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嚴俊說話,陳冠星就呼的一下站起來,擡手就是狠狠地一巴掌把陳遠渡給扇在了地上,他從自己的腰間噌的一下就拔出了他的隨身佩刀,看都不看的就扔在了陳遠渡的面前。
咬牙切齒的說道“想我陳冠星闖蕩江湖數十載,對自己的兄弟們一直都是同甘共苦光明磊落,想不到我竟然會生出你這樣的逆子!你做出了這等讓人不齒的事情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就用我的這把佩刀自盡謝罪吧!”說完兩行老淚就滾落到了腮邊,一個人走到了窗前默默地看着外面的世界,他的喉結在不斷地蠕動着。
嚴俊並沒有說什麼,他只是在那裡神態漠然的看着,陳遠渡看着那冰冷的寒芒,擡頭乞求的望着陳冠星那高大的背影,眼淚再一次的嘩嘩直掉。
他流着眼淚看着自己的父親,最終顫抖着雙手慢慢的抓起了冰冷的刀,拿在手裡彷彿有千斤之重,冰冷的刀身映照着他那絕望的臉色,寸許的寒芒刺透了他的心臟,冷冽的寒意傳遍了他的周身。
他再一次看向了站在窗前,雙肩正在劇烈抖動着的父親,看到了父親那模糊溼潤的雙眼,看到了他那兩鬢斑駁白髮,看到了他那不住抽搐的臉頰和那一臉的傷心與無奈。
他十分不捨的看了好一會,這才低頭再一次看着手中緊握着的短刀,淚水低落到了刀身上,他彷彿看到了自己那殷紅的鮮血沾染了冰冷的刀身,看到了自己無力的倒在了地上的樣子。
他絕望的長嘆一聲說道“爸!你要照顧好我媽,我先走了!”說着就睜大了眼睛,雙手緊緊地握住刀柄,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拼命刺向了自己的心臟。
隨着他的一聲大叫,鋒利的刀刃刺破了柔軟的肢體,鮮血順着刀尖滴落在他的身上,他面色慘白的看着不斷滴落的鮮血,渾身無力的望着面前的嚴俊。
在聽到陳遠渡的那一聲大喝的時候,陳冠星的心整個都抽搐的碎了,就像是被刀子狠狠的刺穿一般的疼痛,他一直以爲,嚴俊會出言阻止陳遠渡的自殺,可是他失算了,嚴俊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爲兒子求過情,這就是報應!這就是他的代價,只是這代價是他所無法承受的起得。
他在兒子大聲喊叫的那一刻,最終沒有忍住的回頭想要去看兒子的最後一眼,他看到了滿地的鮮血,看到了兒子那慘白的臉色和豆大的冷汗,看到了依然冷峻的嚴俊,看到了他那緊緊握着鋒利刀身的右手,
“嚴俊!”
“嚴大哥!”
父子二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了起來,陳冠星一步就跨了過來,一把將嚴均手中的短刀給奪了下來,一邊擡腳把陳遠渡給踹在了地上,大聲罵道“你他孃的別在這裡犯傻了!快叫人過來包紮!”
陳遠渡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喊着秘書,嚴俊的手被秘書給細心的包紮了起來,陳冠星父子把嚴俊扶到了沙發上,陳冠星動情地說道“兄弟!我們老陳家欠你一條命,從今往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陳遠渡淚眼婆娑的哭着說道“嚴大哥!我陳遠渡的這條命是你給的,我發誓!從今往後你就是我陳遠渡的親哥哥!”
嚴俊也是在衡量了一個晚上之後,才做出了這個決定,侯長青雖然對他一直都不錯,可是這裡面的利用成分也是很大的,侯長青對自己再好,自己也不能忘記了自己肩負的使命和任務,最終他選擇了原諒陳遠渡,並且決心要徹底的靠過去,一便於最終打入獵人的內部。
他當晚就住進了陳冠星送給他的別墅裡,他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他在想着侯長青知道了自己的選擇之後,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侯長青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夜裡兩點鐘了,他知道嚴俊已經做出了選擇,他恐怕再也不會回來了,他一個人拄着柺杖慢慢的回到了臥室裡,他的身影在那一刻顯得是那樣的孤寂和落寞。
他坐在被窩裡想着他和嚴俊認識的開始,想着兩個人相處的點點滴滴,最後想到了嚴俊再也不會回到這裡了,他看着窗外冷冷清清的夜色,自言自語的說道“俊子,你終於做出了你的選擇,我不怪你,你有你的生活方式,你有你的人生道路,你也有你的責任和使命,我能幫你的也就是這些了,希望你真的能夠做好這一切,把這個吃人的餓狼給徹底的殺掉!最好是連我也一起帶進去,我已經受夠了這一切...”
