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各衛的兵馬在最短的時間內向隴州集結而來。至5月中,已經集結了30萬兵馬。分爲三翼,左翼以蘇定方爲統帥,右翼以程知節爲總管,薛楓坐鎮中軍。
薛楓決定,採用各個擊破的戰術,首先解決掉吐蕃。至於西突厥,他們目前還在靈州與河東道巡撫使何亮的力萬兵馬對峙着,一時半會還分不了兵支援吐蕃。
隴州城外的山丘下,唐軍軍營,營帳連着營帳,一眼望不到邊;旌旗招展,戰馬嘶鳴,戰鼓陣陣,威勢震天。
豔陽高照,又是一個夏日的豔陽天。薛楓一身鎧甲,身後一箇中軍官懷抱尚方寶劍和元帥令旗,緊緊跟隨在他的背後。薛楓擡頭望了望天,半響,揮了揮手,“擂鼓,聚將!”
咚!咚咚咚!
一陣響亮而密集的鼓聲響起,各營帳中的將領們紛紛出賬,向薛楓的帥帳奔跑而來。
薛楓望着帳中侍立在兩倒的盔甲樣明、面色凝重的將頷,面色一沉,還差兩個,一個是蘇定方手下的副將王文度,一個是程知節手下的副將馬能仁。
等候了半響。這兩人才醉醺醺地,蕪悠着身子闖進了大帳,拱拱手,大咧咧道,“元帥,末將兩人正在飲酒,沒聽到聚將之鼓聲,望元帥恕罪!”
薛楓面沉似水,低沉地說,“本帥奉皇上旨意,頡兵對抗突厥和吐蕃大軍,保衛我大唐河山,許勝不許敗!你們可知道?今日,是本帥第一次聚將,兩位將軍居然就姆柵來遲。而且,大敵當前,你們居然還在飲酒取樂。好大的膽子!寧都將軍馮越,本帥問你。點將來遲,營中酗酒。該當何罪!”
馮越諾然一聲,出列答道,“回元帥,按律當斬!”
薛楓冷冷一笑,“既然如此,來人。把王文度和馬能仁給本帥推出帳外,斬了!”
王文度和馬能仁悚然一驚,酒醒了大半。跪倒在地。哀聲道,“元帥,末將知錯了。饒恕末將這一回吧。一薛楓冷哼一聲,“推出去!”
幾個人高馬大的士卒們蜂擁而入,捆起兩人就往帳外走。蘇定方出列拱手,“元帥,末將以爲,戰前斬將,不利於我軍士氣,還望元帥開恩,繞過他們的死罪,准許他們陣前立功櫝罪!”
衆將也一起出列求情道,“元帥開恩!”
薛楓淡淡一笑,“既然衆將求情,本帥就繞過他們這一次。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給我重打100殺威棒!”
“多謝元帥開恩!”
薛楓其實也不是真要殺這兩人。但大敵當前,軍紀必須要嚴明,否則何以將自己的最高決策執行下去?他不過是要借這兩個不長眼的將領殺一儆百罷了。
薛楓望着眼前歷史上的大唐名將蘇定方和程知節,聲音一冷,“蘇將軍,程將軍,這兩位乃是二位地部下,他們無視軍紀,你等難辭其咎,本帥命你們親自去執行刑罰!”
蘇定方和程知節面面相覷,愣在那裡。程知節老臉一沉,怒道,“元帥,本國公乃是大唐元勳,豈能失了體面去執行軍刑?恕難從命!”
“在這軍營之中,你不是什麼國公,而是我的部下。尚方寶劍在此,如果程將軍欲要抗拒本帥地帥令,休怪我劍下無情!”薛楓嘴角一曬,擺什麼國公的臭架子,在這軍營中,老子就是天,老子必須要立威,否則,帥無威,將何以從?兵又何以不畏死而衝鋒陷陣呢?
中軍官尚方寶劍出鞘,殺氣騰騰地站在薛楓背後。
蘇定方面色大變,拱拱手答道,“元帥息怒,末將遵命就是了!”程知節一看架勢不對,也只好勉強拱了拱手,領命而去。
明媚地陽光下。一片空場,場外是密密麻麻的大唐士卒。王文度和馬能仁被剝去了盔甲衣服,伏在地上,蘇定方和程知節各自手持一根軍棍,在衆目睽睽之下,尷尬無比地揮舞起來。
一下,兩下,三下……
伴隨着王文度和馬能仁的聲聲慘叫,這100殺威棒狠狠地打下來,兩人已經昏迷了過去。四周的士卒,凜然地看着這一切,心頭驚悸不已。
這個時候,薛楓手持龍淵大步來到場中,環顧四周,長吁一口氣,大聲道,“士卒們,大唐的大好河山被突厥人和吐芽人進犯,無數的大唐百姓流離失所家園被毀,無數地大唐上地被異族人佔據。我們,作爲大唐的保衛者,我們要衝上前去,從異族人手中,奪回我們的家園和上地,救出我們地同胞兄弟姐妹!你們,有沒有信心?”
