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浩雲崢身旁的小女孩,周青急忙跪地,道:“小人一定完成我王使命。”
隨着周青跪地,一旁的師爺也不敢遲疑,急忙跪在地上。
浩雲崢微微搖頭,沒有讓兩人起來的意思。淡淡道:“另外,有一件事情,我想問一下你們。本王雖是今日才進入中州城,卻發現中州城內羣號相聚,這是什麼意思?另外,當初離開天安城的時候,本王還發覺一事,姊妹樓似乎有事瞞着本王。這件事情,我想錢多文應該給你們說過。經過差不多半年的調查,應該有點消息了吧?”
浩雲崢沒有叫兩人起來,兩人自然不敢起身,就這樣跪在地上。
周青道:“代政王大人,此事經過重重調查,已經有了一些頭緒。據說,姊妹樓這次帶來的東西,似乎和代政王有關。而中州城羣豪齊聚,也是爲了這些東西。據說,得到這些東西,就有着爭霸天下, 推翻我天朝的可能。”
浩雲崢眼瞳微微一縮,聲音中毫無變化,淡淡道:“你說吧,是什麼東西?”
周青猶豫了一下,道:“皇權龍頭杖,龍泉寶劍,龍珠,伏龍筆!”
聽着周青一一說出這四件寶物的名稱,浩雲崢眼神不斷凝聚,最後,殺意一閃即逝,一拍桌子,起身道:“大膽姊妹樓,你們有沒有查清楚,姊妹樓這麼做,究竟所爲何意?”
周青看得出,浩雲崢是發怒了,當下急忙磕頭,道:“整個天網都在查這件事情,但是,結果卻關係到代政王義父,葉雲天,因此,不敢仔細探查,還望代政王降罪。”
浩雲崢拳頭死死捏緊,深吸一口氣,心中念頭百轉。
最後,他緩緩轉身,看向了坐在桌子上,一臉不可思議的小魚兒,微微一笑,道:“八妹,以後你就住在這裡。哥哥有些事情要去辦。等哥哥忙完了,立即回來接你好嗎?”
小魚兒急忙一把抓住浩雲崢袖子,道:“三哥,你要拋下我?”
浩雲崢看到小魚兒這緊張的樣子,伸手在她小臉上拍着笑道:“三哥怎麼會拋下你呢。只是這次的事情有些麻煩,不能帶着八妹而已。你先跟着周青吧。若是有什麼需要,隨時吩咐他即可,知道嗎?”
小魚兒似乎很放不下浩雲崢一樣,道:“你說的不拋下我的哦!說話一定要算話。你答應我,我就答應做你女兒,不然,我恨你!”
看到天真無邪的小魚兒,浩雲崢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一點。無奈搖頭,看向一旁的周青,道:“她想要什麼,儘量滿足她。若是我回來看到她受半點委屈,你就不用活了。”
周青聞言,急忙磕頭,道:“小人遵命。”
浩雲崢一撩衣袖,打開房門,直接朝着外面走去。但是,剛邁出腳步,卻又停下來,道:“我回來的事情,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即便錢多文,若是我沒有答應,也不能讓他知道。”
周青剛打算起身,聞言,急忙跪地,道:“小人明白。”
周青,堂堂一個孕神期強者,縱橫天下,堪稱少有對手,但就是這樣的強者,卻依舊只能對浩雲崢屈膝跪地。這便是天朝的規矩。無論你修爲多高。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就是朝廷。
街道上,行人來來往往,極爲繁華。
浩雲崢穿行之間,漫無目的,腦海中卻在不斷的想着姊妹樓衆女。
大姐葉紅,二姐葉橙兒,三姐黃兒,四姐青兒,五妹綠兒,六妹藍兒,七妹紫兒。
她們曾經是多麼好的人,對自己是多麼的坦誠無私。但現在局勢變化,隨着大家的年齡一一長大,所有人都成熟了,一切卻已經變了。
原本的坦誠無私,此時變成了各行各事。很多事情,都只能瞞着對方進行了。
“喂,大爺,賞一點錢吧,大爺!”忽然,一個乞丐拉着浩雲崢褲腳,對浩雲崢遞出破碗,討要道。
浩雲崢的思想回轉過來,看向了腳下乞丐。衣服破破爛爛,渾身髒兮兮的,整個人究竟是長什麼樣的都看不清楚了。
無奈嘆息一聲,浩雲崢伸手入懷,卻發現,自己身上除了那件破爛的棉襖之外,已經別無他物。
無奈搖頭,只能甩開這個乞丐,繼續前行。
來到一個小茶館中,忽然被一個茶館的小廝攔住。
浩雲崢淡淡的看了一眼這個小廝,拿出一塊金牌。
金牌一亮,這個小廝立即躬身。雖然很微弱,卻已經表示出了敬意。
浩雲崢揮了揮手,道:“今日打烊,不招待客人。給我弄一些酒來,我想安靜一下。”
這小廝聞言,輕聲道:“知道了,大人。”
當下,小廝急忙去攆走茶館中客人。
浩雲崢進入茶館,茶館的主事,以及小廝都急忙跪地。
浩雲崢似乎不想多說,揮了揮手,道:“去給我弄一些酒菜上來,你們兩個也不要打擾我。我不出來之前,不能招待任何客人。”
兩人聞言,急忙磕頭,然後起身離去。
不久,小廝出去弄了一些小菜,兩罈好酒進來。把菜一一擺放在桌上。有牛肉,紅燒雞,還有一盤花生米。並且對浩雲崢道:“這是中州城最出名的汾酒,醇香可口。而且埋藏了數十年,是不可多得的好酒。這是天朝都很有名氣的酒,名爲竹葉青,香甜……”
不等小廝一一介紹完,浩雲崢提起一個酒罈,打開封口,倒在一個大碗裡,揚起腦袋就一口飲盡。
完事,這纔對小廝微微揮手,道:“下去吧,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
小廝急忙退去,而浩雲崢則是在茶館中一碗接着一碗的猛灌。
這幾年,他經歷的事情太多了。身上的擔子太重,壓得他都幾乎喘不過氣來了。整個人隨時隨地都沉寂在一種緊繃狀態。稍有風吹草動,就會爆發一切能量。
如此做的效果,那便是他取得了莫大成就。但同時,也消耗了他幾乎所有的精力。看似精明能幹的他,幾乎已經榨乾了自己的每一絲精力。早已經處於了精疲力盡的狀態不說,心思也早已經混亂不堪。
此時再出姊妹樓的這一樁事件,他更是煩惱不已。混亂的思緒,已經讓他無法徹底的猜想出來,姊妹樓如此之做,究竟是爲什麼?有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