侯長青喃喃自語的說着一些只有他自己纔會明白的話,一直就這樣坐到了天亮,自此之後,侯長青和嚴俊二人形同陌路一般,再也沒有絲毫的來往。
嚴俊在一個合適的時機把自己的情況和接下來的打算跟陸虎進行了彙報,在聽取了陸虎的一些指示之後,他就開始了他在獵人內部的潛伏生涯。
“哈哈哈!好啊!猛子,這個嚴俊還真是好樣的,能夠準確的抓住有利時機,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變化,最終取得了陳冠星父子的信任,總算是打入了敵人的內部,這個關係我們不要輕易的去動用,就讓他在那裡繼續潛伏下去,當一切條件全都具備的時候,就可以把它連根拔起,以絕後患!”蕭遠山接到了陸虎的電話,聽到嚴俊成功的打入了敵人的內部,他感到十分的高興。
猛子笑着對蕭遠山說道“是啊!你別說,這陸虎的眼光還真是不錯,凡是被他看中的人,哪一個都是可獨當一面的人才,這傢伙又有了和我顯擺的資本了!”
“蕭大哥!什麼事情讓你們笑的這樣的開心啊!說出來讓我也聽聽。”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傳來,猛子會意的嘿嘿一笑就走了,王思語那嬌俏的身影出現在了蕭遠山的面前。
蕭遠山隨即就打了一個哈哈說道“什麼事情?你哥今天終於回家了,我這當兄弟的當然替他感到高興了,難道你不高興嗎?”
“思語!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你聽他那陰險猥瑣的笑聲,說不定他又看上了哪家的大姑娘小媳婦兒呢!這人的思想和他的人一樣的猥瑣,你可別上他的當!”說話間戴雪婷就和美幸子一起走了過來。
蕭遠山瞪着打眼說道“我說戴雪婷,我蕭遠山究竟和你有什麼仇怨,你竟然這樣說我?你說的不錯,我確實看上了幾個美女,你想咋地?”
戴雪婷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對王思語說道“你看,他都已經承認了,我們不要理睬這隻狼中色鬼,鬼中色魔,我們到一邊去喝茶,商量一下大哥的親事兒。”她得意的挽着王思語的手臂就去了花亭下喝茶。
蕭遠山邪邪的笑着走過去,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了戴雪婷的下巴,流裡流氣的說道“妞兒!大爺今天看上你了,要不今天晚上你就陪着大爺樂呵樂呵,要是讓大爺高興了,大爺明天就去向你家大人下聘禮,你看咋樣?”
戴雪婷一聽就站起身來,把自己的胸部一挺嬌笑的說道“蕭遠山,你以爲本姑娘會怕你?來啊!有膽量的你就在這裡摸上一把,你敢嗎?”說着就往蕭遠山的身前湊了湊。
蕭遠山本來只是想要開一個玩笑,哪想到這小姑娘居然是如此的光棍,看到那離自己近在咫尺的豐滿,蕭遠山立刻就把手縮了回去。
戴雪婷十分不屑的說道“哼!你個就知道說大話吹牛的人!沒膽子,沒擔當,一邊玩兒去!”蕭遠山尷尬的摸着鼻子就去了一邊,身後傳來了三個女人那開心的笑聲。
蕭遠山十分鬱悶的想着:這小丫頭不但是膽子越來越大,還把一羣小蘿莉給帶壞了,這王思語本來是一個性格較爲內向的小姑娘,現在卻被戴雪婷給帶壞了,竟然也時不時的拿自己尋開心。
就連一直都對自己尊敬有加的美幸子,現在也是變得有些膽大了,竟然敢跟着她們看自己的笑話,不行!再這樣下去自己的威嚴何在,必須改變這種情況,有時間有先把戴雪婷這個小惡魔給變成小女人才行,也讓她知道一下自己究竟哪裡最厲害,哼!
這時候就聽到了一個讓蕭遠山頭疼不已的聲音傳來“蕭大哥在家嗎?我是劉正品!”說話間劉正品就笑逐顏開的走了進來,手裡還提溜着兩瓶酒。
“誒喲!三位大嫂也都在呢!正好我們今天中午好好地喝一頓,這都兩天不見蕭大哥了,我這心裡還真是想得慌!”他跟三位美女說笑着就往蕭遠山走去。
蕭遠山無奈的搖頭苦笑着說“劉正品!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兩塊錢沒還你啊!這才兩天沒見你就想我?你小子唬誰呢!整天跟個狗皮膏藥似的粘着我,你累不累?”
劉正品十分正色的說道“能夠當面聆聽蕭大哥的教誨,那是我們全幫上下的莫大福氣,哪能會累呢!這不今天我弄了兩瓶酒來孝敬您,您可別嫌棄啊!”
蕭遠山愁眉苦臉的說道“又是酒?你小子還有沒有別的花樣?前天喝了你送的假酒,差點沒把老子給累死在廁所裡,怎麼滴?你是不是不把老子給喝進醫院裡去,就誓不罷休是不是?”
不等蕭遠山發完牢騷,猛子就從屋裡跑出來大笑道“誒喲!劉正品,你小子可來了,哥哥我都想死你了,這一次拿的啥?趕緊給我看看!”
兩個人就有說有笑的在院子裡把酒打開了,猛子聞了一口就笑了起來,拿着瓶子就進了屋,蕭遠山剛要衝着猛子喊上兩句,劉正品就走上前來低聲的說道“大哥,我們的人有了一些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