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德懷特·D·艾森豪威爾就任M國第34任總統,斯D林在這一年的3月去世,Y國女王伊麗莎白二世加冕,國際形勢風雲變幻莫測,各國都在用擔憂的神情注目觀察。
而這時鄭清鷹遇到了他一生來最傷心的事情。凌美雖然不是他血濃於水的親情兄妹,但他只有一個母親至親,所以,可憐的女孩和鄭清鷹這位大哥情深似海,沒有想到竟然在上海出了事情!
阿明、阿亮、阿忠、阿勇沉痛的說道:“我們找到二小姐的時刻,想不到大小姐凌珠正拿着手槍對着她。我們四個一起動手,卻也遲緩了一步。是我一掌擊斃了凌珠請求少爺治罪。”
鄭清鷹扶起跪下來的阿明,嘆口氣說道;“你們應該早一點斃掉她!真想不到凌珠和她母親一樣歹毒!”
阿亮難過的低下頭:“我們撲到了二小姐身邊,她在斷氣的時刻拉住我的手,指着她的女兒黃湘怡斷斷續續說:黃強和我的女兒,交給大哥撫養。這輩子我欠大哥太多,今生無法報答,就讓我的女兒長大後來償還吧。”
鄭清鷹疼愛的蹲下身子,雙手捧着黃湘怡稚嫩的小臉端詳着。這丫頭竟然有幾分神似李盈盈,尤其是一對明亮的大眼,死死的盯着鄭清鷹。銷售拽着他的衣角,好像害怕鄭清鷹會不管她的死活。
“我會的!黃湘怡,這裡就是你的家,我要把你培養成才,讓你你的父母安神的在底下看着!玲瓏,黃湘怡交給你照看。”
玲瓏是凌美的三妹,嫁給野狼後繼續努力學習,已經擔任了一所大學校長。她流着眼淚去擁抱黃湘怡,被丫頭使勁推開。固執倔強的丫頭一頭拱進鄭清鷹懷裡,擡起小臉盯着他一言不發。
鄭清鷹再一次蹲下身;“好,跟着我。薩沙,去給她換身乾淨的衣服。”
薩沙答應後用手去拉小丫頭,沒有想到黃湘怡死活不肯鬆開。鄭清鷹哈哈大笑道;“既然和我有緣,還是讓我侍候鬼丫頭。”
“真怪,小丫頭第一次和你見面,竟然這樣投緣!”
“媽媽說他是好人,是值得信賴的人!”
“哦?哈哈哈哈,你媽還說了什麼?”鄭清鷹看着丫頭牢牢的記住了凌美臨終囑託的一切,悽悲中竟然狂笑起來。
黃湘怡忽閃着眼睛說道:“媽媽說,要我不要離開你。這一輩子啥事都可以聽你的安排!”
鄭清鷹疼愛的撫摸着丫頭的髒亂的頭髮,對薩沙說道:“把衣服和鞋襪取過來,我先給丫頭洗個澡去。走,我是你舅舅,你媽說的對,聽我的話沒錯。”
黃湘怡搖搖頭,眨巴着眼神說道:“媽媽沒有讓我叫你舅舅。”
“哦?她是我二妹,你當然是我的外甥女,這不用吩咐。”
“但所有都說你和媽媽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咦,誰告訴你的這些?”鄭清鷹驚詫的盯着小丫頭。
“我父親說過,我媽媽也說過。媽媽後悔這輩子選錯了路,也後悔沒有嫁給你。他讓我報答你的恩情,我不知道該如何報答。”
鄭清鷹憐惜的抱起小丫頭:“你爸媽說的沒錯,但親情有的時候並不能代表情誼和感情。我一直把你媽媽當做我的親妹妹,如果你想報答我,好好學習,爭取用學來的知識報答我。”
黃湘怡眼睛不停地閃動,用懷疑的語氣爭辯:“如果我學了你的知識,被你養大,我也欠了你的恩情。你對媽媽的情還未報答,我又欠下了你的情。”
“哈哈哈哈,那你說該怎麼辦?”
“我替媽媽嫁給你!”
“哈哈哈哈。”客廳裡所有人鬨然大笑,都被三歲多的小丫頭奇怪的想法給逗樂了。
鄭清鷹對鬼機靈的丫頭鬧得紅了臉,哭笑不得說道;“胡說!你媽媽是我的二妹!”
“不是真的。”黃湘怡固執的回答。
“嘿,我還真的辯不過你。”鄭清鷹無奈的搖晃着頭腦。
黃湘怡認真的說道;“媽媽說,只要認爲是對的就要堅持。她和爸爸都被自己的同志冤枉,但她認爲自己沒有錯。今天我回答你的哪裡錯了?”
“哦?”
客廳一羣人都被小丫頭問住了。是啊,黃湘怡哪裡錯了?她要替媽媽報答鄭清鷹的情誼,如果再接受了他的恩情,豈不是自己還得想辦法報答?老狐狸疼愛的伸出手:“孩子你也沒有錯,但有些恩情記在心裡就行,不用報答。”
“不用報答就違背了母親的囑託,你的意思是我媽媽錯了?”
老狐狸一愣,眯起眼睛微笑道;“你媽也沒有錯。”
“那你告訴我是誰錯了?”
“這——”
鄭清鷹被丫頭逗得開心大笑;“師父,咱們這羣人都不是丫頭的對手,她是不是很厲害?”
