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個舞姬在場中輕舞,如一羣蝴蝶飄飛。
那輕薄的輕紗,隨着身姿的搖曳,不斷飄舞,更顯美麗。
她們都光着小腳,那潔白如玉,如凝脂般的玉足,每一步的踏動,都緊緊的吸引住所有人的眼球。
她們那纖細的腰肢,每一次扭動,帶起的衣帶飄飛,都顯得縹緲若仙。
十二個舞姬中,更多人的目光聚集在中間那個女子的身上。
她面容美麗,仿若仙子。舞姿妙曼,氣質比之旁人更加吸引人。她不是別人,正是凌波。
其餘十一個女子把凌波圍攏在內,全都躬身,讓人完全看不清楚藏在中間的凌波,整體看上去,彷彿一個花骨朵一般。
隨後,十一個女子同時揚起身子,就好像鮮花綻放。每個女子的兩隻玉臂中,全都同時揮出一條綢帶,剎那間,彷彿煙花綻放, 蓮花盛開。
凌波的身子,從中間飛身而起,躍上半空。
一道光芒閃過,一把古琴浮現在半空中。
她玉足踩踏在古琴之上,仿若飛仙。
舞姿妙曼之間,每一步的踏出,都勾動琴絃,帶起美妙的琴音。
在場之人,全都看着她那雙雪白玉足在跳動。看着她飄飄起舞。
周圍,所有的樂師都停下了奏樂,整個御花園中,只有那使人心顫,跟着跳動的琴身在不斷響動。
美妙的舞姿,好聽的琴聲,真正的征服了在場所有人。即便是姊妹樓一衆奇女子,此時也露出了佩服的神色。
姊妹樓衆女的座位上,小七看向了自己的五姐,傳音道:“五姐,你看,這是什麼舞啊,都可以和你的精靈戲水相比了!”
五妹綠兒聞言,轉頭看了一眼小七,傳音道:“這可不能這麼說,我跳得可沒有她好!”
小七嘻嘻一笑,傳音道:“姐姐,你又謙虛了不是?”
綠兒不再說話,而是繼續觀看這舞蹈。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在場這麼多人,可能全都是在看熱鬧。而綠兒卻是不同。
姊妹樓七女,各有所長。綠兒最擅長的就是舞蹈。她的精靈戲水,更是堪稱世間獨一無二。
此時,她看到這舞蹈,心中震驚的同時,也開始觀察其中的一些門道。
浩雲崢,古淵,青玄,漠原,一衆大臣,此時也全都心醉神怡的看着那飄飛在空中的女子。
正如浩雲崢猜測,凌波的確來自於宗門。而且還是道門一脈,雖然還不可能御空飛行,卻已經掌握了法器。有法器在手,便可翱翔於空中。很顯然,這古琴,正是她的法器。
在衆多人的觀察下,如天外飛仙,仙樂齊鳴一般。
一曲舞蹈,足足半個時辰,這纔開始落幕。
在場大多數人,爲之心醉,久久不能回神,
只有浩雲崢等一衆心智還算堅定的人,這才能在舞蹈停下之時,回過神來。
舞蹈落幕,凌波帶着其餘舞姬,邁着舞步就要離開。
“哎,慢着!”眼看凌波就要離去,漠原急忙一擡手,喚道。
一衆舞姬,全都停下了腳步,聽話的站在原地。
浩雲崢,古淵,青玄,還有一些已經反應過來的人,此時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漠原。
感受到衆人的目光,漠原訕訕一笑:“嘿嘿,浩兄,多好的舞蹈啊。一曲怎能盡興,不如,再來一曲如何?”
此言一出,浩雲崢笑了,古淵,青玄兩人也笑了。其餘人倒是想笑,但是,場合不對,他們可沒有資格在這裡笑一個王子。
不等浩雲崢說話,就聽青玄笑道:“正所謂一舞傾城,看來漠原王子是被人家把魂給勾走了吧?與其說再跳一曲,還不如說,讓浩兄把此女送給你呢!”
這開玩笑的一句話說出來,漠原卻是眼巴巴的看着浩雲崢,喃喃道:“本來有這個打算,可不好意思開口,而且也不知道浩兄會不會答應呢!”
浩雲崢一番白眼,對於這樣的話,他可不能當做隨便聽聽就算了的。畢竟,在歷史上,一般這種時候可都是需要割捨的。畢竟,這也算是一種政治上的交易。
不過,很顯然,浩雲崢是不會答應的。畢竟,他根本就用不着交易。雖然兩人相交,但是,始終是敵人。全面開發戰爭,也不過是延後幾天的事情而已。
當下,浩雲崢呵呵一笑,道:“漠原王子說笑了。我浩雲崢可不是會做出拿人當禮物送出去的那種事。況且此女只是我宮中的一個客人,算不得我的侍女,我可沒有權利這麼做!”
“哦!”漠原驚咦了一聲,隨後笑道:“這浩兄可就說笑了。正所謂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她既然是你國土上的人,自然是你的,生殺予奪,皆可在一念之間,不是嗎?”
浩雲崢笑着搖頭,心中卻有些不舒服,笑道:“哪裡,哪裡。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確是這個道理。但我想,作爲王子,漠原王子應該能體會一種名爲在其位,謀其政的感覺吧?高處不勝寒,站得高,的確看得遠,但也很危險。身不由己的時候,多了去了。可不能什麼事情都任意妄爲。”
兩人談着談着,竟然談到了政治上去了。
在一旁的古淵,青玄見勢不妙。倘若讓兩人繼續如此議論下去,遲早非要出事不可。
兩人剛剛想要勸說兩句,卻在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也傳來了。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道理的確如此。但敢問,南疆,北漠,東海不是我天朝的天下嗎?如今,可還能做到令行禁止?叛賊,不也一樣捲動四方?”
這聲音中,沒有半點好感,對漠原可是充滿了敵意。
衆人隨着說話聲音望去,只見公孫淵冷笑着看向漠原。顯然,對漠原,他依舊還是看不慣。
“大膽公孫淵!”浩雲崢一拍桌案,怒喝道。
漠原的眼神同樣看向公孫淵,眼中閃過一絲不快。只是,他還沒有說話,浩雲崢卻先行道:“這等場合,哪有你說話的資格。私自侮辱他國來使,此等有辱我天朝禮儀之態,實在該罰!”
說完,浩雲崢一招手,道:“來人,把公孫淵給本宮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聲音落下,立即衝來四個士兵,扣押住了公孫淵。
憑藉公孫淵的修爲,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制住他。但是,他卻沒有掙扎,而是任由這些人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