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說完並沒有急着動手,他說完就兩眼不眨的盯着真真看。
他想從真真的臉上看到驚慌,看到害怕。那樣的話他會更加的快樂。
可是,讓他失望的是,真真臉上根本沒有這樣的表情,而是一臉的鄙視,對他的鄙視。
這讓秦歌憤怒的差點跳起來,但他很快又獰笑起來:“裝不害怕?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說完,他轉頭望着自己的兩個隨從:“你們說,本公子用什麼方法來殺死她呢?”
兩個隨從對望一眼,說實話,他們雖然是朝陽帝國的人,但並不代表他們是壞人,好壞人這個詞並沒有一定的定義。
秦國人可以說朝陽帝國人是壞人,這是站在秦國人的立場上說的。
而朝陽帝國的人也可以說秦國人是壞人,這是站在他們的立場上說的。
也不能因爲秦歌這個比較小肚雞腸和變態就將全朝陽帝國的人都認爲是壞人,事實上,秦國也有很多的壞人,這要看站在什麼立場上看。
所以說,小孩子才分好壞,大人們只看利弊。
在利益面前,好人和壞人實在不好分辨。
就比如這兩個隨從,他們十分的不贊成秦歌的所做所爲,這樣爲難一個小姑娘算什麼男人?看秦歌的樣子還十分的快樂,他實在不能算成一個男人。
可是,兩人是秦歌的隨從,他們只能聽秦歌的,不管他們有多麼的不願意也要聽。
所以,兩人中的一個回話道:“這要看公子的心情了,也要看公子的方法。”
秦歌對這人的回答很不滿意,他冷哼了一聲:“咱們朝陽帝國有種殺人的方法,就是將人放在一張漁網裡,然後將漁網收緊,讓網裡的人將自身的肉凸出來,接着在外面用刀一片一片的將凸出來的肉削下,本公子覺得可以用在她的身上。”
兩人聽得心驚肉跳,秦歌說的那不是凌遲處死的方法嗎?也就是千刀萬剮,這小姑娘犯了什麼罪要受這樣的懲罰?
但這在秦歌的面前根本不是問題,他想怎麼做便要怎麼做。而且,他這麼說也有想讓真真害怕的意思,因爲他想看到真真臉上的害怕表情,那樣能讓他得到一種快樂。
可真真不知道是不是膽子大還是不知道這種殺法的可怕,她根本沒有別的表情,仍是那樣的鄙視,仍是那樣的輕視秦歌。
“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殺掉我,你都會被哥哥永遠的踩在腳下,因爲哥哥是個真正的男人,而你,根本不配稱做一個男人,你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不得不說,真真的話又一次嚴重的傷害到了秦歌的自尊心,他這次跳了起來,邊跳指着真真大吼:“將她的嘴給本公子堵住,他媽的,這小妮子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今天本公子讓你知道什麼叫痛苦,等到你感覺生不如死時,本公子會將你放掉,讓你拖着一身的骨頭架子去找你的杜林哥哥。”
兩個隨從上前將真真的嘴給堵了起來,真真仍是冷眼看着秦歌。
真真這樣的不配合態度真的讓秦歌很憤怒,如果真真又是害怕又是哀求的,秦歌說不定會高聲歌唱起來,可真真這樣就無趣得很了,所以,秦歌決定馬上行刑。
他望着一個隨從陰冷的說道:“拿網,拿刀來。”
隨從苦笑,他們來秦國又不是來行刑的,哪裡會隨身帶着這種執行千刀萬剮的網?
但這傢伙也會想辦法,他將自己的外衫掉下,然後掉開幾個洞說道:“現在沒有網,我們可以用這件衣服代替。”
秦歌想要發怒,但想了想這不是在朝陽帝國,所以也就作罷了,陰沉着臉點了下頭,然後抽出了另一個人身上的刀。
真真害怕嗎?
當然害怕,她是個人,而且還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面對生死,就算那些大修行者都要恐懼和害怕,真真她能不害怕嗎?
