邀請信。沒做片刻停留,兩位大師都不約而同地前往洛日城周老先生的宅院,商量對策。
“你們都收到小鬼子和漢奸給你們的信了吧!”三人剛剛落座,顧不得寒暄,周老先生就開門見山地說。
“情況挺嚴重,周老可有對策?”心直口快的張建閣大師接口問道。
“這件事不簡單啊!樑老弟咋考慮的?”周老先生問道。
“這件事情的確很棘手,如果處理不好,不僅我河洛玄學界損失巨大,而且我華夏主龍脈和文脈就會毀於你我之手,那我們幾個老傢伙真就成了千夫所指的千古罪人了。所以,無論如何,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保住我華夏龍脈和文脈。”樑石佑大師情真意切地說道。
“就是這樣,所以我才找來兩位老弟商量對策。”周老先生說道。
“那周老您是咋考慮的?在小鬼子和狗漢奸那裡,講理是行不通的。一方面咱要儘可能保全這六十餘人的性命,還要確保咱華夏主龍脈和文脈無虞。這兩方面都來不得半點閃失啊!究竟咋辦,還要周老您拿主意才行!”說着張建閣大師向周老先生拱拱手。
“實在不行的話,咱分三步走,一方面咱盡力拖着,想盡一切辦法地拖,反正小日本對咱華夏不熟,更別說是我華夏的風水和龍脈文脈了,要想準確找到咱華夏主龍脈和文脈,並實現點穴,那簡直是癡心妄想;另一方面,依據慣例,我們以每五年舉辦一次“華夏玄學界風水師大會”的名義招集南北玄學界異能志士,以便爲護佑我華夏主龍脈積聚力量。並可根據下一步事態的進一步發展,再決定具體怎麼做;最後,就是聯合相關抗日力量,騷擾小鬼子和狗漢奸,讓他們疲於應付,無暇顧及此事,相機也可以營救那些被抓的玄學界人士”樑石佑大師,扳着手指頭分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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