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牙嘎部落專屬獵區某處地方,天地精氣大量往同一個地方匯去,在那裡,四個人盤坐在地上,全部都在恢復戰力,調養傷勢。
陳二旦一箭射殺力奇之後,啓智讓剩下的獵手們離開,自己也同陳二旦他們一起原地恢復。
至少有十個時辰,四人才真正的恢復巔峰戰力,不,應該是五個,還有陳二旦的魔身。
“謝謝!”
衆人恢復之後,啓智第一個開口,第一句就是道謝。
“我們救了你,隨便一句謝謝就打發了嗎?”
岑崢接着說到:“若是真的要感謝我們,就護送我們出獵區,這纔有誠意。”
啓智皺眉,作爲荒天路第二關的的食人族,不擊殺修士已經是違背食人族的規矩,要送修士出獵區,那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韙,這怎麼能行。若是被發現,必須被部落處死。
天尤自然知道啓智的難處,當下出言道:“我理解啓智勇士,這樣做啓智會死,我們就不要爲難他了。”
岑崢不爽,還想說什麼,陳二旦發話道:“算了,啓智是真正的勇士,若真是可以這樣做,我想不必我們開口。反正啓智是第一勇士,沒有比啓智更強的獵手,連啓智都得要我們出手相救,更何況其他獵手呢?我們自己應該能過去。”
岑崢道:“那可不一定,若是遇到強大的獵殺隊,一樣很危險。”
岑崢和陳二旦爭論不休。
最後啓智道:“沒關係,我送你們離開。”
陳二旦意外,岑崢高興,而天尤卻是皺眉,天尤當下對啓智道:“若是被發現,這樣你會死的。”
啓智笑道:“沒事,在獵區裡,有我在的地方,百丈之內,沒有我的允許,沒有人敢靠近我的領域。你們在我的領域之中,我走到哪裡,你們就到哪裡,必要時大家演一場戲就行了。”
“哈哈!”
陳二旦笑了起來,顧慮全無,當下道:“不會爲第一勇士。”
在啓智的護送下,陳二旦一行人十分輕鬆愉快,不再時時刻刻提心吊膽,小日子還算可以。
一路前進,看到太多的廝殺,有修士被獵殺,有獵手被反殺。不過對看慣了生死的陳二旦他們來說,不算什麼,畢竟那些修士和他們無關。
走了大概一天時間,遇到了一件讓岑崢吃驚,讓陳二旦感到凝重的事,那就是飛仙宗的莫卓被獵殺,確實是被獵殺了,肉身被牙嘎部落的獵手分食享用,他們看到莫卓時,只剩下一顆腦袋完好。
莫卓,飛仙宗當代十大弟子之一,而且還是排名靠前的那種,絕對是一個準天驕級別的人物,只是爲了擊殺白虎殺的傳人陳二旦而停留第一城,若是早些時候離開第一城,或許不會死在獵區裡面,或許已經很強大,強大到不可一世。
莫卓被獵殺,岑崢高興,陳二旦本來也高興,但是卻莫名沉重,荒天路,一切都有可能,天驕尚且過不了第二關,更何況後面還有七關,不知道有一些什麼樣的磨練。
莫卓被獵殺,或許跟實力無關,只能說沒有氣運,是個倒黴蛋,但是一個人,講究三分命運,七分打拼。不管如何,一代天驕級人物莫卓死亡,只嘆現實無情,歲月無情。
一名修士要想問鼎修煉界,不知道要過多少年才行,歲月悠悠,多少天驕被歲月無情地斬殺,當然,修煉界不缺天驕,有人倒下,也有新人崛起。
有時候,陳二旦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但是多愁善感在修煉界不是一件好事,會阻礙修士前進的步伐。顧忌太多,反而放不開手腳。
一直前行,用不了多久,便能走出獵區了,陳二旦三人心跳加速,而天尤,心跳更厲害,也不知道陳二旦是否有能力帶自己離開這裡。
……
“呵呵!呵呵!難道是報應嗎?”
岑崢有些覺得不真實。
陳二旦也是一樣,因爲都要快出獵區了,居然又有一個牛逼人物被獵殺,說來大家都不信,但事實卻是如此,被獵殺的那人就是煙雨洪都。
啓智道:“那兩名獵手有一個是我們牙嘎部落的第三勇士,以伏擊獵殺而著名,擊殺一個洞天七重的修士,很正常。”
“唉!又一個天驕落幕!”
岑崢開始感嘆,也感覺到沉重,荒天路,可以說是修士的墳墓。不知道有多少修士埋骨荒天路。
但是陳二旦給岑崢打氣,道:“沒事!我們一定能走到最後。”
“是的!我要走到最後,有些事我必須要完成。”
岑崢難得一本正經。
前前後後,不快不慢,用了五六天時間,陳二旦他們終於走出獵區。
青色的石板鋪出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中間有一個祭壇,通過祭壇,陳二旦他們就會被傳送至第三關。激動,每個人都激動。
“勇士,和我們一起離開吧。”
最後,陳二旦對啓智提議。
啓智微微一笑,道:“我有我的使命,我喜歡這裡,所以我不想離開。”
啓智看向天尤,道:“人各有志,我欣賞你,敢想敢做,若真能離開荒天路,就祝你一路順風。”
天尤點頭,道:“這是我的夢想,我一定會完成。”
“好!”
啓智點頭,告別了陳二旦他們,快速返回,免得被人發現。
啓智離開,岑崢搖頭,表示想不通,說到:“真搞不懂,他爲什麼甘心就在這裡。”
陳二旦道:“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人各有志,別人的世界,我們又怎麼能懂。”
……
接下來,陳二旦三人來到祭壇前,祭壇沒有人看管,陳二旦讓天尤先站上去。天尤站上祭壇,光芒閃爍,但是是一下子,便暗道下來。天尤還在祭壇上,沒能離開。
陳二旦皺眉,讓岑崢揹着天尤站上祭壇,想借助岑崢的力量一起將天尤帶過去。
祭壇上光芒再次閃爍,一陣符文將岑崢包裹,岑崢消失,然而天尤卻掉落下來。天尤皺眉,陳二旦也皺眉,不敢在做嘗試。要是不成功,陳二旦離去,留下天尤就太不地道了。
陳二旦苦惱,苦苦思索,陳二旦越想越不對勁,阿豹進城時並沒有身份確認,也能儲物袋裡隨自己穿越祭壇。若是將天尤放進儲物袋呢?不過陳二旦不敢嘗試,生怕失敗。
陳二旦問天尤,那是是什麼感覺。
天尤想了想,道:“應該是自己身上或者血脈裡有什麼的多西,被祭壇感應到,所以將自己隔離。”
陳二旦又苦苦思索,利用神識掃描觀摩了天尤肉身一番,發現確實有一種特殊的力量,陳二旦讓天尤進入儲物袋,自己仔細感應,依然能隔着儲物袋隱隱感覺到那特殊力量。自己都能感應到,那這祭壇同樣可以。
陳二旦腦袋冒黑線,當初只是想忽悠天尤,現在不能帶他過不去,怎麼辦?老臉沒地方放。
最後,陳二旦終於想到一個辦法,將天尤放進三足鼎內,而後激活三足鼎,陳二旦再次感應,終於感應不到那特殊力量,頓時大喜。聽見天尤在三足鼎沒大叫,陳二旦趕緊站上祭壇。
終於,有了三足鼎對特殊之力的隔絕,天尤與陳二旦一起消失,離開了荒天路第二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