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逍遙一旦決定要做的事,就會認真去做。在與方子哥通話的瞬間,龍逍遙決定要儘快獲得鳳雪舞的芳心,至少在媒體面前打造戀人的形象,這也是保護她的一種方式。
龍逍遙搜腸刮肚,想盡二十一世紀人可能有的各式浪漫奇招,或是在衆目睽睽之下闖入他人花園折斷他人花草來對鳳雪舞借花獻佛,身後惹來追兵無數;或是執一把吉他於鳳雪舞臥室陽臺下,乒裡乓啷一陣胡彈,唱着莫名的歌;或是約會於花前月下,款款吐露心聲。龍逍遙的這些舉動在那些鳳雪舞的追求者眼中看來是奇爛的招,然他近水樓臺,一時間樹敵無數。
其實追求女孩並對方並不會計較你的招有多爛,只要你使出來,能見到你那份苦心就好。
在鳳雪舞哭笑不得之時,龍逍遙“由衷”地說了一番話:“人生有些痛苦是必須是經過,作爲朋友我想幫你,力求把這痛苦降到最低。”
鳳雪舞不解,問道:“吳鵬,什麼痛苦?”
龍逍遙一本正經地說道:“初戀的痛苦。”
“初戀的痛苦?”
“是的,”龍逍遙說道:“大多數人都要經受初戀的痛苦,那種痛苦纏綿悱惻,歷久彌新,是一輩子也忘不了。鳳雪舞,我也知道你現在的狀況,論智慧與美麗,你在香港是無人能出你之右,只是對於情感,你是一片空白,而這些又是書本無法告之的,所以我想到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龍逍遙眨了眨眼睛,說道:“那就是我們放開心懷,深刻感受彼此的心意,假裝墜入愛河,我保證,這個過程,我始終保持文明社會中的君子風範,三個月後,就結束。”
說完之後龍逍遙望着鳳雪舞,怕她會丟出一句“胡鬧”,然而鳳雪舞非常人,臉色似乎頗顯興趣,龍逍遙繼續說道:“鳳雪舞,再說這樣一來,也可以斷了不少人的念頭,可以減少不少的煩惱。”
鳳雪舞笑了,像瞬間綻開的花,說道:“吳鵬,老實說,有沒有什麼企圖?”
“沒有,真的沒有,我想男女之間的事,你最是可能吃虧,站在朋友的立場,我是一定得幫你,希望短時間內能讓你積累些經驗。事實上,許多人都是經過初戀後情感才成熟起來,而日後遇到他或她的‘真命天子’,也就不會因爲情感上的幼稚而錯失良緣了。”
龍逍遙無比真誠地望着鳳雪舞,鳳雪舞一偏頭,想了一會,聲音呢喃:“你說的也有道理,我也想弄明白男女之間的事,人家都說很微妙,不過了”
龍逍遙急問道:“不過什麼?”
鳳雪舞明目一轉,說道:“不過第一對象爲吳鵬還有待商榷。”
龍逍遙手足無措的樣子,說道:“鳳雪舞你可不能這樣,這點子是我貢獻的,人說眼前有佛不拜,非得西天求如來,你不會如此不智吧?再說了”說完龍逍遙的臉適時地紅了。
鳳雪舞好奇地瞪着他,龍逍遙的臉更紅了,心裡卻暗讚自己的演技是越來越高了。
“再說什麼?”
“我也是第一次啊,我非常強烈的想知道第一次是什麼滋味,又不想第一次交給一個平凡無奇的女人,所以就決定便宜你了。”
鳳雪舞笑道:“你的第一次?”
“對啊,男人的第一次很寶貴的。”龍逍遙認真、大聲地說道。
鳳雪舞笑翻,說道:“好,就你了,跟你談戀愛,最起碼不悶。”
接下來兩人商定了一些親近的界限,比如說可以在公共場合挽挽手,親親額頭之類的,雖然這些基本上也是社交很正常的禮儀,但有勝於無,商定完這些,鳳雪舞俏生生站在那問道:“我們怎麼談戀愛?”擺出一副受教的模樣,龍逍遙抓耳擾腮,想了一會,說道:“我們先看看一些言情小說。”
鳳雪舞雀躍道:“哦,對啊!”
