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早飯中飯一起解決,龍天釋選的地方。雖然玥溪很想選,但是他對哪家餐廳最貴實在沒有研究,而且龍天釋又喜歡他順從,他乖乖的聽話似乎會更好些。車上的時候他窩在龍天釋懷裡,下車的時候龍天釋抱着他去包廂。只是似乎嚇到了不少客人,同性戀看得多,但在大庭廣衆之下如此的還真的不多。

進了包廂,玥溪就脫了鞋窩在沙發上。休養的那一個星期裡,龍天釋似乎特別喜歡他窩在牀上或者沙發上擺個動物的姿勢,一起看書的時候也是。不過說實話連個姿勢都要擺他喜歡的模樣,再相處下去還真不是一般的累呢。

「您的餐齊了。」服務生低着頭說着,然後迅速地低着頭退出,連擡頭多看一眼都沒有。

「全都是你喜歡吃的。」龍天釋揉着玥溪有些亂的頭髮輕笑着說。

玥溪微笑,從龍天釋手下搶回自己的頭道:「頭髮好像長了呢,一會去剪剪。」

「再留長一點,反倒更好看。」龍天釋看看他說着。

玥溪笑着做了個鬼臉,沒去反駁龍天釋。龍天釋輕笑着幫他攏了攏頭髮,催道:「快點吃,不然一會冷了。你剛纔不是一直吵着餓嗎?」

玥溪拿起筷子,看龍天釋絲毫沒有動筷的打算,便問:「你不吃嗎?」

「我不餓。」龍天釋說着,似乎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擡頭看看掛鐘,眉頭不經意間皺了一下,立即拿出手機,撥了號碼:「打電話通知那邊,把地點改一下。」

十五分鐘後本來有約的,但是被玥溪一攪差點忘了。再約時間實在不方便,反正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玥溪吃飯又不知道要吃到什麼時候,那就在這裡見吧。

「你似乎很忙呢!」玥溪不由說道,「要我回避嗎?」

「不用,只是一個故人之子而已。」龍天釋笑答,又道:「他一會會到這裡,你不介意吧!」

「要是帥哥就不介意。」玥溪眨眼笑着。

龍天釋臉上閃過一絲不悅,玥溪笑得更厲害,道:「吃醋啊?」

很讓玥溪意外的,龍天釋竟然點點頭。玥溪稍稍怔了一下,很快的又笑道:「天下間比你帥的人多了,你醋吃得完嗎?而且沒想到您堂堂龍先生也那麼在乎自己的相貌,是不是你的手下沒一個比你帥的,帥的都被你調走了!」

龍天釋的臉上露出一抹古怪,這種話他是第一次聽到,應該說第一次有人對他如此說。

玥溪當然是見好就收,把注意力放在餐桌上,只是向來吃得不多的他這次也只是稍稍動了動筷子。龍天釋當然沒有勉強他,他吃的藥量差不多都不用吃飯了,而且一次吃得太撐本來就對腸胃不太好,什麼時候餓什麼時候再準備就好了。

服務生很快的把桌子收拾好,把水果端上來,玥溪不由得看了龍天釋一眼,道:「你連杯茶都不喝嗎?」

「我不喜歡喝這裡的茶。」龍天釋說着。

玥溪咂咂嘴,原來是覺得不好喝。隨手拿了塊蘋果放在嘴裡,正想吞下去之時,瞄一眼旁邊正襟危坐的龍天釋,心底突然笑了起來,忽地撲到他身上,嘴巴迅速吻住他,並且把口裡的蘋果硬是往他嘴裡吐。從來沒見過龍天釋吃水果,那今天就吃他剩下的吧。

蘋果當然餵了下去,只是很快的玥溪就覺得自己動彈不得,他整個人被龍天釋緊摟在懷裡,嘴巴更是得不到自由。

「嗚。。。。。。」無法呼吸了,這傢伙的肺活量未免太驚人了吧。

「這可是你自找的。」龍天釋充滿情慾的低語響起於耳邊,玥溪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氣。因爲醫生吩咐他的身體需要好好調養,所以這麼長時間以來龍天釋雖然夜夜抱着他睡,但卻沒碰過他。而今天不會是自己主動送到他嘴裡讓他吃吧。。。。。。

