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山哥,據外線人員的彙報,發現最近幾天‘一言堂’的人員十分的活躍,他們的人已經對陳慶一夥人進行了密切的跟蹤,就在今天,我們的人發現,他們已經對陳慶他們的監視級別提高了,以前只是近距離的監視和遠距離的跟蹤,今天他們的人員進行了多批次不間斷的跟蹤,而且我們發現,一言堂的人已經進駐了陳慶入住的高登酒店,我們在他們的住房內發現了竊聽器,爲了防止打草驚蛇,我們沒有拆除這些東西,不過我們的人也在裡面安裝了我們自己的竊聽器,情況就是這樣。”
蕭遠山翹着腿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吳飛和葉知秋兩個人緊緊地盯着他,過了一會,蕭遠山點上了一支菸吸了一口,眼睛則注視着窗外,嫋嫋的青煙慢慢地充斥着整個屋子,一時間氣氛十分的沉悶。
‘一言堂?他們終於還是摻和進來了!也不知道刑強會怎麼做?就目前來講,刑強是青川的地下王者,在將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這種情況是不會被改變得,我黑旗門的實力還是太弱了一些,在青川的地面兒上,黑旗門的影響力還不如幾個街頭的小痞子大,現在不能確定的是,刑強對陳慶等人的到來是一種怎樣的態度,是一種警惕性的監視?還是要插手整個事情呢?這些我都不知道啊!’
一支菸快要燃燒完了,蕭遠山從深深地思緒中回來了,他抽了一口就扔掉了菸頭,看着葉知秋說道“知秋,命令下去,第一,繼續加強對陳慶等人的監視和跟蹤,尤其要注意收集王彪的情報,對王彪進行不間斷的觀察,第二,派出人手注意加強對一言堂的關注,第三,命令所有的弟兄們,不要主動的招惹一言堂的人,儘量不與他們進行衝突,第四,立刻通知猛子,加強執行黑旗令的力度,同時命令秦勇帶領部分黑電精幹人員火速的進入青川,記住,行動要迅速,隱蔽,到來之後尋找落腳點,隨時待命!”
蕭遠山吩咐完了之後,葉知秋立即去下發命令,蕭遠山又給賀雲萍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再一次的陷入了沉思。
青川省雲陽市,帝豪大廈,一言堂總部。
一名皮膚白淨,臉龐俊秀,戴着一架男士金絲鏡的男子端坐在沙發上,他就是刑強!青川省的地下王者,俊逸清秀的外表透露着一絲學者的優雅,這些假象很好的僞裝了他那見不得光的身份。
刑強剛剛聽完了手下人的彙報,他看了一眼圍坐在會議桌邊上的一幫下屬,慢條斯理的說道“諸位,情況你們也都聽到了,陳慶已經和王正海正是會面了,而且這一次燕京的王彪也插進來了,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開採王軍留下來的那座礦井,這件事情諸位怎麼看?”
張有軍是一言堂的一號猛人,雖然沒有啥頭腦,但是此人在一言堂的所有大小征戰中一直是衝殺在最前面,可以說現在的一言堂全都是他帶人打下來的,他在幫中的地位是極高的,他是個火爆脾氣。
刑強的話音剛落,立刻就迫不及待的怒喝道“Tmd!這有啥好說的!他陳慶就是一條沒有主子的狗,有啥好怕的!王正海,那更不用說,他要是能有王軍一半兒的能力,他也早就跟在王軍的身邊了,哼!那個王彪就算是厲害,可是要知道這裡不是他的燕京,這裡是我們一言堂的天下,這幾個人根本就不足爲慮!只要大哥你一句話,我老張就帶人把他們全都咔嚓了,也就分分鐘的事兒!”
“老張說得對!青川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來的地方,怕他個錘子!”說話的是將安,一言堂的主力戰將,一直以來他和張有軍都是一個鼻子眼兒出氣兒,話不多,但是此人渾身是膽,武功超羣,一直都看不起那些善於動腦子整人的傢伙。
“嘿嘿嘿,我說兩位,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說話的這位就是那類肯動腦筋,會整人的傢伙,他叫鄭海,是一言堂的智謀型人物,一言堂的每次大動作,每一次坑人命的計劃,全都出自他那光禿禿的小腦袋裡。
張有軍十分反感的說道“鄭海,你小子有啥屁就趕緊的放,免得在你肚子裡把腸子給薰壞了!你可真囉嗦!”
鄭海眯着他那倆小老鼠眼看了衆人一圈,這才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故作文雅的說道“諸位,你們知道嗎?不錯,陳慶是一條喪家之犬,可是要知道,這條狗可是會咬人的,此人跟隨王軍多年,心思縝密,深得王軍的信任,王軍雖敗,但是他陳慶依然擁有一定的號召力,實力雖然不如我們,可是他的實力要強於王正海!可以這麼說,陳慶是一個難纏的傢伙。”
環顧了一下衆人,看到所有的人都在注意的聽着自己的分析,他那虛榮心立刻獲得了滿足“王正海,多年來一直都不在王軍的身邊,都認爲他是一個草包,其實你們都錯了!如果他真的是一個草包,王軍會告訴他有關礦井的部分秘密嗎?其實他的智慧謀略不在王軍之下,此人一直都在爲王軍秘密的管理着情報系統,這是一個草包能做到的嗎?”
