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秋生苦着臉說道:“聲少,他保鏢的證件是中校級別,我正在查證呢!”
“中校級別?”聲少愣了一下,接着他不以爲然地說道:“這怎麼可能呢?你不要被他騙了,現在的假證那麼多,一個軍隊的人,怎麼可能是出來幫人家當保鏢,這是違反紀律的事情。”當時聲少也是叫他的父親去漢西省軍區找幾個在職的特種兵當保鏢,可是辦不到。後來他又找了萬秋良,萬秋良跟他解釋清楚,說在職的軍人是不能當別人的私人保鏢,除非有政治任務才行。所以,聲少知道有軍人作爲保鏢的人不簡單。
“是啊,現在做假證的人非常多,上次我們簹破獲了一個販證集團,他們什麼證件都做,竟然連將軍證都可以做。”易秋生生氣地說道。現在的人只要有錢,他們是沒有什麼不敢想的。聽說現在假證做得比真證還要真,而且如果不是看檔案是根本沒有辦法看得出來。不過人家身上帶着槍,還是從京城過來的,又與萬秋良等公子哥在一起,他們就算是假,也假不到哪裡去。因此,易秋生有點擔心包俊等人的身份是真的,到時他就麻煩了。“聲少,我們現在怎麼辦啊?他們的身份有可能是真的。”易秋生在聲少的耳朵邊小聲地說着。
聲少也是有點擔心了,因爲萬秋良與包俊一起吃飯喝酒的時候,萬秋良的神情是有點恭敬,估計包俊等人的身份不弱。媽的,早知道不與別人打賭,現在害了自己。聲少想着自己與別人打賭的事情就後悔了,雖然敢在包俊面前說了那些話,他能得到一百萬,但也是爲自己惹上事情。原來聲少以爲大家都喝了一些酒,他只是說一下,就算包俊生氣,他賠禮道歉總是可以吧!
但萬萬沒有想到,包俊一邊生氣一邊打了他,讓他根本是沒有辦法準備想好下一步怎麼走。而且包俊還把他往死裡打,爲了自救和麪子,他不得不與包俊鬧起來。現在出事了,他的頭有點疼了。聲少想了想說道:“易局長,這是漢西省,而且是他們打我們,還開槍打了我們的人,就算王子犯法也是與庶民同罪,我們還怕什麼。再說了,我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是真還是假,他們要玩,我們就跟他玩大一點。”聲少下定決心了,不管包俊是什麼人,他包俊用槍打了自己的人,他不報仇還是人嗎?
“這,這,”易秋生是聰明人,他哪裡看不出聲少眼裡的一絲猶豫,後來聲少下定決心了。
“怎麼了?易局長,你還有什麼意見嗎?我告訴你,你是我們這一系的人,如果你想當騎牆草,或者是想什麼事情也不管,那你就不要做這個局長了,你還是當你的一般警察,讓領導指示你怎麼做吧!”聲少生氣地說道。
易秋生想了想,最後咬咬牙說道:“聲少,我這個局長是你們給我的,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絕無二話。”易秋生決定了,與其聽天由命,不如跟着聲少他們幹。包俊再厲害,也是從京城過來的,而且也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他還是要在漢西省幹,還是要靠聲少家裡的關係。
“那好,你先帶着他們去警察局,按照規則來辦理這個案件,”聲少向易秋生眨着眼睛,“至於這兩個人有沒有配合你們的辦案,那是另外一回事了。易局長,聽說有些看守所的犯人很兇的,你們一定要看好他們,不要讓他們傷害其它犯人啊!”
“聲少,我明白了。”易秋生點點頭,他哪能不知道聲少的意思。按照正常程序辦理,包俊他們起碼要坐牢了,到時就算有人過來說什麼,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就算有人找到中央上面的人求情,他們也是可以把包俊他們放了,但是包俊在看守所出現什麼事情,那就不是他所能把握的。
看守所有那麼多犯人,經常會出現犯人鬥毆事件,而包俊和小黑出現什麼事情,只是跟犯人有關。在那些犯人眼裡,讓他們失手殺一個人也是沒有很大的事情,更不要說是把一個關進看守所裡的犯人打成重傷殘廢什麼的。至於都把人得罪了,那就徹底得罪吧!這是聲少的意圖,易秋生點點頭安排人去執行了。到時包俊和小黑分開關押,他們出什麼事情,那就是看聲少給多少錢了。看守所的警察控制着一大羣窮兇惡極的犯人,只要警察給犯人一定的承諾,犯人就去幹事了。
“哈哈哈,那剩下的事情你就辦吧,我先去醫院驗驗傷,易局長,麻煩你派個法醫幫我們證明一下。不管對方是什麼人,這樣找我們,多少都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吧,我們可是守法公民。”聲少得意地說道。包俊再厲害又怎麼樣?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們只是兩個人過來,再厲害也是厲害不了自己。
“好,聲少你先過去醫院,我現在就給法醫打電話,叫他們去醫院找你。”易秋生說完,就給法醫打電話。警察押着包俊和小黑上了外面的警車,不一會兒,警車就開走了。
清哥跑了出來,他把易秋生拉到旁邊無人的地方,接着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張支票。“易局長,這是我們的小意思,裡面也沒有多少錢,只有100萬,到時你要怎麼打點,你就幫忙打點一下。你也知道,聲少想着這次的事情幹得漂漂亮亮。”清哥小聲地說道。
“清哥,大家都是自己人,你沒有必要那麼客氣吧!”易秋生邊說邊把那張支票收下來了,這件事情牽扯的人比較多,他還要找看守所的所長過來辦事。雖然他是那些人的領導,但是現在幹什麼事情不是要錢啊。就算叫那些手下辦事,他們表面聽你的,但暗地裡也是可以不那麼盡力啊!
