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王逸飛笑着點了點頭,就吩咐服務員將雞燜得透一點,然後又添了幾個適合老年人吃的素菜。
“你們怎麼會找到這個地方來吃飯呢?”秦雨墨見他把飯菜安排好了,就笑着問道,“該不是慕名而來的吧?”
“那倒不是,”王逸飛笑着搖了搖頭道,“因爲我弟弟在附近的電腦學校唸書,我今天來看看他,所以就順便帶他出來吃個飯。”
“原來是這樣,”秦雨墨釋然道,“我說你怎麼大老遠地跑來這裡吃飯呢。”
就在這時,旁邊的老人忽然蹙了蹙眉,似乎有哪裡不舒服的樣子,王逸飛見了,忙關切地問道:“唐爺爺,您是身體不舒服嗎?”
秦雨墨聽他這麼說,忙轉頭看時,只見老人正蹙着眉,於是她忙站起身來道:“姥爺,您是不是腿病又犯了?”
“唉,”老人望了望窗外道,“可能是晴得太久了,又要變天了吧?”
“老人家有風溼性關節炎嗎?”王逸飛轉頭對秦雨墨低聲問道。
“不是關節炎,是整個下肢都有溼痹的毛病。”雖然他問的聲音很低,但是老人還是聽見了,所以他自己笑着答道。
“噢?怎麼會這樣?”王逸飛忙問道。
“也沒什麼,就是年輕時在又冷又溼的土坑裡蹲久了,所以就落下了這個毛病。”老人輕描淡寫地說道。
王逸飛也不知道他說的又冷又溼的土坑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知道,如果兩條腿都有溼痹的症狀,那一定是長期居住在潮溼的環境裡造成的。
“您沒有去醫院治療一下嗎?”王逸飛關切地問道。
“去過了,”老人搖頭笑道,“不管是大醫院還是小醫院,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都拿我這雙腿沒轍了。”
“噢?爲什麼?”王逸飛皺了皺眉頭問道。
“據說是寒氣已經入骨,”老人灑脫地一笑道,“如果按照古人的說法,就是已經病入膏盲,所以藥石已經無法見功了。”
“噢,原來是這樣,”王逸飛沉吟了一下,然後挪到老人身邊,將右手放在他的膝蓋上,一邊輕輕一邊問道,“我這樣的話,您的膝蓋裡面有感覺嗎?”
“有,有,”老人閉着眼睛感受了一下,然後連連點頭道,“呃,怎麼說呢,就好象被溫水熨過了一樣,感覺十分舒服。”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感覺您的腿還有康復的希望。”王逸飛把手收回來,然後很認真地說道。
“什麼?你說我姥爺的腿還能治好?”秦雨墨吃驚地問道。
“嗯,”王逸飛點頭道,“根據我的判斷,至少應該還有三四成的把握。”
“這怎麼可能?”秦雨墨睜着水靈靈的大眼睛說道,“我姥爺的腿可是在陸軍……六家大醫院治療過的。”
秦雨墨本來是想說陸軍什麼,可是她說到一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一急之下說漏了嘴,於是她趕緊改成六家醫院糊弄過去了。
不過王逸飛似乎沒有注意這一點,所以他只是搖了搖頭道:“不錯,按照老人家目前的狀況,正規的治療方法可能確實不太管用,不過我從小在農村長大,倒是有個治療風溼病的土法子,我想也許會對老人家的腿有作用。”
“這麼說,你還懂醫術了?”這時老人在一旁笑着問道。
“算不上醫術吧,”王逸飛搔了搔頭道,“就是一些偏方,因爲農村經濟狀況不好,而且醫療條件也很差,所以很多人生了病都住不起醫院,只能自己採些草頭木根當藥吃,所以這樣試來試去,也就試出了一些治病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