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
幾個人的出現,按照楚千夜先前的叮囑,無論如何都不要廢話,能動手就儘量動手,切勿有絲毫的遲疑。
張天琪幾個人,紛紛出手。
血族那位護法,話音還未徹底落下,其周身面前的虛空,猛地一陣扭曲,旋即被一支萬分猙獰的長槍穿胸而過,那人還沒有完全醒悟過來便徹底的死去。
“敵襲,快發出警報!”
望着忽然出手的人影,幾位血族分殿的護法也是很快醒悟了過來,臉龐之上佈滿了驚駭之色,淒厲的叫聲,在山谷響徹而起。
“噗嗤。”
又是一道人影踏空而出,戰劍閃爍着恐怖的劍氣,也是從其胸膛穿過,倆個護法帶着淒厲的慘叫聲,連同石柱,硬生生被劈裂而開。
袁劍經說道:“千夜,快救伯父,其他先交給我們!”
阮魁也是踏步而出,橫檔在面前,雷力出手,一拳砸向其中的一位護法,那人還沒有完全醒悟過來就已經被他的拳頭砸得肉餡,胸膛破碎,帶起一團血霧,被砸飛出十丈之外,撞擊着周圍的石柱,那些石柱震得粉碎!
劍氣再度縱橫,一道青衫人影踏步而出,凌厲的劍氣落下,這片虛空也是隱隱間扭曲,在血族護法的驚駭目光中,慢慢浮現而出,隨後浩瀚的玄氣再度爆發了出來,劍氣如芒如霜,跟她如寒冰的臉色一般寒冷,沒有絲毫的遲疑。
楚千夜深吸了一口氣,連忙將骨靈冷火喚出。
“嗤嗤。”
當骨靈冷火從楚千夜的身體瀰漫而出的時候,楚父的臉龐上,頓時佈滿了一層驚異之色。
“夜兒,你怎麼有玄火?”
楚千夜沒有解釋,因爲他發現,就算擁有玄火,這千年玄鐵還是相當地堅硬的,伴隨着時間的推移,那些手臂粗壯的鎖鏈才漸漸出現了融化開來的跡象。
而此刻,血族巨殿的那些強者,紛紛被強大的玄氣波動震醒而來,根本不用叫喚和提醒,他們兀自睜開眼睛,隨即掃向廣場,紛紛暴掠而出。
“爹,現在沒有時間解釋這些了。”楚千夜說道,隨即再度催動骨靈冷火,繼續焚斷鎖鏈。
他心中一動,開始撕扯四周的火屬性玄氣,匯聚在鎖鏈的四周,再次焚燒。
“鐺!”
一條鎖鏈被玄火焚斷,暫時解放出他父親的一隻手。
楚千夜繼續焚斷第二條鎖鏈。
兩隻手,得以自由!
楚千夜深呼吸了一口氣,繼續催動骨靈冷火。
此刻,幾道身影從虛空之上暴掠而下。
“敢來我血族分殿,你們找死不成?”
這些身影的降臨,令得這片虛空也是隱隱間變得扭曲了起來,廣場上被綁縛的武者,眼睛紛紛睜開,露出一抹驚訝之色。
“哈哈,血族又怎麼樣?你們真陰毒,這種違反武道的事情你們也能幹得出來!”趙三哥大笑道,體內的玄氣,瘋狂的瀰漫了出來,那股聲勢,絲毫不弱於降臨的那些護法。
“你們這些狗日的混賬,也該你們還賬了!”
血族護法,臉色紛紛一陣劇變。
他們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入侵他們血族分殿,而且還如此光芒正大,揚言要找他們算賬。
“呵呵,那也得看你本事!”
楚千夜依舊沒有回過頭,他繼續焚斷第三條鐵索。
廣場內的淒厲慘叫聲,終於是引起地級護法和血族的幾位強者的注意,憤怒的咆哮聲,以及強悍的氣息,猛地從四面八方聚涌而來。
殺氣凜然降臨廣場。
幾道身披斗篷的黑影,出現這片虛空之下,那佈滿殺氣的氣息,籠罩而來,森然的目光也是跟着橫掃而過。
“楚千夜!!”
聽到熟悉的聲音,楚千夜頓時微微擡起頭,當他看見血武天的時候,也是神色一怔,隨即手掌向前一抓,將其中一個死去的護法抓來,然後扔到石柱上,詭異的神紋散發出一道光芒,嗤嗤地將其體內玄氣瘋狂的吸收。
“血武天,好久不見,別來無恙。”楚千夜淡淡笑道,心中一動,骨靈冷火瀰漫而出,繼續將第一條鐵索蔓延而去,而其身形則離開石柱。uc$唯一{正tv版,h其,u他"都3是盜版%%
“呵呵,你是爲了你父親來到吧。”血武天獰笑道,“不得不說,你們的親情真是讓我好生感動。只是有點可惜了,你真以爲你能這麼輕易就找到你父親?”
這是個圈套!
諸人臉色微變。
“交出須彌神柱,留你全屍!”血武天冷冷的說道。
楚千夜毫不在意,他目光冰冷如芒,臉上露出堅毅之色。
“要是我不交呢?”楚千夜隨口說道,戰劍從乾坤戒中取出,目光淡淡掃視着四周。
“千夜,你最好還是交出來吧。”
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緩緩響徹了起來。
楚千夜身體一僵,豁然擡起頭來。
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他的眼前!
“哥,你……”楚千夜身體劇烈的顫動,眼前的這位,正是他擔心的哥哥,楚千日!
張天琪一衆,臉上也是充滿了詫異之色,呆立在原地,眼中也是驚疑不定。
“哥?”楚千日微微露出一抹嘲笑,說道,“我體內所流的,根本不是你們楚家的血液!”
他看着楚千夜,目光全然冰冷,沒了往日的溫和與親情。
“老東西,當年我們族被滅,你就該一劍殺了我,偏偏你那麼仁道,竟然把我抱回去撫養長大成人,本以爲我也是親人的,卻沒想到我只是被撿來的,可笑,可笑吶!”楚千日獰笑道。
諸人神色一凜。
不是親生的?
“哥,你在胡說什麼!”楚千夜肩膀聳動,難以置信的看着楚千日。
“呵呵,我在說什麼?”楚千日面目變得猙獰,眼睛通紅了起來,“我是說,打從我進入赤水郡國的皇室學院修行我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我竟然被人告之不是親生的,後來我來了這分殿,與你老爹滴血認親,兩滴血最終都無法融合到一起。可笑的是,我還以爲是他們做了手腳,但無論我怎麼做,其結果都是一樣的,我身上所流的血液,與你們楚家沒有絲毫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