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洛坐在沙發上,感覺頭暈目眩地,看來真的喝多了。打了一個酒嗝,說:“我心痛。”
樑姐皺着眉問:“你心痛什麼?”
喻洛伸出五個手指來,正想說五十萬,突然想到,若我說出來,豈不是告訴了樑姐楚楚就是殺人兇手?雖然她已死了,樑姐定會將這事告訴大小姐,大小姐一路追查,定會將老山羊揪出來。若這樣,我也就失信於人了。眼珠子轉了轉,擠下兩滴淚來,聲淚俱下地說:“我完成不了大小姐給的任務,我無能——”突然又想,我怎麼能說自己無能呢,轉口說:“恐怕,我不能再在龍榻呆下去了,唉,一想到我將離開龍榻,離開美麗動人德高望重的樑姐,我心裡就一陣一陣地難過。今天,我是特地來向你辭別的。”
樑姐頓時眉開眼笑,說:“你完成不了大小姐的任務,只不過拿不到那十萬獎金而已。至於你能不能在龍榻,只要我一句話就行了。你放心吧,我會在大小姐面前說情,將你留下來的,你就安心地在這裡工作吧!”說着來到喻洛身邊,伸手在喻洛胸前摸了摸,輕聲說:“只要你以後聽樑姐的,在龍榻,誰也欺負不了你。”
喻洛猛地一把將樑姐抱了過來,伸手重重地拍着樑姐的背,熱淚盈眶地道:“謝謝樑姐,你對我實在太好了!”
樑姐的背被拍得越來越痛,用力推開喻洛,微怒道:“你就不能輕點麼?你這哪是在拍背,你這是在打背!”說着抓起喻洛的手放到自己胸前,說:“來,姐教你,要溫柔。”
喻洛暗暗吃驚,這樑姐發騷了,趁火打劫,看來今天貞操難保。喻洛伸手在樑姐胸前摸了一把,慢慢將手伸進樑姐衣服裡,樑姐舒服地閉上了雙眼,正想好好地享受一番,突然,喻洛握住樑姐的奶頭猛地一挾,樑姐啊地一聲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怒目圓睜,瞪着喻洛喝道:“你幹什麼!要挾死我嗎?”
喻洛忙伸手護着頭,誠惶誠恐地說:“對不起啊,我太激動了!”
樑姐這時興趣全失,沒好氣地說:“看來你是個生手,以後叫人好好培養培養你。”
喻洛竊喜,忙說:“好啊好啊,最好叫個溫柔美麗年紀輕輕的小女孩來培養,這樣我見人家小巧玲瓏就不會下重手了……”
“你想得美!”樑姐氣乎乎地說:“我叫一個男人來培養你,就是黑熊!”
喻洛險些暈倒,忙跳起來破門而出,叫道:“我先回去了,明天來報道。”說完瞬間跑得無影無蹤。
來到一樓,喻洛去找了秋香,秋香說:“我要很晚才下班,你先回去吧。”喻洛說:“我等你。”便來到大堂迎賓處,坐在沙發上,垂頭深思了一番,覺得劉肥之死這事很是蹊蹺。按理來說,劉肥並非死在龍榻,跟龍榻無關,可袁玉溪卻要喻洛去查劉肥死因,而劉肥的死,竟然跟公孫長龍有關。可公孫長龍跟袁嘯龍,好像非常熟悉。
這劉肥,在他們當中,到底充當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喻洛拿出手機來,見是袁玉溪打來的,便問:“大小姐,有什麼事?”袁玉溪問:“事情查得怎麼樣了?”喻洛頓了一下,說:“沒頭緒。”袁玉溪說:“這件事你不用查了,我給你一個新的任務。”
喻洛在龍榻,依然做保安隊長,每天找女同事聊聊天吹吹牛,悠閒自在。
這天,酒店裡來了一高一矮的兩個人。兩人在秋香面前停住了。矮子站在秋香面前,朝着秋香那高聳的胸部吹了吹,問高子:“高子,你說,女人這玩意裡到底是些什麼呢?”
高子伸手朝秋香胸脫摸來,訕笑道:“摸了不就知道嗎?”
秋香趕緊跳開了,朝高矮兩個怒目而視,罵道:“無恥!”
“他罵我們無恥!”高子與矮子相互看了一眼,高子伸手朝秋香衣領抓來,喻洛怒不可遏衝了上來,一腳將高子襠下踢去,高子慘叫一聲,捂着胯下那玩物痛苦地彎下了腰去。
“破了,破了……”高子痛哭流涕。
矮子暴跳如雷,舉起拳頭朝喻洛撲了上來。喻洛抓住矮子的雙手,將矮子提了起來,矮子在空中不斷掙扎,彈着雙腿叫道:“放我下來!”
喻洛伸手將矮子甩飛了出去。轟地一聲,矮子臥地不起。
高子見矮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顧自身疼痛衝了上去,叫了兩聲:“矮子,矮子?”矮子毫無反應,忙將矮子翻了過來,大驚失色,矮子口吐鮮血,一隻腳已伸進了地獄。
喻洛也吃了一驚,走上去踢了踢矮子,矮子身子僵硬如石,喻洛皺起了眉頭,問:“死了?”
高子大吼着伸手朝喻洛抓來,喻洛正想伸腳去踢,突然聽得樑姐大聲叫道:“住手!”忙跳了一邊去。
樑姐快步走了上來,看了看地上的矮子,問:“怎麼回事?”
“他打死人了!”高子指着喻洛怒髮衝冠地叫道:“你們賠命!”
