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逍遙皺了皺鼻子,慢慢的抽回配槍,上厭惡的看着天哥,吐出兩個字:“垃圾!”
天哥一張嘴吐出一口血水,還帶着一顆牙,怨毒的看了一眼龍逍遙,幾乎就要站不住跌坐在地上,卻見龍逍遙猛然的掄起左腳,呼的一聲,照着這年輕人的臉猛的踢過來。
“不服氣?老子踢的就是你!”
又是一聲悶響,這下比剛纔還很,直接把天哥打了一個跟頭,摔倒在一旁,半邊臉瞬間腫起來。
“天哥是嗎,你還以爲你真是天哥,是這裡的天嗎?”龍逍遙吐了一口,冷笑道:“我可以不管你放高利貸,可以不管你敲詐勒索,但打我的女人的注意就想這麼完事?做夢吧!”
“看着我!”龍逍遙大步走到天哥跟前:“覺得很屈辱嗎?剛纔你打老子女人注意的時候想過沒有?想報復我嗎?”一腳踹在天哥臉上,“那就看好老子這張臉!”
龍逍遙又是一腳踹在對方臉上:“這事沒完呢!不要以爲你是這裡的地頭蛇我就怕了你,就是嘉興市市長老子也不怕,哼,你以爲你有多大的能耐?”
又一腳
“記住了!老子說,這事沒完,把你的後臺都給老子搬出來,讓我看看你這種人渣的後臺都是什麼驢馬爛的嘴臉!”
再一腳踢在天哥的臉上,對方的臉這時侯已經完全腫起來,兩隻本來挺大的眼睛成了一條縫。“記住老子的話!找你的後臺來報復我,今天很便宜你!下次惹老子的時候自己先買好棺材!”
說完龍逍遙又不解恨似的,又狠狠一腳踹在天哥小肚子上面,讓這個本來就滿臉血的人渣身子佝僂得跟大蝦似的,躺在那捂着小肚子哀嚎。
“嘿嘿,老子應該把你下面那玩意兒割下來喂狗!沒有了那玩樣,我看你還能做什麼。”龍逍遙臉上露出一個讓人膽寒的笑容。
接着,龍逍遙又對其他混混拳打腳踢。
“都給我滾,一堆垃圾,少在這顯眼!”龍逍遙淡淡的說了一句。
幾人如遇大赦,像一隻見了紅布的牛,猛的竄出去。
殺人泄憤,龍逍遙不是沒想過,事實上他看見天哥打趙曉琳的注意的時候,真想一槍崩了這幾個人渣,他不怕什麼所謂的殺人償命,現在以他的身份,殺了個人沒什麼大不了的,殺人犯法,這只是對別人而言,對龍逍遙來說並沒有什麼約束力。
而龍逍遙最怕的,是自己的行爲給趙曉琳家人帶來無窮的後患。幸福是什麼?幸福不是你有多少錢,手握多少權,幸福其實很簡單,就是人們已經說爛了的那句祝福闔家團圓。
他們的報復?這種人渣,就算他們不找上門來報復,龍逍遙還要找他們呢,對敵人不一次性打死,還留着他回來踩自己麼?斬草就要除根,否則後患無窮。
“好了,沒事了。”龍逍遙對衆人說道。
黃湘怡憂心忡忡的看着龍逍遙,自己的這個女婿不會是殺人犯吧,否則他手中怎麼會有槍?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他們和黃湘怡想到一塊起來,如果對天哥他們是害怕,那對龍逍遙現在是充滿恐懼。
趙曉琳憂心忡忡的道:“他們不會報案去吧,你會不會被公安局帶走啊?”
龍逍遙嘴角翹了翹,不屑的道:“報案?報的什麼案?報告他們強行闖入民宅、敲詐勒索,調戲婦女麼?”
“婦女?我可不是婦女。”趙曉琳回了一句,:“只是你的槍?”