還有這件事情要找檢察長,最好讓他們的檢察院明天就提起公訴,呵呵呵,就算是包俊在京城有什麼人,經過法院一判,別人想改就是有點麻煩了。而且所有的證據都確鑿,他們又不是屈打成招。就算你中校又怎麼樣,難道是中校就可以開槍打人了嗎?
易秋生帶着手下上車離開了,萬秋良從樓上走了下來。清哥捂着腫臉對萬秋良哈着腰,“萬少,你們慢走啊!”清哥說道。
“不客氣,清哥,今天晚上不好意思了,你還爲我們免單。”萬秋良擺擺手說道。剛纔聲少和包俊都叫他不要管他們的事情,所以他也懶得管了。像這樣的事情,他認識他們雙方,幫哪一方都是不好。
萬秋良上了自己的車,他讓保鏢開車回去了。開車的保鏢對萬秋良說道:“萬少,包俊是你請過來吃飯的,你要不要給他的家人打一個電話?”
“剛纔包俊叫我不要管他的事情,我給他家裡打電話,會不會不合他的意呢?”萬秋良自言自語地說着。“現在真是有點左右爲難,包俊一向都喜歡惹事,如果我給他家裡打電話,我怕他到時會怨恨我。罷了,我還是給他家裡打電話吧!”說完,萬秋良拿出手機要打電話了。
“鈴鈴鈴”,萬秋良正準備用手機打電話,沒有想到他的手機卻響了。“喂,是我,”萬秋良說道。手機裡說着一些話,只是一會兒,萬秋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他把手機扔在旁邊的車椅上。他對司機說道:“我們回軍區吧,他們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處理吧,我插在中間只會做壞人。”
就在清麗閣發生事情後,與龍宇凡在一起的章培澤接到了電話。“龍哥,我接一個電話,不好意思。”章培澤放下酒杯,拿着手機走到一邊聽着電話。過了一會兒,章培澤走了回來。“龍哥,我的內線打電話過來說,有一個京城過來叫包俊的公子哥在清麗閣與聲少發生矛盾,事情鬧得很大的。這包俊是萬秋良請過來的,現在萬秋良不理人家。”章培澤一邊說着一邊笑着。他知道萬秋良等人都是沒有那麼講義氣,要不然怎麼會不理自己從京城過來的朋友呢?
“包俊?”龍宇凡皺了眉頭,怎麼那麼包老二也過來漢西省了?“培澤,你叫你的人再打探清楚一點,我與包俊有點淵源。”由於章培澤現在成了龍宇凡可靠的手下,龍宇凡讓李偉把省城打探消息的人也交給章培澤管理,現在章培澤可以說如魚得水,黑白兩道都是可以通殺。
“包俊與龍哥有淵源啊?我立即叫他們查仔細一點。”章培澤聽龍宇凡這樣說,他立即重視起來了。剛纔他只是想跟龍宇凡講一個小笑話而已,想說萬秋良等人的無義。他又拿起手機給打探消息的人打電話,讓他們把情況打探清楚一點。
沒有過多久,章培澤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聽着,把裡面有關的事情瞭解得一清二楚。畢竟包俊他們在清麗閣鬧事的時候並不是沒有外人,而且後來他們出到大樓的時候還被抓了起來,有一些客人看到。
“龍哥,那個包俊有點麻煩了,”章培澤把情況跟龍宇凡說了一下,“我們要去救人嗎?”章培澤有點爲難,雖然他現在黑白兩道說得過去,但只侷限於一般情況,至於像副省長級別的高官,章培澤是沒有那個能力幫助了,他只能是聽龍宇凡的指揮。
龍宇凡想了想說道:“先不急,我給我的朋友打一個電話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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