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山仔細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六百名黑旗門弟子,看到他們全都精神飽滿,眼中爆射着閃亮的精芒,渾身上下透露出強烈的戰鬥慾望,蕭遠山感到非常的滿意,他大聲的說道“弟兄們!我們在這大山裡蟄伏的時間太長啦!要是我們再不抖抖身子,恐怕這一言堂就要真翻上天去了!他們以爲只要把我們困在這山中我們就會束手就擒,這是完全錯誤的!我們是猛虎!這臥牛山就是我們最好的戰場!現在猛虎就要開始吃人了!弟兄們!去吧!去把擋在你們面前的所有敵人全都撕成碎片!用敵人的鮮血來染紅我們的徵袍!”蕭遠山一番鼓舞人心的話,讓所有的人更加期待着能不斷地去戰鬥和殺戮。
秦勇作爲此次行動的總隊長,他向着蕭遠山看了一眼,隨後就一揮手帶着六百名弟兄出發了,他們此次的任務很簡單也很艱鉅,他們的目標是駐守在臥牛山西南面的肖剛。
肖剛是刑強早年時候的七名保鏢之一,這肖剛身材中上,體格健壯今年三十五歲,三年前刑強將他派到了外面去獨領一方,他先後經歷過大小戰陣二十多次,殺死過十幾位敢於對抗一言堂的其他幫派的頭領,可以說他爲一言堂立下了汗馬功勞。
臥牛山西南的一處荒地上有着無數的帳篷,這肖剛一邊啃着烤好的羊腿,一邊喝着火辣辣的烈酒,他的副手給他倒上酒說道“剛哥!你說我們這樣天天住在這裡有啥意思?這要我看來,還不如趕緊衝進山裡去,弟兄們只需要一次衝擊就能將黑旗門的那幫人全都給滅了來的痛快,咱們一言堂這次可是來了整整有七千人啊!難道我們還真是怕了他們黑旗門不成!”
肖剛大口的嚼着油乎乎的羊肉說道“羅林啊!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堂主的意思很明確,第一,就是要把這黑旗門給困死在山中,當他們沒吃少喝的時候,根本就不用我們動手,他們自己就先敗了,堂主這是想要用最少的傷亡換取最大的勝利!來,乾了這碗!”肖剛抓起酒碗和羅林碰了一下,一口就喝乾了,羅林手勤眼快的立刻又給他滿上。
羅林一邊吃着一邊試探的說道“剛哥!就算是要把這黑旗門的人徹底給困死在山中,我看也用不了這麼多人啊!要知道我們一言堂這一次可是出動了四成的力量,這要是有人趁我們在這裡的空檔,鑽了我們的空子趁機佔了廣門,那可如何是好啊!要知道這廣門可是大哥你帶着我們衆兄弟流血拼殺打下來的,爲了圍困黑旗門,大哥你可連一個看家的兄弟都沒有留下啊!這廣門要是一旦失去了我們可就是無家可歸了!”
肖剛也知道羅林的擔心不無道理,但是他卻認爲沒有人敢偷襲他,他看了羅林一眼自信的說道“羅林啊!你這是多慮了!現在的青川還沒有人敢鑽我們的空子,黑旗門之所以敢和我們對着幹,那是因爲他們完全不知道我們一言堂的厲害!你以爲我們這麼多的人圍住了這臥牛山,真的就是要來對付他黑旗門的?”
羅林含着一塊肉問道“大哥!難道我們來這裡不是要對付山裡的那幫人?既然我們不是要對付他們,那我們圍着這臥牛山究竟要幹啥?我這可真是糊塗了!”
肖剛將手裡的骨頭往桌子上一扔,拿紙抹了一把嘴,故作神秘的看了看帳篷外面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我們這一次完全是來鎮場子的,目的就是要保證新堂主的順利上位,你明白了吧?這就是堂主把我們掉到這裡來的第二個原因。”羅林想了一會這纔想明白,他不由得點了點頭,然後立刻就端起酒碗和肖剛一起喝乾了。
秦勇帶着人在距離肖剛的營地還有兩公里的時候停了下來,他把幾個帶隊的隊長叫到了自己的身邊,幾個人蹲在地上看着地圖,秦勇指着地圖上的幾處地點開始下達命令“李勝,你帶一百名弟兄控制住對方營地右側的山坡,許斌,你帶三百弟兄埋伏在這裡,截斷對方的退路,海濤,你安排二十名黑電隊員牢牢地控制住敵方營地左側的山嶺,其餘人員和我一起,從敵人的背面發起進攻,進攻時間定在夜裡十一點鐘,由我和海濤帶人首先行動,好了分頭行動吧!”
肖剛吃飽喝足之後就躺在牀上睡着了,羅林可不敢睡,他帶着幾個人在外面巡視着,他來到了一處由十個人把守的山坡上,肖剛在這裡設置了一個警戒哨,他走過去問道“怎麼樣兄弟們?冷不冷?來,喝口熱酒暖和暖和!”他身後的人立刻拿出了幾瓶剛燙好的酒,還有一桶冒着熱氣的羊蹄子,幾個負責警戒放哨的手下,立刻就感激涕零的奉承着他。
“這酒也喝了,肉也吃了,你們可要給老子打起精神來!這要是放跑了黑旗門的人,到時候大哥要是怪罪下來,我就先把你們幾個給宰嘮!夜裡誰都不許睡覺!”這羅林恩威並施連打帶敲得說了一番,這才轉身離去,他並不知道就在這個山坡上,就在距離他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有一羣猛虎正在虎視眈眈的看着他。
李勝帶着人十分隱蔽的,慢慢的向着小山坡靠近,誘人的烤羊肉的味道和那濃郁的酒香引誘着衆人,李勝趴在冰冷的地上嚥了一口口水,他一直等到羅林走遠了以後,這才鬆了一口氣,他看了一下時間,再有半小時就要發動進攻了,他緊張的看着那幾個一言堂的人,只見他們依舊在嘻嘻哈哈的喝酒吃肉,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死神就在他們的身邊。
秦勇和孟海濤趴在枯草堆裡,用望遠鏡看着對面的敵情,孟海濤笑着說“秦勇,這幫孫子可真會享受啊!你看看,這又是喝酒又是吃肉的,喲!你看他們竟然還安排了專門的警戒哨,看來這一言堂確實是有兩把刷子!”
秦勇放下望遠鏡扭頭說道“這一言堂能夠稱雄青川近三十年,要說他沒有什麼實力那就是放屁!你也看到了,他的人要比王軍的人有紀律,首先,你看這帳篷搭建的雖然有些凌亂,但是並不是太混亂,其次就是他們的警戒哨,王軍那幫人你看過他們有組織的設置過警戒哨嗎?最多也就是安排一個放風的,你再看看這一言堂,他們建有臨時性的掩體,警戒人員全都躲在掩體後面,這還只是明哨,我想他們應該也會設置暗哨的。”
孟海濤點點頭說道“這警戒哨與對方主營地之間的距離還是有些遠啊!土匪就是土匪,只要我們派出精銳人手給他來個摸哨,他這警戒哨也就失去作用了,對了,你有沒有發現他的暗哨在哪裡?”
秦勇搖了搖頭說道“真是奇了怪了?我找了大半天了,都沒有看到他們的暗哨在什麼地方?他們會不會根本就沒有設置暗哨吧?算了沒時間了,再有十分鐘就要超度這幫傢伙了。”
孟海濤一招手,四名手持弓弩的黑電隊員,悄悄的瞄準了四名一言堂的警戒人員的身影,手指牢牢地扣在扳機上,慢慢的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