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如月確實是個迷人的尤物,在這番火熱之下,龍逍遙漸漸地迷失了。
在一雙大手的愛撫之下,她的身子也越來越熱,直燙得人的心一陣陣地迷糊。
好不容易勉力抗拒,移開了自己的臉,想保持住一份清醒,凌如月的香脣又跟了過來。
她的雙眼緊閉,火紅的脣散發着陣陣熱力。在誘惑面前,龍逍遙實在無法控制自己了,眼睛落在了她的紅脣之上。
就在兩張脣即將觸到一起的功夫,凌如月突然輕輕發出了“嗯”的一聲,非常享受的樣子。
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熟悉,這下徹底被敲醒了,自己怎麼能這樣做呢?對她並沒有什麼愛意,如何能夠這般放縱自己呢?
自己有許多的心願想去完成,還打算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成就一番事業,如果這麼點誘惑都抵擋不住,又怎麼能夠成大事?
念及此處,火熱的心冷卻下來,雙手也悄悄從她溫軟的背上抽了回來。
輕輕扳住凌如月的臉,保持一定的距離,慢慢低頭對着她:“如月,對不起,我不能。”
凌如月並沒有出現龍逍遙想象中的惱意,反而有一絲淡淡的微笑從脣邊流出。龍逍遙感到一絲不解,難道她根本就只是在逗自己嗎?
凌如月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心裡的壓力彷彿也突然減輕:“還好。”
龍逍遙目視着她復又睜大的雙眼,再次真誠地說了聲:“如月,對不起。”
“沒什麼。”凌如月輕輕的搖了搖頭,“龍逍遙,還真是沒有看錯你。這一來,我反而下決心要幫你了。在這種時候,你還能保持住清醒,以後肯定能成就一番大事業。”
不是吧,難道她這樣子了自己半天,真就只是爲了做一個實驗?
龍逍遙目瞪口呆的看着凌如月,心中被這個猜測所震驚。
同時對這份稱許,心裡也有些慚愧,其實剛纔差點就要失守了,只因了那聲若有若無的輕哼,讓龍逍遙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才突然清醒了過來。凌如月啊,果真是“美色猛如虎也”。
這時兩個人的身體已經完全分開,凌如月整了一下衣服,輕輕地轉身到牀的一邊,踩到了地上的拖鞋。
“唉,看來我是真的老了,連這點魅力都沒了。”她突然又輕嘆道。不過,這次,龍逍遙不肯再那麼輕易相信她了,怕是一個新的“圈套”,也不肯再搭腔。
一絲略帶調皮的微笑,浮現在凌如月的臉上,她一伸手,輕輕扯了龍逍遙一把:“好了,別傻愣着了,小懶鬼,該起牀了。跟我談談你的計劃,好準備去做事了。我都這麼‘老’了,再不努力就只能徒傷悲了。”
聽到她詼諧的言語,龍逍遙有一種莫名的輕鬆感,收拾好了自己,匆匆洗漱完畢,陪她一起準備早餐。
對剛纔發生的事情,龍逍遙心裡多少還有些芥蒂,吃飯的時候,還是不敢與她對視,畢竟這發生在她清醒的情況下。
“如月,”龍逍遙看着凌如月,“剛纔我的冒犯,你真的不會介意嗎?”
“嗨,你還想着呢,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吧。我什麼樣的事情沒碰到過,過去的就是過去了。畢竟我現在明白了,你確實是個好孩子呢。”她爽朗的一笑,又倒了杯牛奶給龍逍遙。“以後,剛纔的一切,咱倆誰都不許再提了,啊?”
