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他就是五元尊者之一,土元尊者。
金元尊者回應道:“怪不得,你們能離開玄鐵大牢。”
宗正等人聽到此番對話驚詫不已,忽而對無名前輩的真實身份有些好奇。
金元尊者繼續說道:“我們四人將你困在地牢二十餘載,師弟定然對我們恨之入骨吧?”
土元尊者指着金元尊者憤怒地說道:“哼,你們四人背叛師父,遲早都會得到報應,最好今日讓我死在這裡,不然等我出去,我定要找你們算賬。”
“今天,所有人都必須死。”金元尊者放出狠話,
說罷四人便開始運集內力,似乎要合力對衆人發起猛擊。
只見金元尊者身前一道金光,木元尊者身前一道綠光,水元尊者身前一道白光,而火元尊者身前則是一道赤色光芒,四人內力匯聚成一道無形的巨網逐漸向中間逼近。
土元尊者呼喊道:“大家一起頂住。”
說罷,衆人便迅速運集內力,一道由內而外的氣波逐漸向外而去。
兩道強勁的氣波相遇頓時爆裂開來,炸裂的氣波往兩邊散去,土元尊者內力深厚,而宗正穿有化功縷衣,二人頂住了強力的氣波,而其餘人等皆被如此強勢的內功氣波震退了幾步。
四大尊者頭髮被反吹的氣波吹得飛揚起來,然而卻始終坐在原地,紋絲不動。
這種內力聚合的比拼,或許,他們這輩子都未曾見識過,體驗過,雙方一番內力的較量,似乎不相上下,皆不佔明顯優勢。
丐幫馬耿星道:“好強的內力。”
金元尊者隨即以掌爲刀,朝衆人中間劈去。
衆人見到一道無形的刀鋒便迅速躲開,刀鋒落空在地,一個深深的刀痕便嵌印在地。
衆人剛剛躲開金元尊者的攻擊,繼而木元尊者以拳化木,水元尊者以指結冰,火元尊者以掌蓄火,他們一齊朝衆人擊去。
霎時悲慼便中了火元尊者一道火焰,口吐鮮血,馬耿星中了木元尊者一記木樁痛擊,頓時倒在地上。
金元尊者復又將大廳中的兵器吸附過來,那些兵器在內力的驅動下,宛若一道狂風,勁力十足;
火元尊者則將大廳上的燭火吸附過來,在內力的驅動下形成一道火雲,火勢騰騰;
水元尊者則將大廳上的酒罈震碎,將所有流動的酒水吸附過來懸浮於半空,在內力的驅動下形成一個水渦,水勢洶洶;
木元尊者則將地上的木板盡數吸附過來,在內力驅動之下形成一堵木牆,衝勁斗然。
四人一齊發功,霎時一陣裹挾着刀劍的狂風從東面而至,一道巨大的火雲從南邊而來,一個巨大的水渦自西面而去,一堵木牆自北而往。
衆人避無可避,正在這時,土元尊者走到西面正前,運集內力將地上的土塵紛紛吸附過來,在內力的驅動下形成一個巨大的土堆;
土元尊者運功將那土堆推向西面的水渦,便左手拉着宗正,右手拉着仙婕迅速往西面而去。
老大和老三很是精明,見宗正往西面而去,便也飛身跟着而去。
那土堆進入水渦便阻滯了水渦的運轉,繼而唰啦啦落下大片溼泥土。
火雲和木牆率先匯合,中間一片火海,繼而東面的刀風撲來,火勢大起,中間亂刀橫飛,苦極等人無法避開三面夾攻,一陣大火過後,死傷無數,有人當場中劍斃亡,有人則被火焰和刀劍所傷,奄奄一息。
宗正和仙婕趕緊返回中心,扶起受傷在地之人。
宗正看着眼前的慘烈之景,不禁自責萬分,一臉驚煞,這一切都太突然了,不得不說,宗正低估了聚賢閣的實力,低估了四大尊者的實力。
宗正看到奄奄一息的悲涼,見悲涼口噴鮮血,不禁自責道:“大師,是我害了你們,我若不救你們出來,你們就不會這樣了。”
悲涼斷斷續續以微弱的聲音回道:“莫要,莫要自責,你,你沒有,做錯。”說罷便一陣抽搐,謝世了。
悲慼和悲清看到師弟重傷離世,心下悲愴不已,苦極雙手合掌祈祝道:“阿彌陀佛!”
宗正看着悲涼黯然離世,內心自責道:“都怪我,是我太大意了,低估了對手,不行,這樣拖下去,所有人都會被各個擊破,無一生還,我得儘快想個法子。”
想到這些人仗義的秉性,就算再怎麼苦口婆心勸他們拋下自己和仙婕離去,他們也不會答應,可是,老大和老三尚在現場,斷腸谷之事不便明說,宗正掃視一番,忽而想到了主意。
練武大廳一派狼藉,衆多高手已經受了輕重不等之傷,四大尊者停止了進攻,似乎在等待衆人的投降,宗正忽而跪倒在衆人身前勸說道:“諸位,晚輩求你們一事。”
苦極受了重傷,以微弱的語氣迴應道:“宗施主,你這是幹嘛。”
宗正說道:“你們已經身受重傷,若是繼續耗在這裡,必是全無生機,待會我和仙婕藉機纏住四人,你們趁機離開。”說着便揹着老大和老三向衆人遞了個眼色。
苦極嘆息道:“宗施主仁義胸懷,捨己爲人,實令人佩服,只是,我們又怎能丟下你們二人離去呢?”