樑姐的眼神頓時陰沉了下來,來到矮子身旁,伸手在他鼻前探了探鼻氣,說:“還有呼吸。快送醫院!”
龍榻的專用護送車馬上開到了大門前,衆七手八腳地將矮子擡上了車,車子載着矮子一路哀鳴朝醫院駛去。
高子留了下來,指着喻洛厲聲問:“怎麼辦,你說怎麼辦!”
樑姐鎮靜自若,不緊不慢地說:“你別生氣,一切醫療費用,我們龍榻出。一切損失,我們照賠,一分不少了你們的。”
“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吧!”高子氣焰囂張地叫道:“想當我們當小孩耍吧?老子出來混江湖這麼多年,只知道一個硬道理,欠債還錢,欠命抵命,不將這小了弄死,老子絕不罷休!要是你們不給老子好好處理,你們這破地方,馬上給老子關門大吉!”
喻洛早已按捺不住,衝上前去朝高子狠狠踢了兩腳,高子趕緊跑到樑姐身後躲了起來。喻洛怒氣沖天地罵道:“你奶奶的大麻瓜,有種衝老子來,小師弟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別拿龍榻來唬我!”
“夠了!”樑姐怒聲叫道:“一切,按江湖規矩來辦!”
接着對身邊的一個保安說:“將黑熊叫來!”
一會兒,久未露面的黑熊從電梯中走了出來。這段日子黑熊一直伺候着胖豬婆,整個人都瘦了很多。他來到樑姐身邊,嗡聲嗡氣地問:“樑姐,什麼事?”
樑姐面無表情地說:“堵到大門口。”
黑熊馬上到來大門口,雙手叉在胸前,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樑姐對喻洛說:“人沒死,你可以不賠命。但是,死罪可兔,你活罪難逃。斷一隻手或一隻腳,你自己選擇。”
高子立即叫道:“一隻就行了?哼,斷兩隻!我要親自來砍!”說着伸手抓袖就要衝上來,喻洛朝高子狠狠瞪了一眼,高子立即將伸出來的腳縮了回去。
秋香要衝上來說情,早被樑姐叫人擋住了。喻洛若無其事地笑了笑,伸手抓了抓梳得油光發亮的頭髮,說:“身之髮膚受之父母,豈是你們說斷就能斷的?況且斷手斷腳是很隆重的事,在這裡斷我手腳,恐怕有失雅觀吧?”
樑姐喝道:“將他帶到大刑堂!”
頓時,跳上去幾個保安將喻洛抓了起來,其中一個保安說:“洛哥,我們也是聽命於人,身不由己,得罪了……”喻洛輕鬆地笑道:“沒事,你們做你們的,別管我,就是輕一點,別弄痛我了。”
來到大刑堂,一個保安拿着一大刀來到喻洛面前,看着喻洛,自個兒全身打顫。喻洛伸手拍了拍保安的肩,說:“別怕,有我哩。”保安一時不知所措。喻洛朝那大刀看了看,大刀寒光閃閃,令人不寒而慄。喻洛卻大義凜然,對保安說:“來,我自己自行了斷。”因爲大家都是熟人,保安順手將大刀遞給了喻洛。喻洛伸手摸了摸刀刃,讚道:“果然是一把真刀,絕不是假的!”說着舉刀朝一把木棒砍去,木椅頓時被一劈爲二。
高子吃了一驚,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支支吾吾地說:“你……快自行了斷!”
喻洛揚起刀,朝刀面上吹了吹,舉起刀視死如歸地慷慨激昂地說道:“我喻洛小師弟見義勇爲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時失手傷了惡賊,沒想到爲了龍榻,要自殘一臂!小師弟我完全可以以己之力全身而退,奈何,身是龍榻人,死爲龍榻鬼,爲了龍榻,我不得不留下來,自己砍自己的手……”
“你哪來那麼多廢話!”高子極不耐煩地叫道:“要砍快砍,別在那兒煽情!”
喻洛看了看高個子,將手揚起,偏着頭,極無賴地道:“你們這是濫用私刑,你懂不懂?要是被警察知道,你這算是犯法,到時,你們一個個全都是幫兇,都得去坐牢!”
衆保安聽了,面面相覷。
樑姐趕緊說:“喻洛,爲了龍榻,你還是快動手吧。別在那裡磨磨蹭蹭,我很忙,沒功夫跟你在這兒浪費時間。你斷了臂後,我們龍榻會給你一筆補償,讓你安渡餘生。”
喻洛伸手摸了一把眼淚,其實眼角一滴淚也沒有,痛苦地說:“好,爲了龍榻,我只有壯士斷臂了!”說着舉起大刀啊地一聲,轉頭朝門口跑去。
守在門口的保安見喻洛手舉大刀凶神惡煞地衝了上來,啊地一聲趕緊跳開了,喻洛暢通無阻,徑直來到大門口,卻見黑熊張開大手擋在門口中央,緊緊盯着喻洛。
喻洛伸出出來,敲着刀背問黑熊:“大笨熊,知道這是啥玩意兒嗎?”
黑熊身子動了動,說:“是刀。”
“不,”喻洛糾正說:“不是刀,是殺豬刀。要是你還站在那兒不動的話,我想,極可能要將叫爲殺熊刀了。”
黑熊冷冷地道:“你當我是傻子?我會站在這兒等着你來殺我嗎?我會讓開的。”說着果然讓開了一條道,悄聲對喻洛說:“快走!讓他們看到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