笑着點點頭,龍逍遙是真心希望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這是最後一次逗你了。”凌如月又低低的聲音,“還好沒有鑄成大錯,有些東西是遠比那種事兒還要重要的。”
有了凌如月相助,龍逍遙心裡輕鬆多了,說實話,飛鷹幫和斧頭幫根本不能相比,斧頭幫在凌天放多年的經營下,勢力根深蒂固。飛鷹幫雖然強大,號稱上海兩大幫派之一,和斧頭幫平分秋色,但真正的實力龍逍遙自己清楚。
龍逍遙想對付田幫,就必須先對付田幫隱藏在上海的勢力,田幫建立的時間長,在上海的勢力隱藏的很深。以飛鷹幫現在的實力想找出這些人非常麻煩。但如果有斧頭幫幫助就不同了。
接下來幾天,龍逍遙比較輕鬆,在對田幫動手前,一切都井然有序的進行着,股市上的情況一直由何睦處理着,何睦本就是一個金融高手,在龍逍遙的影響下,這幾天順順利利賺了不少錢。
這天晚上,天氣反常,一道閃電,照亮了整個房間,然後一個炸雷似乎就響在窗前。只聽見“嘩嘩”聲響,大雨如瓢潑般澆了下來。
冬雷震震,龍逍遙靜靜地躺在牀上,他已經決定,過幾天去YZ市,在上海田幫的勢力就交給蘇雪峰處理,YZ市纔是和田幫真正交鋒的地方。他必須去那裡親自坐鎮。
而且龍逍遙還是應該小心思,神韻在YZ市這麼久了,他心中現在還真有點想她。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在這外靜夜裡,顯得格外的刺耳。龍逍遙正在想事情,看也不看,無論什麼,他都沒有心情。坐起來,從口袋裡摸出忘了關掉的手機,把電池扒了下來,丟在枕頭邊上。
臥室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把已經入睡的龍逍遙驚醒,起來接了電話。
“你個死龍逍遙,怎麼不接我電話,快過來一下。”
是柳似伊的聲音,心裡一驚,發生了什麼事情?“幹什麼,這麼大的雨呢。你在哪兒?”
“快來吧。我好害怕。在公司旁邊的咖啡廳裡呢。”柳似伊的聲音有點顫抖。
“你怎麼現在在咖啡廳?”
“不要這麼多廢話,快來吧。”
龍逍遙低聲嘟嚷了一句,心情極壞,又下着這麼大雨,可聽她的聲音,又不像是裝出來的,不會真有什麼事情吧,“好,你等我,馬上過去。”
無可奈何地穿好衣服,屋裡已經停電,雨這麼大,摸索着找了把傘。
“怎麼,逍遙哥,你有出去,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啊,有點事,你睡吧。”
趙曉琳哼了幾聲,又轉身睡去。
出了別墅門口,大風夾着水浪撲面而來,一下子就把龍逍遙的鞋子打溼,傘也差點給刮飛。
龍逍遙從來沒有想過,上海在十二月會有這麼大的風雨,還好明智,雖然別墅大廳離停車間有一定距離,但也不遠,穿了皮鞋出來,路面上的水已經沒鞋,龍逍遙艱難地前行着。擡頭望上去,灰濛濛的一片,看不清楚,只見水柱沒命地傾瀉下來。龍逍遙的心情糟透了。
現在這情形肯定是老天爺這個死東西,剛洗了澡拔去浴池的塞子,也不明白這老傢伙有多大的塊頭,要不就是與幾位王母一起洗的鴛鴦浴?深更半夜的也不嫌累。
在這惡雨之中前行。置身在這茫茫雨林之中的龍逍遙,不由得仰天長嘯,發泄不滿,可惜聲音只能傳到幾米遠的地方。
暗夜、暴雨,深一腳淺一腳的行走,無邊的孤獨無情地向龍逍遙襲來。心在作痛,一股戾氣淤積於心頭,不知道該向何處宣泄。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老天,被龍逍遙痛罵了不知多少次。
終於,來到停車間,上了車,向柳似伊所說的對付而去。
很快,龍逍遙看到了不遠處咖啡廳裡的燈光,昏黃幾不可見,卻也如走在茫茫大海之中,看到了遠處的燈塔。
龍逍遙下了車,拼命地向前跑去,一腳踏進路邊的深坑裡,一隻鞋子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回身用腳劃拉了幾下,沒有找到,去他的,不管了。赤着一隻腳,繼續前行。
不知爲什麼,失去了一隻鞋子,反而忽然明白了些什麼。以前的自己是太拘謹啦,失去點什麼未嘗不是好事情。沒了鞋子的束縛,這隻光腳不是感覺更舒服?幹嘛要這麼跟自己過不去,誰說過的了:人活着就應該瀟瀟灑灑,不枉在世間走一回。
咖啡廳就在眼前,一隻腳踏在了門口。
門是虛掩着的,龍逍遙推開就走了進去。只見能亮的東西,全都打開了。吧檯邊上用以裝飾的小燈,包括所有的電腦,顯示器都在一閃一閃的。龍逍遙拿眼四下裡看去,只見柳似伊躲在一張桌子的後面,蹲在一把椅子上,全身都蜷縮成了一團。
模樣像極了一個極度害怕的小女孩,宛如安徒生筆下《賣火柴的小女孩》的光輝形象閃現在龍逍遙的面前。看她的背影,龍逍遙一下子拋卻了自己心中的不快,心裡升起了一股柔情。
不由得開口笑了,這是龍逍遙在今天晚上第一次出現笑容。“柳姐,你在幹什麼,要和人約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