衆人附道:“是啊。”
宗正早就知道會如此,隨即舉起手中的火炎劍貼在頸部威脅道:“諸位,大局爲重,你們若是不答應,我便即刻自刎在你們面前。”
仙婕不明白宗正的用意,緊張地上前捏住劍身,“正哥哥,不要。”
宗正安勸仙婕道:“仙兒,你讓開。”
仙婕見宗正執拗的樣子,亦舉起了手中的水冰劍,將長劍貼於頸部,跪於地上求衆人道:“諸位就答應吧,不然我也隨他自刎在你們面前。”
宗正望着仙婕,仙婕暖然一笑迴應,暗含深情。
衆人皆爲二人真摯的愛而大爲感動,苦極見此,想到了方纔宗正悄聲對自己說的話,便撐着受傷的身體扶起宗正和仙婕道:“既然如此,老衲就代表衆人答應你們。”
宗正見苦極已經答應,便轉身對土元尊者說道:“前輩,你功力深厚,我知道您自保有餘,但是,請念在我和仙倢救你出來的份上,能否幫我們一個忙。”
土元尊者回道:“你說。”
宗正靠近土元尊者輕聲說道:“東面即是聚賢閣出口,待會,我希望前輩盡力纏住東面那人,爲衆人逃離打開一個出口。”
土元尊者疑問道:“那其餘三面的人怎麼辦?”
宗正自信滿滿地回道:“你放心,我已經想好了對策,前輩只需盡力對付東面那人即可。”
土元尊者見宗正似乎胸有對策,輕聲答應道:“好,我答應你。”復而又提醒道:“記住,儘量以雙劍對付他們。”
說罷,宗正和衆人一齊運集內力將地上的酒水吸附過來,化水爲冰,向練武大廳四面的燭臺射去,整個練武大廳頓時陷入黑暗之中。
土元尊者依着宗正所言,在黑暗到來之前,朝東面的金元尊者擊去,兩人實力相當,在黑暗中纏鬥在一起,不分勝負。
水火木三位尊者於黑暗中看不清目標人羣,雖然知悉他們會往東面撤離,卻顧忌金元尊者,不敢擅自貿然出擊,一時間,交手噼啪之聲,腳踏地板的混亂之聲,嘈雜不已。
火元尊者運集內力,想要使出火元攻再次點燃周遭的燭臺,卻被宗正和仙婕雙劍合璧抵住,三人於黑暗中纏鬥在一起,火元尊者一時沒有機會使出火元功。
隱約中,兩個明亮的綠光在來回移動穿梭,木元尊者和水元尊者立時舛集內力往那移動的亮點擊去。
一陣被擊受傷之音傳來,老大和老三重傷在地,兩人對彼此的聲音很熟悉,之前都看到了彼此身上的亮點,如今兩人同時被擊,聰明的他們忽而意識到中了宗正的奸計。
不錯,宗正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他要借刀殺人,早在這個計劃擬定之初,他便想過要對付美人谷,因爲,在宗正的眼裡,美人谷是十惡不赦的毒瘤,是自己與仙婕的噩夢,正是美人谷帶給二人無窮無盡的痛苦,所以,宗正不能放過美人谷,只是,仙婕延長壽命的解藥還未取得,所以,他一時還不能徹底放手對付美人谷,所以,他選擇藉此計劃先剪除中山八狼,並且是不留任何把柄和線索地除掉中山八狼。
在美人谷谷主同意派出中山八狼的那一刻,他們剩餘的四人便註定要與其餘四位兄弟在天堂團聚。
宗正從竺韻詩的口中瞭解到,聚賢閣有四位極其厲害的高手,他們不輕易動手,終日渴望能夠找到能夠匹敵的對手,他們過於寂寞,所以,性格孤僻。
這種爭強要勝之人最過自負,所以,宗正早就料到,仙婕進入地牢會比較順暢,這些人會主動放仙婕等人進入,最後來個一網打盡。
所以,宗正在地牢中並不過分覺着時間緊迫,他要刻意拖上一陣時間,這個時間必須拿捏得當,既留有充分的時間給四大高手除掉中山八狼外圍之人,又不至於盡數除去。
在宗正的計劃裡,倘若四大高手佔據上風,他便會想方設法借刀殺人,藉由四大高手除掉中山八狼剩餘之人,若是自己與各派高手佔據上風,自會當衆告知中山八狼身份,聯合誅除。
若是實力不相上下,他便會製造混亂,於混亂中除掉中山八狼的人。
所以,不論是何種情形,中山八狼已經註定死路一條。
沒有活口,自然不會留下任何自己出賣中山八狼的證據,再把這罪責全部轉移到四大高手上,那麼所有矛頭只會對準四大高手,美人谷就算心有懷疑,沒有證據,也斷不會輕易判定是自己出賣了中山八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