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正感到害怕的,是王逸飛身上的那股殺意,他有一種直覺,如果對方真要廢他的食指的話,不會一刀給他個爽快,而會一節一節,慢慢地把他整根手指捏碎。
這纔是真正的狠角色,他的恐怖,不在於他要對你做什麼,而在於你永遠都不知道他會怎麼做,那漢子暗暗嘆了口氣,他發誓,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與這個年輕人爲敵。
“沒有子彈?”王逸飛愣了一下,然後御下彈夾一看,果然是空的。
“空槍?空槍你也敢拿來嚇唬我?”王逸飛真是哭笑不得。
“我,我想你總不願意看到兩敗俱傷,可,可是沒想到……”那漢子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是餘杭那麼派來的?”王逸飛兩眼逼視着他問道。
“是,是。”那漢子連連點頭。
“那好吧,看在你是空槍的份上,我也就不給你留記號了,”王逸飛鬆開他的領口道,“不過你回去之後,給你的主子帶句話,這個喬雲娜我是保定了,讓他不要再費心。”
“是,是。”那漢子又點了點頭。
“你告訴他,如果真有能耐,就去和她老子鬥,欺負一個女孩子,不算什麼人物,”王逸飛拍了拍他的肩頭道,“我前天第一次遇見你們的人時,就告訴過他們,不希望再與他們見面,但是這兩天,你們還是一直糾纏不休。”
“這……”那漢子擦了擦額頭的汗。
“過去的事,我念在你們也是上命難違,就不跟你們計較了,”王逸飛正色道,“可是今天我把話撂在這裡,如果以後我發現你們還在對付喬雲娜,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是,我們馬上撤回去,再也不對付她了。”那漢子鬆了口氣,忙對他說道
“希望你們言而有信,”王逸飛把手中的五四手槍丟過去,然後淡淡一笑道,“你把這把槍帶給你們主子,然後對他說,現在我還不想下餘杭,但是如果你們說話不算話,逼得我不得不下餘杭的時候,我是要收利息的。”
那漢子接過手槍一看,不由倒抽一口涼氣,因爲那個手槍的槍管,竟然在不聲不響之中,就讓王逸飛全部捏扁了,所以那個槍現在看起來雖然還是一把槍,實際上已經成了一塊廢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