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容輕嗯了一聲道:“相信你?我還能怎麼樣?難道我要學電視裡那麼老套的鏡頭,轉身就跑掉啊,那種劇情看多了,許多誤會就是這麼產生地,我纔不會這麼傻呢,事情還沒搞清楚就跑掉,那不是白白的把機會讓給了別人,你說是不是,老公?”
龍逍遙渾身大汗的點頭。
“杜容,謝謝你,你這麼相信我,我只有以身相許了。”龍逍遙在她脣上輕點了一口,嘿嘿笑着道。
杜容哼了一聲道:“你先別這麼得意,我可不是相信你,我只是相信自己的眼光。”
說到底還是不追究這件事了,龍逍遙心裡一鬆,嘻嘻笑道:“難得我的好容容也有這麼不吃醋地一天。”
杜容嘆了口氣道:“吃醋又怎麼樣,結果還不是一樣不能改變的。我們女孩子就是苦。”龍逍遙頓時渾身大汗,女孩們的邏輯真的是不可琢磨。
“老公,有一件事,我現在不告訴你,明天早上,你要是見了,你準保會大吃一驚。”杜容忽然嘻笑着道。
“好了,你先出去吧。”龍逍遙正要追問,卻聽見杜容冒出這麼一句話,還沒弄明白她的意思,就被杜容強推着出去了。
“金絲燕,來,進來。”金絲燕正坐在牀上呆呆發呆,聞聲擡頭,卻見杜容正微笑着伸出一截嫩白的小指頭對自己勾着手,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開心燦爛。
“老公,今天晚上,你就睡外面這個小牀吧,我要和金絲燕聊天,不許偷聽哦。”杜容拉着金絲燕砰的一聲將門關上,龍逍遙被孤單的鎖在了門外。
這丫頭怎麼變成這樣了,龍逍遙還是頭一次被她拒之門外,忍不住搖搖頭。看她的意思,這兩個女孩今天晚上是要霸佔裡面的大牀了,我讓金絲燕睡大牀就不行,杜容這丫頭卻自己拉着她去了,真的是隻許州官防火,不許百姓點燈。
龍逍遙不解的躺倒在金絲燕的小牀上,他可沒這麼多忌諱,只要有牀,管她是男還是女,照睡不誤。枕上傳來一陣淡淡的女兒幽香,與杜容身上的香味不同,這種香味就像金絲燕的人一樣,雖然冰冷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龍逍遙忍不住輕輕嗅了一口,將被子往頭上一蒙,正要睡去,卻聽見逛蕩一聲,裡面的門開了。龍逍遙急忙揭下被子,卻見金絲燕又拿了一牀小薄被出來。
金絲燕見他躺在自己的牀上,想起自己不久之前還在這個牀上待着,被窩此時恐怕都還是熱的,臉上一陣羞紅,心中蕩過一陣異樣的感覺,接着被陣陣苦澀代替。
龍逍遙接過她手裡的被子笑着道:“我又不怕冷,杜容這丫頭真的是多此一舉。”
“她這是心疼你。”金絲燕輕聲道。
“心疼我?她怎麼讓你拿出來啊?”龍逍遙樂呵呵的說道,對杜容這丫頭把自己轟出來又指派別人深感不滿。
“她說,我是你的貼身護衛,爲你鋪牀疊被做這些事情都是應該的。”金絲燕不冷不淡的道。
這不是瞎胡鬧嗎,龍逍遙心裡暗自狠罵杜容,嘴上卻急忙道:“不用了,不用了,你快去休息吧,這些事情我一個人做就行了。”
金絲燕卻像沒有聽到他的話般,將牀細細整理了一番,聞到被上和枕上傳來的淡淡幽香,想到他今夜將要睡在自己的牀上,她心裡撲通撲通亂跳,卻緊咬着牙齒,強迫自己鎮定了下來。
龍逍遙看她細細的爲自己鋪牀折被,她雖然神態冰冷,但此時給人的感覺卻是溫柔之極,與杜容的風風火火,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覺。原來冰山也會這樣溫柔,龍逍遙暗歎一聲道。
金絲燕收拾完畢,轉身卻見他望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心裡又跳快了些,趕緊走進屋去了。
龍逍遙躺在這沾染着金絲燕體香的牀上,本來只有一個金絲燕已經讓他難以安睡了,此時卻又多了一個杜容,這些日子不見,本就甚是想念,也不知道她是怎麼逃脫了杜淳的“魔掌”,有許多話要對她講。卻這麼不湊巧碰上了金絲燕也在於此。
但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想着屋裡面的兩個女孩不知道在談些什麼,這下就更難於安睡了,本來一男一女就已經夠曖昧的了,現在多了個最親近的杜容,這一男二女,三個人,如何做世界?