「一會你有客人。」玥溪努力掙扎着,開始憎恨起這裡的長沙發,若是椅子的話也許兩個人已經摔在地上了。

「改時間。」很堅決的聲音。

「事業爲。。。。。。啊!」一個重字根本還沒吐出口,細碎的呻吟聲已經從玥溪嘴裡傅了出來。龍天釋幾乎已經把他的衣服都脫了下來,手更是不規矩地劃過他身體的敏感部位。

而這個聲音似乎更加刺激到龍天釋般,親吻的力道越來越重,手也把他抱得更緊。。。。。。

「先生,白少爺到了。」

門外突然傳來聲音,只是對於龍天釋似乎並沒有多少的影響般,玥溪極力的抵抗着。。。。。。

開門的聲音在這時響起,龍天釋幾乎本能反應般,抓起自己的外套迅速給玥溪蓋好。

「先。。。。。。!?」聲音突然停止,連身體都似乎僵住那裡。

誰都能看出是怎麼回事吧,龍天釋雖然衣衫整齊,玥溪雖然被龍天釋的外套蓋着,但很明顯裡面的衣服早已凌亂得不成樣子。再加上趴在龍天釋身上還來不及更改的曖昧姿勢,誰都知道開門的前一刻兩個人在做什麼。

「。。。。。。」跟隨龍天釋近十五年的保鏢驍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約了人不說,以前先生在公衆場合幾乎連一個失態的動作都沒有出現過。

「五分撞之後再請白先生進來。」龍天釋沉着的聲音代表着極大的憤怒。

門立即關上了,趴在龍天釋身上把頭整個窩在他懷裡的玥溪隨即跳了起來,臉紅得好比蕃茄。從來沒有這樣丟臉過。。。。。。

迅速整理好衣服,雖然還是坐在龍天釋身邊,但卻不由得狠狠瞪向他,同時開始打量着這個包廂裡還有沒有暗門之類的,若是桌子底下夠大的話,也許藏那裡也不錯。

龍天釋似乎看出他的意圖,把他拉在自己身邊坐好,道:「沒人會笑話你的。」

「那是因爲你的臉皮夠厚。」玥溪恨恨說着。

龍天釋不由得輕笑出來,門接着被打開了。

驍先確認了一下現在的主人是否合適見客,這才道:「白少爺來了。」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開門。」龍天釋下着命令。

「是。」驍迅速把頭低下,不用先生吩咐,就是打死他他也沒這個膽子了。

旁邊的玥溪努力的把自己的頭壓低,真的好丟臉。。。。。。

「把頭擡起來,我正好介紹給你認識。」

「你自己不要臉就算了。。。。。。」玥溪沒說完的話,不得不打住,怔怔地看着出現在面前的人。

心一下子冷得徹底,這個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白少爺,請!」

進來的是個絕對帥氣的男子,二十五、六歲的年齡,長身玉立,一身白色西裝更襯他的瀟灑。

「剛纔真是太對不。。。。。。」笑聲硬生生打住了,來人只是怔怔看向玥溪,一臉的震驚。

兩人間的沉默足足有一分鐘之久,龍天釋有些不悅的開口:「怎麼了?」

玥溪笑了起來,卻冷得彷佛冬天的陰風般:「看到故人太驚訝了也是人之常情。是吧,白曄。」

所謂,山水有相逢,所謂,意外的地方,意外的時間,遇到意外的人,所謂。。。。。。也許再多的所謂都無法準確形容出玥溪的心情。

「好久不見了。」好一會白曄終於開口,只是眉卻突然皺起,沒了平時的談笑風生。

「你們認識?」第一次被人無視的龍天釋忍不住問道。

「老相識了。」玥溪回答,笑容冰冷地再次看向白曄道:「好像自從我念了大學,我們就再沒聯繫過了,最近還好吧?」

「一切安好,勿念。」白曄看看玥溪,又看看龍天釋,不陰不陽的說着。

「切~我念你什麼啊,您是老婆情人一大堆,哪裡輪得到我。」玥溪冷笑,又道:「商場混了那麼久,你不會連這種隨口問的話也當真吧!那可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白曄臉色立即變了。

而龍天釋的臉色早就變了,強烈的不悅讓白曄不由得把目光從玥溪身上收回,對龍天釋笑道:「對不起,好久沒和老朋友見面了,差點耽誤正事。」

「應該糾正爲前情人吧。」玥溪更正。

這次屋裡另兩人的臉色再次變化,從白變黑,再到現在的綠色。

龍天釋這時突然起身,對白曄道:「下次再約吧。」

「好的。」白曄只得說道。這次的見面是早在一個星期前就約好的,要談的雖非十分重要的事情,但是以目前的情況無論是什麼事,對龍天釋和白曄而言,很明顯已經談不下去了。

很快的龍天釋擁着玥溪離去,只剩下白曄一個人對着空空的包廂。從口袋裡掏出煙來給自己點上一根,以前他是不抽菸的,而這四年卻是煙不離手。

一別四年,白譁是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這種情況下遇到玥溪,臉孔、身材、性情,還有那種說話的口氣,他是一點都沒變,只是身邊的人變了。