刑強聽着鄭海的分析,不時輕輕的點頭認可,這讓鄭海更是覺得飄忽異常,看着沉默中的這些人,不由得輕蔑的冷笑一聲說道“王彪,來自燕京,其實以我看來,他纔是最重要的一環,此人發跡於十幾年前,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混混,慢慢地成爲了一個黑道巨鱷,你能說他沒有本事嗎?他的父親你們知道是誰嗎?他的父親就是我們青川省委常委,省長王信國,你能說他沒有背景嗎?他在燕京,都知道他資產龐大,那你知道他的實力嗎?他在東北有一支勢力強勁的地下力量,這支力量就是在道上赫赫有名的‘東北虎’,我想大家都知道東北虎的威力吧?這樣的人你能說他不足爲慮嗎?這些人匯聚在一起你能說他們沒有威脅嗎?”
衆人聽完了鄭海的一番分析,全都不吱聲了,沒辦法,雖然看這老小子不順眼,但是人家腦袋好使,鬼點子多,弄不好就已經給你挖好了坑就等你自己往裡跳了,誰讓人家知道得多,計劃更是周詳,他制定的行動計劃還沒有不成功的時候呢,這就是人家的資本!
刑強喝口茶水,巡視了衆人一眼說道“諸位!鄭海分析的完全正確,我們決不能小看了這幫人,他們中的每一個都曾經是道上的威名人物,我們要加強對他們的瞭解,鄭海,你立刻吩咐下去,對這幫人採取24小時不間斷的布控,我們要隨時都能掌握他們的行動!”
鄭海得意的笑着說道“大哥請放心!自那陳慶和王彪一進入青川的時候,我就已經命令手下的人對他們實行了全天的監視,我們對他們的一言一行都在掌控之中。”
刑強高興地哈哈大笑着說“鄭海!你費心了!又一次想到了我的前頭!好啊!”
臥牛山,“正海兄,我們既然已經確定要合作,都要拿出最大的誠意來才行,這樣吧,爲了在以後我們能夠更好地合作,你看,我們是不是把各自的股份定一下?”陳慶抽着煙嘿嘿的笑着。
王正海想了想說“也好!早點兒分清了心裡就有底兒,纔好進行下一步的合作,不知道陳慶你們想怎麼分?要知道,沒有我和淑萍,你們是不會這麼快就能找到礦井的,不管怎麼說我和淑萍都不能虧了。”
陳慶一皺眉將手裡的煙扔在地上,滿臉不高興地說道“嗨——!王正海!你這是說的啥話?是,沒有你倆我們是要費不少的功夫,可是你想過沒有,要是沒有我和王彪,你們就算開採了又能咋樣,你賣得出去嗎?我們這是在合作,這一點你務必要想清楚!這樣吧,我們五五分成,誰都不吃虧,誰也別想沾光,你看呢?”
孟淑萍瞪着眼憤怒的指着陳慶的鼻子說“陳慶!你個白眼狼!王軍活着的時候對你不薄啊!你現在竟然要平分了他的礦,要知道,正海可是王軍的親弟弟,你想佔大頭,門兒的沒有!”
陳慶看着氣的花枝亂顫的孟淑萍,輕浮的笑了“呵呵,孟淑萍!你可真行啊!王幫主的屍骨還未寒呢,你就爬到了小叔子的牀上,真是可笑!”
“陳慶你!.....”孟淑萍還要再罵幾句,被王正海伸手攔住了,王正海走上前去,冷漠的看着陳慶“陳慶,我不和你計較,但是你的提議我是不會同意的,要我說,我和淑萍佔六成,你和王彪佔四成,如果你們不願意,那就當我們從沒有見過面。”
陳慶倆眼一瞪就要罵娘,王彪一擡手製止了他,王彪盯着孟淑萍那白裡透紅的俊秀臉蛋兒看了一會,來到孟淑萍的身邊圍着她轉起了圈,看着那緊俏的身材,玲瓏的曲線,湊到她的耳邊,嘴脣幾乎都要觸碰到她的耳垂了,十分挑逗的輕聲說道“美人兒,我是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會想辦法滿足你的一切慾望的,不過,你可一定要乖哦。”說完很隱蔽的用手在她那挺翹的玉臀上輕輕的抓了兩下。
隨即對陳慶說道“陳兄!再怎麼說我們也都是佔了孟小姐的光了,算了,我們既然有誠意,那就按照正海兄的意見,我們也不算太吃虧,孟小姐,我這樣做您覺得滿足嗎?哈哈哈哈!”
談妥之後,陳慶和王彪先離去,王正海一把抓住孟淑萍問道“王彪跟你說什麼了?”孟淑萍心虛的說道“沒...沒說啥,他就是問我,問我想要多少,別的就沒有了。”王正海問不出別的來只好作罷,待陳慶等人走遠以後,他將手放到嘴上吹了一聲哨子,只見從山包的兩邊陸續出現了一幫人。
孟淑萍吃驚的看着眼前的這些人,她不知道王正海什麼時候在這裡埋伏了這麼多人,一開始王正海告訴她,只在這裡埋伏了二三十人,可是他現在看到的卻有近百人,這時候王正海正用一種冰冷的眼光看着她,她很不舒服的起了一身的疙瘩,同時她的後背上溼漉漉的,一片冰涼。
就在他們走後不久,從一處爛草堆裡鑽出了一個人,他左右看看立刻就向着一條小路跑去。
“這人是誰?狐狸,狐狸,我是野貓,有獵物從6號逃脫,必須捕獲。”
片刻間小山谷又恢復了空曠寧靜,雪地上的腳印正在漸漸的被飄落的雪花覆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