“有!跟隨元帥,殺退外敵,還我河山!”震耳欲葬地呼減聲響起,聲震四野,遠遠地消散瀰漫開去。
燦爛的陽光照射下來,映着薛楓的銀色鎧甲曳曳閃光,整個人彷彿披上了一層淡淡地霞光,無形的威勢悄然擴散開去,他話音一轉,“從今往後,有在違抗軍紀者,無論是將軍還是士卒,一概定斬不饒。”
……
吐蕃大軍號稱20萬,由相祿東贊統帥。日前佔據原州,城中駐守約舊萬人,環顧原州四周又立下四面營寒。唐軍要想攻下原州,必須要先擊潰原州的外圍。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吐蕃人以靜制動,以透待勞,已經在原州城四周建起了一大圈防守的城牆,等於是將原州城擴大了無數倍。要想攻破這重兵把守的防線,難度極大。而且,原州城外的地形複雜,多溝壑,不利於騎兵長驅直入,易守難攻,更是加大了唐軍進攻的難度。
薛楓跨在馬上,馬鞭遙指原州的方向,道,“諸位將軍,這吐蕃人雖是蠻人,但看來也頗懂兵法之道,其以原州爲據點,佔盡了天時地利,我軍要想擊破吐蕃人,不那麼容易啊。”
“元帥,末將以爲,我軍暫且不必要急於進攻。
可先派一支人馬,繞道敵後,出其不意攻佔隴州,一則斷其糧草接應之路,二則防備敵人潰逃。只要切斷了吐薦人的糧草輜重運輸之道,就是困,我軍也能困死他們。一蘇定方縱馬過來,低聲道。
薛楓眼前一亮。真不愧是大唐名將,眼光自是獨到,與他想到一塊去了。他微微一笑,陷入了沉思。切斷吐善人的後路是必須的,但派誰去?派多少人去,還有待斟酌。少了,不足以牽制吐蕃人,反而會被吐蕃人吃掉;而多了,又分散了自己的兵力,又不利於戰咯金局。
長安。李治怒氣衝衝地在玉溪宮武媚孃的寢宮中打着轉轉,“他簡直是瘋了,居然敢私自招安這樑剛的反賊,還要朕收編了他們,冊封那個反賊首領,瘋了!氣死朕了!”“皇上,目下當務之急的是要讓他盡心竭力爲朝廷賣命,解了長安之圍再說。至於那些反賊,他不是說要讓其繞道岷州,去斷吐蕃人的後路嗎,那就招安了他們,讓其去吧。皇上你不妨就答應他的條件,反正,讓這反賊與吐蕃人對抗,對皇上沒有什麼壞處。”武媚娘沉吟着,擡手抹去了額頭的一抹汗珠。
天已經熱了起來。
李治點點頭,“好,既然如此,朕就依他這一回。來人,傳朕的旨意,招安樑剛義勇軍,冊封其首領歐陽飛羽爲義勇大將軍、義勇侯,歸兵馬大總管薛楓節制。”
粱剛往岷州的官道上,一支有別於大唐軍隊的人馬,士卒個個胳搏系壽一條紅巾,浩浩蕩蕩地行進若。
一輛車轎在隊伍的中間,歌薩蘭騎在馬上,俯下身去,道,“飛羽姐姐,你剛剛生產完,身子虛弱,要不我們歇幾日再走也不遲。”
“蘭兒,他讓我們繞道岷州去奪取隴州,目的是兵貴神速斷了吐蕃人的後路,這是他的大計,耽誤不得。”歐陽飛羽慵擻地聲音傳了出來。
“可是,他也不想想,你剛生了孩子呢?哼,他一點都不恰惜你,虧咱們還爲他賣命呢。”歌薩蘭不滿地揮了揮馬鞭,啪!馬鞭在空中炸響。
“蘭兒,不說這個了,我也是練武之人,再過兩天,身子就好了。”
“還有,我們好好的,非要我們去歸煩那個狗皇帝,真不明白,他是怎麼想的。”
“蘭兒,你想想看,我們這8萬人馬,糧草輜重兵餉都是一筆巨大的開支,單單指望薛氏商行來支撐,能撐的了幾天?這樣,讓大唐朝廷爲我們提供糧草和餉銀,我們何樂而不爲呢?一切,等戰事結束了,哼,大唐朝廷想要算計我們,我們又豈能不預作防備?將來,我們會跟着他,一路殺進長安,把那個狗皇帝趕下臺來……”
“姐姐,那,他是不是要做皇帝了呀?要做了皇帝,你就是皇帝的妃子拉?”歌薩蘭哼了一聲,“那,我也要做皇妃。”
歐陽飛羽一聲輕笑,“傻蘭兒,他想不想做皇帝姐姐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不會忘了蘭兒你的。你忘了,咱們臨走的時候,你可是跟他圓了房的……還說什麼,他要不要了你,你就不幹的什麼話來着?”
“呀,姐姐你取笑我!”歌薩蘭馬鞭連連炸響。
哇!一聲嬰兒清脆的啼哭驟然響起,歌薩蘭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小乖乖,婕姨嚇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