明明當年下決定的是自己,但不知怎麼的,心卻苦了起來。

「我和白曄是十八歲那年交往的,同居了大半年左右,然後他出國,我被a大錄取,就分手了。」玥溪用最簡單的話語交代和白曄的過去。

反正龍天釋想知道的話,半個小時不到估計桌子上就會有一迭資料了。而所謂的坦白從寬則是有一定的道理,不然也不會被人奉爲名言了,若是對龍天釋欺瞞的話,估計他得被扒層皮。

「你不相信嗎?」玥溪擡頭眨着一雙小鹿般的眼睛看向龍天釋。

剛纔在車上龍天釋已經壓抑了一路,玥溪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嚴重失態,開始小心注意龍天釋的神情。現在回來龍天釋的情緒也沒有絲毫好轉的跡象,玥溪卻不打算再多等一下,撲到龍天釋懷裡就是一陣磨,效果雖然不如預期那樣,但是最少龍天釋肯回抱住他了。一般而言,只要男人身體不拒絕,其它的就都好談了。

「你從來沒有用那種刻薄的口氣跟我說過話。」龍天釋突然開口。

「我怕你會生氣。」玥溪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又道:「反正我和白曄已經分手了,他就是氣死了也不關我的事。」

「是嗎?」龍天釋把他從自己身上拉開,靜靜的看着他,又問:「你們爲什麼分手?」

「不合適。」玥溪想了一下才答道,這個詞似乎最恰當了。

「不合適?」龍天釋的語調突然危險起來:「我記得你那天也是這樣拒絕我的,然後下午你就答應我的要求了。」

「那不一樣。」玥溪的聲音突然沉了下來,沒了剛纔的玩鬧,認真的道:「你既然和白曄認識,應該知道他五年前訂婚的事情。」

「訂婚?」龍天釋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只是因爲這個你就和他分手?那只是因利益關係的聯姻而已。」

「他還揹着我找男人。」玥溪又補了一條。

「就因爲這兩點?」

「五年前我發燒病重,而他卻回臺灣本家爭繼承人之位。」玥溪極輕的說着。

那場重病,若不是梅瞬臣看他幾天沒過去,好奇去探看他的話,他估計已躺地下了。也因爲這樣,他害怕發燒。

明明已經打電話給他,他明明知道他的身體狀況差到了什麼程度,卻還是登上了飛機。

愛情,愛得再深又能怎麼樣。。。。。。也許他根本就不該期待愛情的存在。

「他沒讓其它人去照顧你嗎?」龍天釋皺眉問,即使自己走不開,白曄手下應該有其它人才對。

玥溪低頭淡然一笑,卻沒說話。白曄並不是嫡子,確切一點說他連正出都不是,爲了能奪得繼承人之位,他和日本京極家聯姻,剛和京極小姐訂婚,而那位京極小姐又是出了名的刁鑽難纏之人,怎麼能讓別人知道他在外面養的情人呢,何況還是男的。也許那個時候他死了,白曄纔會鬆口氣。

「沒有嗎?」龍天釋看他的反應猜着。

玥溪沒有回答,只是道:「我要是和別的女人訂婚,而且還揹着你找男人的話,估計你就不只跟我分手這麼容易解決了。」弄不好還會把他剝皮抽筋呢,相比之下他就善良多了。

玥溪沉默了。

不一樣嗎?也許對他們這些大人物來說是真的不一樣。但自己。。。。。。算了,一個牛郎要什麼愛情。萬事不由人,就像梅瞬臣說的,牛郎就是玩物,能討得主人的開心就能存活得久一點,若是不能,也許不到一刻就會消失。