當然,如果三人同牀共眠就大大的不同了,那時自己就能左擁右抱,享受齊人之福了。
“這個枕頭給你,這個枕頭給我。”杜容笑嘻嘻的拉着金絲燕,分配着寢具。
金絲燕完全看不懂的望着杜容,她怎麼會突然這麼大方了,要主動拉着自己同牀共枕。難道杜容看到自己和龍逍遙在一起,一點也不吃誤?
“杜容,這是你們的地方,我不太方便吧。”金絲燕無助的看着她,遲疑的道。
杜容臉上緋紅道:“什麼我們的地方,今天這張牀屬於我和你,沒那小子的份,你要心疼他,那就把他叫進來,咱們三個人擠一張牀得了。”金絲燕臉色通紅,她個性冰冷,又是未經人道的處子,對於杜容的大膽潑辣言語,一時難以接受也很正常。
杜容看她的臉色,便已知道她的想法,心裡覺得自己又勝了一回,面上卻故意嘆口氣道:“金絲燕,你不要懷疑我有什麼居心,雖然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但我們可以做朋友,而且現在又都”
她朝外面望了一眼,金絲燕明白她的意思,幽幽的道:“杜容,你不要誤會了,我和龍逍遙之間不會發生什麼的。”
杜容嘻嘻笑道:“你們中間會不會發生什麼,我纔不管呢。唉,要是沒有外面那個禍害精,算了,不說了。你就別再叫我杜容了,太生分,你和他一樣都叫我容容吧,我喜歡這個稱呼。”
金絲燕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杜容會這麼大度,輕輕叫了聲:“容容。”
杜容笑着答應了一聲,看着她疑惑的表情,忍不住嘆口氣道:“金絲燕,你既然是給他當了貼身護衛,那麼當然也明白他的事了,他身邊也不知道會有多少個女孩子,有時候我想想,真的想就這樣離開他算了。”
金絲燕大吃了一驚道:“杜容,你可千萬別離開他。他這個人雖然喜歡招惹女孩子。但是總體說來還不是太濫情,對他喜歡的人,他一定會細心愛護的,對他不喜歡的人”金絲燕幽幽嘆了口氣,苦笑道:“他是絕對不會假以顏色的。他是真的關心你,我能看地出來。”
“那你是他喜歡的人,還是他不喜歡的人?”杜容問道。
“我是他不喜”話未說完,便已意識到上了杜容的當。金絲燕臉孔通紅的望着杜容道:“你也這麼壞。”
杜容嘻嘻笑着道:“是啊,我和他一樣的壞。”
絲燕看着滿臉壞笑的杜容,忽然覺得她是如此親切。金絲燕活了這麼大,實際上能說的上話地朋友也就只有軒轅玫茹一個人,但是軒轅玫茹事務繁忙,一年也見不上幾次面,所以她基本上沒有朋友。現在杜容短短的幾句話,一個說到她心坎裡的玩笑,立馬將兩個人的距離拉得如此之近。
金絲燕不自覺的輕輕拉了一下杜容的手,朝她微微一笑。兩個人並排躺着。杜容忽然攀上她的肩頭道:“金絲燕,你願不願意對我說說你的事,他爲什麼要你離開?”
金絲燕本是不願意再提起這回事情。但現在和杜容聊了幾句,在她的引導下,金絲燕有一種想要一吐爲盡地快感,似乎和她多聊幾句,心裡地苦楚就會少一些。杜容之所以有這麼輕鬆的心思,是因爲她已經心想事成,站在勝利者的角度傾聽失敗者地感悟,當然是無比痛快了。只不過這妮子小心眼不少,套金絲燕的話,還愣是沒讓她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