龍逍遙淡淡的一笑:“別忘了我是誰。”
卻說天哥一行人被龍逍遙打的鼻青臉腫,回到家差點沒凍個半死,特別是天哥,他的嘴被打掉好幾顆牙,臉上的血跡都凝結起來,臉上的傷口被刺骨的寒風一吹,疼痛得更加劇烈。
“我他,老子從來沒吃過這虧,那小白臉,你給我等着!”天哥的手下混混馬頭一臉怨毒的強忍着寒冷和疼痛,一邊開車一邊想着。
天哥被打的不成人樣,加上大小便失禁,巨大的羞辱加上的折磨,使得他的心中激起了滔天怒火。
天哥其實不是別人,是T鎮鎮長的兒子沈天,從小不喜歡讀書,不學無術,與一些地痞流氓混在一起,十幾年下來,成爲T鎮十里八鄉的流氓頭子。依仗着自己父親是T鎮鎮長。爲非作歹。
T鎮離這裡不算近,開車得開半個多小時,縱然天哥心現在就找人報復,但一時也想不出好辦法,想着跑了和尚也跑不了廟,自己一定要找人殺了那小子。
回到鎮上,很多人親眼見到天哥被打的如此悽慘,片刻就傳遍了T鎮的每個角落,老百姓們都在猜測,誰吃了豹子膽,敢動沈家的人。沈家在T鎮是個大家族,根深葉茂的,上面也頗有一些能撐住場面的人物,沈祥福作爲T鎮的鎮長,平日總以一方父母官自稱。
不過老百姓都說,鎮長是老百姓的父母官,也就是老百姓的爹意思,對於自己的爹孃,當然要孝順了,誰要是不孝順,就揍誰,被爹孃打了,告都沒地兒告。
原本今天沈祥福很高興,因爲又收到了孩子們(老百姓)的孝敬,下面一個村修路,總共三公里,自己給上面報了十公里,十公里路,上面撥下不少錢來,於是那個村長找到了自己,一出手就是八千塊錢,說事成之後,再給一萬。
一萬八千塊,這可不是個小數目了,這村長有膽量,是個幹大事的人,自己應該以後多多提拔提拔。
就在這種心情愉悅的狀態下,他看見了被打的像死狗一樣的兒子沈天,和開着漏風貨車的那個混混馬頭,馬頭此刻都要凍僵了,因爲他把身上的大衣裹在了沈天的身上,而自己只穿着一件厚毛衣,毛衣雖然是保暖的東西,但沒有外套,就像個篩子一樣,冰冷的風都從那些小眼裡鑽進來,他敢確定,再躲開十分鐘,他就堅持不住了“這他媽怎麼回事?”沈祥福怒了,在T鎮,還沒有誰敢把兒子這樣對待的,吼道:“還不趕緊送醫院去!,誰打的!”說着一把抓住了馬頭的脖領子,可憐的馬頭奄奄一息的道:“鎮鎮長阿,阿嚏,能不能,讓我暖和一會再說,我快凍死了。”
“我兒子要是有半點差錯,第一個拿你開刀!”沈祥福陰冷的瞪了一眼馬頭,他自然知道這馬頭是個什麼貨色,平時就反對兒子跟這樣的人混在一起,一個鎮長的兒子,前途無量,怎麼就願意沒事跟這種下三濫的人混在一起呢?沈祥福不明白,十幾年了他還是不明白,對沈天他至少一個月勸說一次,可是,這有什麼用?但想歸想,兒子被打成這樣,還是讓沈祥福有種想要殺人的感覺,在這T鎮,在這十里八鄉,自己就是天,自己就是說一不二的土皇帝,多少年了,從沒有人敢這樣直接挑釁過自己的權威,曾經有過那樣的人,可哪個下場好過?