龍天釋的眉輕皺了起來,玥溪微微一笑,突然掙開龍天釋道:「我去睡一下。」

他想冷靜一下,白曄的突然出現讓他的心亂了起來,倒不是因爲愛他,而是不得不思考白曄給他的教訓。

只是玥溪這邊還沒走回房間,龍天釋已經跟着他過來。

「你不用去公司嗎?」玥溪有些驚訝,現在才中午而已。

「我已經打電話交代過了。」

「你這老闆真的很有趣,小心有人捲款跑了。」玥溪不由得打趣他。

龍天釋推開房門,又道:「沒人敢。」

「不過大白天你和我進房間真的好嗎?」玥溪眨眼看看他,不等龍天釋反應,自己就已閃身進去,一下子撲到那張大牀上,超大的那種。

這間原本是龍天釋自己的房間,後來玥溪過來同住。其它的玥溪都沒有意見,只是覺得牀太小了,就像以前的公寓一樣,因此玥溪強烈要求更換大牀。對於這點,龍天釋當然也沒意見。

結果就是現在這樣,可以並排躺五、六個人的超king級別的大牀。

龍天釋在牀邊坐下,玥溪扔了一個靠枕給他。說實話,龍天釋從來沒有這樣閒着無事坐在牀上過,當然睡覺、上牀、還有照顧他時例外。龍天釋絕對是坐有坐相,就連睡覺似乎都很講究姿勢。

而現在龍天釋就是那樣直直的坐在牀沿,對於他丟來的靠枕只是接過來放在一邊。玥溪笑着,狗趴式的爬了過去,把頭放在他的腿上,然後仰頭問道:「和我在一起你開心嗎?」

龍天釋點點頭,確實很開心。

玥溪笑着翻了個身,上去摟住龍天釋的腰道:「那哪天你會不會突然覺得厭煩呢?」

「爲什麼這樣問?」

「突然想起了而已,以你的年齡及背景,以前應該有過情人吧。應該是你不要人家的吧,爲什麼呢?」玥溪笑着繼續問。

「你是不同的。」龍天釋很肯定地說道。

「沒什麼不同。」玥溪小聲嘀咕着,又道:「這話白曄也說過,還不是一樣。」

龍天釋的臉迅速沉了下來,玥溪立即意識到自己的失言,但要補救似乎也有點來不及了,乾脆沉默。

「你喜歡白曄?」龍天釋沉聲問着。

「喜歡過。」玥溪承認,也許對於白曄,更正確的說法是曾經深愛過。

「那現在呢?」龍天釋的聲音尖刻起來。

「朋友吧。」玥溪倒是淡然得不當一回事,又道:「你不會連這種往事都介意吧?你的前情人多得恐怕都要排成連了,我可是一點都不會介意過。」

「沒有哪裡不一樣吧!」玥溪反駁着。

「我愛你。」龍天釋再次肯定的開口。

玥溪呆在那裡,心裡的某樣東西似乎變得不一樣了。他仰頭看向龍天釋,卻立即被龍天釋吻住。

「我愛你。」十分肯定而堅決的聲音出自龍天釋口中。

「哎呀!真是稀客,噢,還是貴客呢。」雖然見到白曄是意外中的意外,但梅瞬臣還是馬上反應過來,拿出招牌笑臉。

「你就給我省省吧,不要笑得那麼難看,臉上的皺紋都露出來了。」白曄刻薄的說着。

「馬上給我滾出去。」梅瞬臣立即翻臉,竟然敢說他臉上有皺紋。上次有個不長眼的亂說一句,至今還待在「天使之都」後面的小巷子裡,被垃圾長埋。

「幫我約玥溪出來。」

「自己去約。」梅瞬臣不甩他。

這種分都分了,還回來糾纏的男人是梅瞬臣最看不起的,更何況當年做錯事的又是他。

「幫我約他出來。」白嘩的口氣不耐煩起來。

「有本事自己約。」梅瞬臣更是不耐煩。

白曄不由得長嘆口氣,顯得十分鬱悶,又問:「他爲什麼會和龍天釋在一起?」

「你知道了?」梅瞬臣多少有些驚訝。

「若不是親眼看到,我都不敢相信。」白曄苦笑。

「這有什麼不敢相信的,玥溪喜歡的就是比他強的男人,而龍天釋無論橫看豎看都比他強得多。」說話間梅瞬臣還上下打量白譁,又補了一句:「也比你強。」

「但他是龍天釋,在那男人身邊的人與其說是情人,不如說是他閒來養的寵物。」白曄大聲反駁,神色氣憤得好像有人殺了他全家。

「但問題是玥溪就是看上了,我真不明白,當年明明是你要分手的,怎麼現在搞得好像自己是被害人似的。」梅瞬臣忍不住開始奚落他。

「往事就不要提了,幫我約他出來,我真的很想和他談談。」白曄急切的說着。

白家與龍家可以說是世家,相交多年,白曄對於龍天曄的脾氣也是相當的瞭解,對於自己的所有物在自己沒有耐煩之前,別人看一眼都不行。所以他直接登門拜訪的話,會怎麼樣還真的不好說。