可是,真真卻非常的冷靜,她知道自己害怕根本沒有用,就算自己怕得不停的哀求這個人也不會放過自己,相反他還會更加的得意,而他就是想要這樣的得意。
與其在自己死前讓他更加的得意,還不如讓他痛苦,雖然這樣的痛苦對他來說微不足道,但卻是真真僅能做到的。
所以真真擺出了這樣的眼神,她想得沒錯,而且,她真的讓秦歌很憤怒。
望着拿刀的秦歌越走越近,真真身上出了汗,並且在心裡祈禱杜林能出現。但她卻知道這是妄想,杜林根本不知道她被掠到了這裡,他怎麼能出現?
真真眼裡有了淚,但又被她生生的給憋了回去,她在心裡輕聲說道:“別了杜林哥哥,真真去了。”
隨着走近真真,秦歌看到了真真臉上的汗,他得意的笑了起來,而且他的身子都開始有些顫抖,他興奮極了。
說實話,任杜林想破腦袋他也不會想出是秦歌掠了真真。
不怪杜林蠢,是因爲這根本不太可能。
在北疆時,秦歌因爲出了事逃回了朝陽帝國,按照杜林的理解,這傢伙這一輩子都不敢再來秦國,因爲他認爲秦歌是個膽小鬼。
但杜林顯然並不瞭解一個心理有些變態的富家公子內心真正的想法,他也根本不能瞭解秦歌對唐晴晴的變態感情。
而這些變態的感情,是可以讓他將死亡的恐懼感拋開的。
杜林和黑噠跳進院子時,正是秦歌看到真真臉上的汗水時,秦歌看真真還是害怕了,他得意了。
這麼一得意,他就要說話,這麼一說話就要耽誤時間,同時,這也給了外面的杜林和黑噠時間。
杜林和黑噠看到兩間屋子亮着燈,他們首先去的是正房,也就是秦歌住的房間。
房間中沒有人,只有一個大布偶躺在地上。杜林剛要轉身走,他卻發現這個大布偶非常的眼熟,黑噠比他眼力高多了,指着布偶就說道:“這不是唐晴晴嗎?”
杜林一想還真是,這布偶的樣子跟唐晴晴一摸一樣,他馬上緊張起來,拉着黑噠就向另一間亮着燈的配房裡走。
兩人還沒到配房邊上時就聽到了裡面那得意的笑聲,這笑聲杜林決不陌生,因爲他聽到過很多次,秦歌老是在他的面前這樣的笑,但每次到最後都又會狼狽的逃走。
竟是秦歌,杜林全身直冒汗,這個傢伙竟在秦國,竟在金陵,竟在鬼街,竟在距離自己住的小院不遠處的這處院子裡住着。
這大大出了杜林的意料,但此時根本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因爲杜林還沒有看到真真,他不確定真真在不在裡面,他也沒有聽到真真的聲音。
當然聽不到,因爲真真的嘴被堵上了。
秦歌對着害怕的真真獰笑:“終究還是害怕了,告訴你個不好的消息,你的杜林哥哥是來不了了,而本公子也要動手了。嘿嘿!”
說着話,秦歌示意隨從動手。
隨從將剛纔那件外套套在了真真的後背上,然後用力向下按,真真後背上的一塊肉凸出來露在了外套的圓洞外面。
而秦歌拿着刀向那塊肉削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杜林正好看到這一幕,他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他在外面一步踏入,同時嘴裡大吼出聲:“秦歌,你敢。”
邊說着,他已經揮刀出手,對着秦歌握着刀的手便砍了下去。
杜林決想不到秦歌能在這裡出現,秦歌同樣想不到杜林能在此時此刻突然出現,所以他嚇了一跳,轉頭看,正好看到杜林揮刀砍向他的手。
他忙伸刀去迎,兩刀相碰,杜林憤怒之下出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刀下去,秦歌手中的刀馬上斷了。
杜林一刀得手,反手對着秦歌的脖子就又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