“呵呵,我老傢伙這輩子從來沒有被人難倒過,可這次竟然做不出最正確的解釋。”
玲瓏早已笑噴了,按在小丫頭的肩膀上樂道;“大哥,你的麻煩大了。”
黃湘怡瞪着眼睛問道:“三姨,好孩子是不是該聽媽媽的話?”
“是啊。”玲瓏隨口說了出來。
“如果一個人接受了別人的恩惠,應該不應該報恩?”
“應該!”
“我媽媽說他最值得信任,而且他已經答應過要照顧我,這話你也聽見了吧?”
玲瓏嘎嘎笑道:“聽見了。”
“既然答應照顧我,就得說到做到。媽媽說讓我不要離開他,我是不是應該寸步不離?”
“哈哈哈哈。”客廳裡笑翻了一地,丫頭步步深入,已經把玲瓏引誘到了她的最終目的。
“不離開並不是一步都不離開。”玲瓏想了半天,只能這樣回答。
黃湘怡倔強的問道:“三姨告訴我,應該離開幾步?”
“啊,哈哈哈哈。”
被問的張口結舌的玲瓏眉開眼笑,對鄭清鷹調侃道:“我已經被質問的理屈詞窮,還是你來回答吧。”
鄭清鷹對機敏的黃湘怡給逗得開心不已,親吻了一下丫頭說道:“不離開就是不能離開你的視線。”
黃湘怡狡黠的喊道;“你這樣會麻煩更大!”
“哦?你說說讓大傢伙都聽聽。”鄭清鷹故意引逗丫頭把心思亮出來。
“如果你去哪裡,我一定會到哪裡。如果我不想去的地方,你也得跟着我走。因爲,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哈哈哈哈。”
“媽喲,我還真沒有見過這麼能辨的小人精!”薩沙笑的兩眼噙淚,捂着肚子喊叫起來。
肖刀身子不停地抖動着,對鄭清鷹說道:“少爺,你還有對付她的話嗎?”
鄭清鷹伸出手輕輕地擰着丫頭的腮幫子,歡笑道:“你說的很有道理,現在去哪裡?我聽你的吩咐。”
“你說要我洗澡,我當然得聽你的。可我不會,你必須先給我洗澡換衣服!”
“哦?我答應你!走,讓我們的狡辯大師黃湘怡小姐洗澡更衣!”在大夥的笑聲中,鄭清鷹抱着丫頭走進了洗澡間。
一刻鐘後,鄭清鷹抱着煥然一新的黃湘怡走出了洗澡間。他坐在沙發上,把丫頭放自己身邊伸出胳膊摟着:“你們繼續彙報。”
“是,我和阿亮、阿忠、阿勇首先趕到了新疆,聽說黃強帶着重病的身子開始做起了地方工作。在藏軍叛亂的時候,一枚炸彈在他身邊爆炸,當時人就屍體無存。當我們趕回到了朱家角鎮的時候,就發現了早先我們說的那一幕。”
阿明穩重,而且作戰經驗豐富,他彙報的一切鄭清鷹當然相信。這次黃湘怡父母雙亡對他的打擊很大,因爲黃強、凌美都和他情深義厚。嘆口氣的軍火商難過的說道:“當初我就應該把他們倆強行拉到咱們這裡!悔之晚也!”
“問題是大陸的政策又起了新的變化,我們和大陸想要在工商方面的合作恐怕要成泡影。”老狐狸老謀深算的提醒着。
“我們迅速轉移目標,大陸的投資計劃雖然不能實現,但我們又多了R本、C鮮半島。中南半島F國殖民地已經要被反抗的武裝徹底打敗,咱們還會多出這麼多地方。”
鄭清鷹不喜歡政治,但他對政治也有研究。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黃強機智而且不失理智,凌美直言單純,也許正因爲這樣,纔給黃強惹來了許多麻煩。雖然這兩個人不是死在他們手裡,但間接也有一定的關係。
個人恩怨,鄭清鷹必須強忍耐着放下。逝者已去,他必須要對得起活着的人。想到這裡他的胳膊稍稍的用力在小丫頭纖細的腰肢上緊緊地箍住,感慨萬分說道:“過去的就讓它通通成爲過去,我們要展望未來。”
查幹問道:“我們下一步的發展計劃是——”
“把從前的一切產品要求精益求精,未來發展的總體就是電子工業、有機化工產業和精工機械產品。”
“我們今年的經濟增長比例恐怕要大大的縮水!”
鄭清鷹眉頭一皺,思忖半天才說道;“不會。今年的外來做工者再也不允許進入我們的國家,減少了這筆巨大的開支,其實就是實際上經濟增長的數字。我們要堅持八個字:研究、開發、深入、發展!”
“報告,F國政府要求退掉咱們最後一批武器的訂單。”
“哦?是因爲產品出了問題?”鄭清鷹非常驚訝,自從人工運河開通後,法國無法從國內補充武器彈藥,這纔開始從鄭清鷹手裡購買。剛做了三次交易,卻出現了從未有過要求退貨的情況。
查幹解釋道:“咱們的產品沒有問題,是因爲F國人準備撤出中南半島。他們不想再打下去,所以,訂購的武器自然不需要了。”
“不是武器質量問題,退貨就得包陪我們的損失。告訴F國領事,交易是雙方自願的,退貨沒有道理。”
“是!”
老狐狸驚訝的看着鄭清鷹:“難道你不希望中南半島迅速進入和平?”
“哈哈哈哈,你們認爲有可能嗎?中南半島五國矛盾重重,武裝勢力十分複雜,都想用自己的表現來爭取對他們的國家統治。所以,F國人走了也不會真有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