兒子現在昏迷不醒,想要問明白情況也只有找那個混混馬頭,他是個開棋牌室的,棋牌室,一般需要打通黑白兩道才能開起來,平日裡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接觸,這也正是沈祥福討厭他的地方,他是個鎮長,官威很大,認爲這種人地位低下,沒什麼利用價值。
來到醫院的時候,沈天已經開始輸液了,而且醫生的檢查報告也做了出來,右顴骨骨折,皮膚軟組織多處損傷,大小便失禁,懷疑是受到了極度的驚嚇和刺激。建議立刻去縣醫院就診。
看着醫生下的論斷,沈祥福一邊安排人立即送兒子去醫院,一邊來到馬頭的病房,馬頭的身上基本上沒什麼傷口,只是冷着了。見沈祥福進來,帶着滿臉的殺氣,渾身哆嗦了下。他知道,自己沒什麼傷,沈天卻傷成這樣,恐怕沈祥福不會放過自己。
“說吧,誰幹的。”沈祥福在鎮長這個位置上做了將近二十年,無論見識、經驗還是爲人處世,都有自己的一套。雖然官職不大,但權利可是城裡那些科長處長們所不具備的,在這T鎮,他就是天,他的話比嘉興市市長的話管用。現在在他看來,能把他兒子和馬頭打成這樣的,也不會是什麼簡單絕色,他明白對方一定心狠手辣,簡直就是想至他們於死地!
“是,是X村的”馬頭戰戰兢兢的講述了一遍事情的經過,他沒敢有絲毫的隱瞞,包括沈天要趙曉琳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當他說到龍逍遙一個人拿着槍把他們這些人挨個給打了一遍的時候,沈祥福終於忍不住,怒罵道:“廢物,一幫飯桶,居然是被個一個人給打成這樣,你們都他媽死人啊,他敢開槍怎麼的?”
“他敢鎮,鎮長,他真敢啊,那可是真槍啊。不是那些玩具槍”馬頭帶着哭腔解釋着。
沈祥福眯起眼睛,盯着馬頭:“馬頭,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嘿嘿,如果你有一句假話,我保證以後你就別想再出現在T鎮上,你的家人也會爲你的罪行遭殃!”
“鎮長,我說的都是真的啊,都是真的,我發誓”馬頭驚恐的看着沈祥福說道。
“行了行了,你躺着吧。”沈祥福轉身出門,此時天色已晚,擔心兒子的病情,同時也準備想要徹底的把打壞自己兒子那人剷除,否則後患無窮。
不過沈祥福沒有立馬找人去報復。因爲沈祥福覺得自己不能便宜了那人,居然敢拿槍威脅他沈祥福的孩子,回到辦公室,沈祥福拿起了電話,思索片刻,撥出了一個號碼。
“喂,老高啊,哈哈,是我,沈祥福,嗯我挺好,就是有點事想麻煩你下,你們X村的趙家,有什麼背景沒有?哦,其實也沒什麼,他家的女婿把我兒子給打壞了,……你放心。我兒子沒事沒事的,小傷,小傷而已,你不用過來啦,都是自己兄弟,我準備找人去教訓他們一下。嗯只是普普通通的農民,哈哈,好了好了,改天請你喝酒!”放下電話,沈祥福冷笑一聲,連個硬實點的親戚都沒有,居然就狂成這樣,你們自己找死的,可別怪我。
沈祥福想了想,再次撥通了一個電話:“錢警官,是我沈祥福,嗯,你馬上開車到鎮,帶五六個人,帶槍來。”
片刻工夫,T鎮派出所錢警官來到鎮,一進門就問道:“鎮長,怎麼了這是,我聽說天少被打了,他,誰幹的,老子帶人去滅了他們!”
“嗯,錢警官啊,我叫你來也是爲了這事兒,對方也有槍,今天這時候也很晚了,我還要陪着小天去縣醫院,然後我連夜趕回來,明天上午咱們一起過去,到時候,最好能讓他們拘捕,並且等他們把槍拿出來,然後就”
錢警官哆嗦了一下,有些恐懼的看着鎮長,他原本以爲去報復下就好了,卻沒有想到鎮長想要殺人滅口,這種事一旦被捅出去,那可不是丟官賠錢這麼簡單,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哈哈,錢警官,別害怕,一家沒有什麼背景的土包子而已,而且現在是法治社會,一個平民百姓有槍,這說明什麼?哈哈,我不說你也明白,我們這是爲民除害,放心,事後,少不了你好處!”沈祥福冷冷說道:“我兒子快被他們打死了,不報復回來,以後老子還怎麼當這個鎮長!”
錢警官猶豫了片刻,才道:“鎮長,這可是您說的,我這條命可賣給你了!”
“哈哈,放心,這麼多年來,我難道判斷錯過?相信我,跟着我,就沒錯!”沈祥福滿臉自信的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