龍逍遙和鳳雪舞經常偷偷溜出公館玩,愛情在一定程度上和自由同義。在偷偷外出的時候,我能感覺到鳳雪舞那猶如出樊籠高飛的雀躍心情。
很久以來,因爲父母的失事心情的一直壓抑,生活的圈子一直侷限,過的雖是豪門生活,卻全無自由,反是責任如山,這豈是她這種年齡的女子雙肩所能承載的。
和任何一個普通女子一樣,鳳雪舞好玩,好吃,好逛街,龍逍遙都一一滿足她的要求,帶她去好玩,好吃的地方,而香港正是這樣一個能夠滿足以上這些願望的地方。
一個星期後,龍逍遙和鳳雪舞手牽着手在街上“拍拖”的照片就登在報紙上,他們的戀情開始公開化了。龍逍遙開始在公開場合做出一些對鳳雪舞的親暱舉動,而這一切鳳雪舞皆欣然領受,如此,頓令那些深以爲在文明世的燦爛陽光之下成長驕傲的公子們大跌眼鏡,這原始人,竟然,似乎,奪得花魁!?
李淑蓉和上官嫣然閒聊間,上官嫣然說道:“走了一個方子哥,又來一個吳鵬,唉,龍逍遙再不回來的話,鳳雪舞就得歸別人了。”
李淑蓉笑道:“上官嫣然,還在想龍逍遙。”
“是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李淑蓉說道:“不用擔心,我想吉人自有天相的。”
上官嫣然嘆了一口氣,說道:“但願如此。”
李淑蓉看着無精打采的上官嫣然,訝道:“上官嫣然,怎麼爲男人牽腸掛肚了?”
“哪裡啊,還不是二齊香玉里無法交差。”
李淑蓉突然說道:“齊香玉走的時候是我送她的,我問她爲什麼要挑你多照顧龍逍遙,你就不怕她監守自盜嗎?”
上官嫣然撲過來就要打,卻被早有準備的李淑蓉躲開了,上官嫣然喝道:“大姐,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
李淑蓉笑吟吟地說道:“不說這個,你猜齊香玉是怎麼回答的?”
上官嫣然大聲說道:“我哪知道?”
李淑蓉說道:“想聽?”
“不想聽!”
“真的不想?”
“就是不想!”
兩個女人爭鬥摟抱在一起,最後還是上官嫣然還是忍不住問道:“李淑蓉,你到底說了什麼?”
李淑蓉伸手颳了一下心若的鼻子,說道:“傻丫頭,齊香玉還能說什麼,她說:習慣,有好東西我一向是和人分享的。”
上官嫣然臉紅的不行,羞道:“齊香玉怎麼可以這麼說?她認爲好的東西,難道我就一定就認爲好嗎?”
二女閒聊之際,龍逍遙正在正襟危坐地向鳳雪舞單獨傳授他的愛情至道,龍逍遙說:“愛情,是男女之間情感由量變到質變的過程。愛情的濃稀,由距離決定。卻並非由人們日想像中的越是靠近越是濃烈,有時候,長久的缺乏心動的相處,突然遠遠的分離,拉起彼此心底的思念,感覺反而是濃烈了。”
鳳雪舞聽的入神,喃喃道:“愛情到底是什麼滋味?”
龍逍遙說道:“酸甜苦辣都有。”
月亮躍出屋檐,把無比皎潔的月光盡情地傾泄在鳳雪舞那有如象牙一般晶瑩的額頭上,龍逍遙看呆了,有種摟她入懷的衝動。這內心純潔的如天使一般的女子,龍逍遙的情緒上來了,呼吸不禁有些凌亂。
鳳雪舞受不了他的目光,低下頭。
無聲,寂靜,龍逍遙心裡暗喜,歷史上有多少假戲真唱的事情發生啊。
龍逍遙正胡思亂想中,鳳雪舞擡起頭,恢復了平常,笑道:“剛纔還真受不了,吳鵬你的眼中有火啊。”
龍逍遙苦笑道:“可惜你不敢和我正對。”
“正對又如何?”鳳雪舞一副調皮的神態,問道。
龍逍遙說:“異性雙方凝視超過三秒,就會來感覺的,剛纔鳳雪舞錯過了一個可以瞬間感覺愛情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