梅瞬臣仍然搖搖頭,十分堅定的道:「龍天釋是什麼人你應該比我清楚吧,龍家人什麼德性你不可能不知道,連原秀人這個從小在龍家長大的人,也只因爲一個小小的背叛就落得了那麼一個下場。我必須確保玥溪的人身安全。而且就是退一萬步說,你現在也根本沒有資格。」

「原秀人?他怎麼了?」白曄不由得問。

對於那位少年天才原秀人他是有聽說過的,龍俊卿不是愛他愛得死去活來嗎?能有什麼事。

梅瞬臣白他一眼,卻不再說下去,只是道:「總之,我不會幫你約他的,我這裡還有事,不招呼了。」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他比誰都清楚。玥溪與龍天釋第一次見面時他就讓人查龍天釋的身份,可惜一直沒有消息。直到ken來,他讓人查ken的消息時,卻把龍天釋的身份帶了出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幾乎讓人不敢相信。

華人圈裡有公認的三大家族--龍家,季家,白家,擁有近百年以上的歷史,經營什麼,現在勢力到什麼程度,估計除了三個家族內部的人之外外人真的很少能知道的。但是這幾十年來從來沒有人敢惹卻是千真萬確,不能惹,不敢惹,惹了之後。。。。。。就更沒人知道了。

而龍天釋就是龍家的族長,身份大得嚇人,但是這位仁兄成名得太早,十七歲就已經嶄露頭角,十九歲就繼任了族長之位,然後十幾年下來,現在兒子大得都可以當家主事,他也就懶得在外面露臉。所以,很多人都誤會他的年齡是五十以上的老太爺,類似於幕後黑手級別的。誰曾想,他看起來竟只是三十歲上下而已,而且他竟然連個保鏢都不帶就出現在這裡。

知道了身份,事情也就好查了,果然是比較驚人的閱歷。梅瞬臣這裡指的是他換情人的經歷。從某方面來說他還是很專情的,很少玩一夜晴,在一定的時間內他會只有一個情人。若有另外看中的人了,他會主動和前一個情人說拜拜,絕對不會吃着一個,佔着一個啊。而且他的情人週期性也比較長,最長的一個跟了他三年,短的一個還有六個月左右,平均算下來的話是一年零八個月。

看得梅瞬臣都直嘆氣,男人玩一夜情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經常換男女朋友也沒什麼大不了。也許是突然間發現性格不合了,或者根本就不是喜歡的。

但是若是一個情人跟自己久了的話,很自然的就會有一種依賴的感覺。就像很多結了婚的男人會在外面找情人,但卻不想離婚一樣,大部分男人的心理是新舊都想要。這種男人雖然噁心,但起碼還有點良心。而龍天釋向來是只要新人不要舊人,不誇張的說一句,對於他拋棄的情人,他連再回頭看一眼都不會。

其實剛纔白曄說的那句話頗有道理:在他身邊的根本就不是情人,只是他閒來養的寵物而已。

寵物多好呀,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高興的時候逗來玩玩,有正事的時候就甩一邊。而且更重要的是寵物不會傷害到龍家的利益。原秀人不就是看不透這一點,才落得這麼個下場的?

一開始知道龍天釋的身份時他是真的嚇了一大跳,擔心起玥溪來。但再想想其實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也不過幾年時間而已,龍天釋會看上玥溪不外乎他的臉和身體,反正時間長了他自己也就會煩了。

而且玥溪本身的生活環境單純,亂七八糟的事情找不上他,雖然有個與商界掛邊的大哥,但是和龍家的事情那是怎麼樣也掛不上邊的。玥溪又善於察言觀色,很會陪小心,就算陪了龍天釋幾年,也就當作牛郎賣身好了,而且還是位品行良好的大款,撈上一大筆錢之後正好快活的過下半輩子。反正玥溪本來就沒什麼宏圖大志,不過想過個清閒日子。

仔細算算,誰也沒賠什麼,梅瞬臣也就懶得說龍天釋是誰了。倒是想着該勸玥溪撈錢了,反正錢的話,龍天釋多得是,沒道理不拿這幾年的辛苦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