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萌碩徹底走遠之後。
在這個特殊的山洞內,陷入了死寂一般的局面下。
沒有人懂得,那南宮哿在想什麼,他不聞不問的在望着那連接洞內、洞外的唯一屏障,即瀑布。
似乎,那瀑布,可以給他一絲絲,微妙的靈感來源。
隨着他的沉默,幾人也開始被他所深受影響,南宮亞詭似乎臉色也有些難堪,畢竟,這事本來就不是他最初的部署。
他是被逼無奈,纔不得以讓這件事,被動發展成這樣。
按照最初的計劃,他可是打算利用職權,通過執掌南宮開戍,將龍羽刃好好的通過執法院懲戒一番,後驅逐創王學院,可是,他計劃中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龍羽刃狗急跳牆,竟然去找南宮哿說理,這一來,使得他不得不先聲奪人,先他一步,搶先來到了這裡,佔據主導權。
可是,她的先入爲主,似乎,並不見什麼成效。
很明顯,南宮哿,好像完全沒有按照他的扭曲,而言聽計從。
這也讓察言觀色的他,開始動搖,自己這步棋,是不是走錯了。
“首座,萌碩妹妹她……”南宮亞詭還是不情願的打破了這份少有的寂靜,但,隨之迎來的,是什麼,他恐怕永遠也不會知道。
這時,那南宮哿長袖一揮,一股可見的勁氣,從身體中隨着他手的揮出而擊中了南宮亞詭,那亞詭,完全被這一擊,給他的是矇頭蒙腦的,就是他撞擊在洞內石壁上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惹毛了他什麼地方。
南宮亞詭半跪着站起來,手捂着胸口處,陣陣的疼痛,隨着嘴角的一道紅,折磨着他:“首座,我不明白,你非但不處罰他,竟然對我動手?”
南宮哿投去可憐的目光,冷譏熱嘲道:“亞詭,你太讓我失望了!”
南宮亞詭繼續強辯着:“不,首座,我不明白!”
“不明白?”那南宮翥再次全身真氣涌動,擡手將之牽引而來,手狠狠地掐着亞詭的脖子,紅着眼,一臉的兇相,與之前的南宮哿完全判若兩人:“我讓你不明白!”
話音落下,又是一掌送出,南宮亞詭剛纔還嘴角一道紅的印記,已然變成了滿口吐豔的狀態。
他口中,正在大口大口的吐血,那不受控制的鮮血,就是那胸口,也開始不斷溢出紅色的粘液,沾透了半個長袍。
亞詭吃力的爬起,但,顫抖的身體,已經無法讓他再次憑藉自己的意志力,支撐起幾乎破敗的軀體。
他怕了,恐懼的陰影,顯然正在籠罩着他。
南宮哿的這一突然襲擊,真的是莫名其妙,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包括南宮開戍。
他上去,將亞詭架起,感受到亞詭呼吸的急促,與越來越虛弱的氣息,他也跟着恐懼了起來:“首座,這是爲何?”
南宮哿沒有理他,凌厲的眼神,充滿了殺氣,在在場所有人的身上掠過,包括龍羽刃:“我警告你們,誰都知道,萌碩是我的掌上明珠,動她,別說是你們,就是四分院首座齊聚於此,老夫也是一樣出手狠辣!
更何況是你們幾個小輩!
聽着!
平日裡,你們怎麼爭鬥,老夫都不會介入,但是,誰若再敢利用我的孫女兒來達成你們某些人的目的,別怪我不給你們長輩的面子!
這一次,就是給你亞詭的警告,你再敢在我孫女兒身上動心思,老夫可不管你是不是天宇宮南宮鈄的兒子,死!”
說着,這沒有針對性的訓話,似乎告一段落,這時,他指着南宮開戍,訓道:“你,放開他!”
“首座……”南宮開戍雖說有些質疑,可是,看那狀況,南宮哿是完全不帶一絲的善意,爲了自己不受到重創,他只能鬆開了架起南宮亞詭的手,愧疚的低下了頭。
“開戍,你好歹也是執掌院的執掌之一,負責我們四分院的公正,你竟然不分明理,與他這個兔崽子做一些天理不容的事,你可知錯!”南宮哿威嚴的聲音,時時刻刻都是南宮開戍頭頂懸的一把利刃,他悔不當初的心,終於怕了起來。
“……”南宮開戍撲通一聲單膝跪地,拱手沉首:“弟子知錯,首座開恩!”
南宮哿點了點頭:“這是你們執掌院的事,我不插手,自己去執掌院領罰,如若再犯,老夫可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記住了嗎?”
“是!”說罷,南宮開戍糊里糊塗的離開了。
到他離開,他都不明白,自己輸在了哪裡,南宮亞詭暴露在了哪裡,只能說,這南宮哿是一個奇人。
他的師父南宮翥說的不錯,這老頭兒不僅是一個高傲狂妄的人,還是一個六親不認的人。
對待南宮亞詭,那是說下手就下手,毫不留情,可見,他的固執,也是有根據可依的。
南宮開戍走後,南宮哿又說話了:“還有你們,今天的事,你們怎麼給我宣傳,我不管,但是,誰若是將萌碩睡覺兩夢丹的事給我說出去,我讓你們這輩子都開不了口,聽清楚沒?”
這也算是一種威脅,畢竟,南宮萌碩一絲不掛在牀上的事,可是關乎一個女子一生的名節問題,一旦傳出去,務必腥風血雨,沸沸揚揚,甚至,有可能對南宮萌碩的心理,造成一定的影響。
所以,也難怪南宮哿會突然不講情面,將南宮亞詭給打成重殘,雖然僅兩次出手,但,宗真的實力,以亞詭的身體和如今的修爲來說,他真的承受不了,這對他而言,已經算是毀滅性的打擊了。
“是,弟子等什麼都沒記住!”
“首座,如果沒有什麼事,弟子等還要回去修煉,準備下月的試煉!”
“對呀,首座,我們現在滿腦子都是修煉的事!”
……
隨着一些弟子的肯定,南宮哿點頭後,便放他們離開了此地。
至於那亞詭,被兩次狠揍之後,那是連口氣都不敢大喘,忍着突然來臨的屈辱,眼睜睜的看到了龍羽刃的得逞,自己的得不償失。
他敗了,敗給了龍羽刃的運氣。
但,他也同樣敗給了自己的愚蠢,南宮哿是什麼人,他竟然打南宮萌碩的主意,這不是找死嗎?
哪怕,他對自己的妹妹南宮杼蘭下手也好啊,借用這一***來引起龍羽刃與易崬的不合或者決裂,這也行,可惜,他的腦子,動錯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