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野走進門看着坐在沙發上的一個美豔少婦正在仔細的修飾着自己的指甲,他走到跟前恭敬的說道“夫人,我來了,不知道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美豔少婦並沒有搭理他,依然在修飾着指甲過了幾分鐘她才緩慢的說道“你來了,坐吧,他說了,要我們靜觀其變,不管怎樣你都要挺住,你明白嗎?”
賀野略一遲鈍的說道“夫人,要是她們真的肯答應我們的條件呢?那時候我又該如何去做,還請夫人明示。”
美豔少婦媚波流轉的看着賀野那英俊的面孔,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在他的臉上輕柔的捏了一把,咯咯笑着說道“不是跟你說了嗎,無論如何你都得給我挺住!”說着就嬌笑着伸手在賀野的下身抓了一把,然後就伸出白嫩的手臂環抱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的說道“抱我去臥室吧。”
蕭遠山和猛子帶着幾個人悄悄地進入了浙東省會明市,他們沒有走高速而是走的省道,一路順暢的進入了會明市區,看着繁華的街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的景象。
蕭遠山不無感慨的說道“這南方的城市就是要比北方的要繁華乾淨,以前並沒有感覺到這一點,可是在北方呆的時間長了也就慢慢體會到了兩者之間的不同和差距。”
猛子扭頭四下裡看了幾眼並沒有感覺出有啥不同的地方,他問道“大哥!咱們接下來先去哪兒?要不先找個地方吃一頓好的?”
蕭遠山看了一下時間“現在離吃飯的時間還早,不過這飯館一向都是打聽消息的不二場所,就這樣吧,先找個不是很起眼的地方,一邊喝茶一邊聽聽當地的情況。”
郭志軍開着車子在大街上緩慢的行駛着,不時的看着兩邊林立不絕的飯館酒店,在蕭遠山的示意下他們停到了一個叫做樂賓農家菜館的地方。
這裡的檔次不高,但是門前卻停滿了各種車輛,有破舊半新的自行車,也有各種品牌的摩托車,其間還夾雜着幾輛大衆轎車,這就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場所,也是蕭遠山他們最喜歡的地方。
一下車,一名打扮妖豔的年輕女子就滿臉笑容的迎了上來“誒喲!各位老闆歡迎光臨,快裡面請!”蕭遠山知道這是一個靠本能吃飯的女人,可是他並沒有絲毫的看不起她,他認爲這要比那些損公肥私,貪污老百姓血汗錢的貪官污吏高尚的多,他微笑着點了點頭就往裡走去。
猛子一下車就伸手在女子那挺翹的嬌嫩上用力抓了一把,只把女子給抓的大叫一聲笑着說“呀!這位老闆好心急呀!待會還希望哥哥好好的對人家,可不能粗暴哦!”猛子他們幾個隨即就爆發出了一陣鬨然大笑,緊跟在蕭遠山的身後走進了飯館裡。
一位身材苗條的老闆娘笑着迎上來“幾位大老闆竟然也來光顧我這小店的生意,沒說的,保證給各位上本店最好的酒菜,再額外送您一箱啤酒,不知道幾位要吃些什麼?是進包間呢還是在這大廳裡?”
猛子不等蕭遠山說話就說道“哪兒都一樣,我們就是歇歇腳,順便吃點東西,這剛從北邊兒過來,也不知道吃些什麼,老闆娘你就看着挑好的上吧!”
聽猛子說的十分隨意,老闆娘就感覺這些人是好打交道的,她呵呵笑着說“那就委屈幾位在大廳裡湊合一頓吧,這包間被我們這裡有名的狗爺給包了,謝謝幾位的體諒,您就在這邊靠窗的位置坐下吧,這裡太陽好暖烘烘的。”
在老闆娘的引領下他們坐到了一張乾淨的餐桌旁邊,猛子一把拉住了就要離開的老闆娘問道“老闆娘,請留步,我有些事情要跟您打聽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
老闆娘起初還以爲又碰上難纏的登徒子了呢,聽說是要跟她打聽事兒,也就放下了一顆懸着的心“這位先生,您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就儘管說。”
猛子把老闆娘拉到椅子上坐下說道“是這樣的,我們老闆這次到這邊來可不是光爲了遊山玩水的,他還想順便考察一下這邊的經濟情況,想要在這裡投資做一點工程什麼的。”
“只是我們這初來乍到又人生地不熟兒的,對這裡的一些大哥們不是很瞭解,生怕在以後會衝撞到他們,所以我想先跟您打聽一下這方面的消息,也好早些去拜拜碼頭,多交幾個道上的朋友,不知道老闆娘對這些事情熟悉嗎?”
老闆娘咯咯的笑着說“原來是這樣啊!要說我們這裡的道上大哥,那就要數城西的狗爺了,他在這一塊那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各家的店面門頭全都歸他管轄,他在這黑白兩道那也是很吃的開的,找他絕對錯不了,奧對了!今天中午他就會過來吃飯,你們會見到他的。”
看着扭着屁股走遠了的老闆娘,猛子小聲的說道“大哥!我們中午要不要去接觸一下這個狗爺?”
蕭遠山點點頭沒有說什麼,不一會服務員就給他們送來了一壺泡好的茶水,幾個人就坐在這裡抽菸喝茶靜靜地等候着狗爺的到來。
臨近中午十二點的時候,幾輛豐田越野車就齊刷刷的停在了門前,從車裡下來了十幾個皮膚黝黑膀大腰圓的大漢,最後是一名身穿白色西裝,帶着墨鏡的中年男子從車裡走了下來。
在一幫彪形大漢的簇擁下,白衣男子派頭十足的走進了飯館裡,老闆娘十分熱情地迎上去,白衣男子看都不看她一眼冷漠的說道“前面帶路。”
就在他們一幫人走進飯館的那一刻,本來熙嚷熱鬧的大廳裡,立刻就停止了所有的喧譁吵鬧,空氣彷彿都爲之凝結了,人們全都低着頭不敢出聲,大廳的溫度在瞬間就降到了零下好幾十度,等到這些人慢慢的上了樓,過了好幾分鐘,大廳裡才又恢復了熱鬧喧譁的場景。
猛子小聲的說道“看來那個身穿白衣的傢伙就是狗爺了!這小子人不大,排場倒是不小,看來此人在當地的名聲還是不小的,就是不知道他的勢力究竟有多大。”
蕭遠山點上煙抽了一口“等會打聽一下他們今天中午在這裡幹什麼?要是時機合適,我們就上去拜拜碼頭,先探聽一下他的虛實再做下一步打算。”
十幾分鍾後一個服務員推着傳菜車來到了他們的面前,給他們擺上了幾個精緻的特色菜,猛子再次開口問道“小妹妹,剛纔上樓的那是些什麼人呀?會不會就是當地鼎鼎有名的狗爺?”
服務員笑着說“這位先生您說的沒錯,上去的那些人全都是狗爺的人,穿白衣服的就是狗爺他老人家。”
猛子一臉吃驚的說道“奧?是嗎!沒想到在這小店裡竟然見到了傳說中的狗爺,看來這一次很真是沒有白來,這回去之後我可就有跟人吹牛的資本了!對了!狗爺這麼大的人物咋還來你們這種小飯館吃飯呢?”
服務員嬌笑着說道“是這樣的,狗爺掌管着當地所有的酒樓和飯館,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到下面去轉轉,這不今天正好就來了我們這裡,這也是在提醒我們老闆娘準備保護費呢!”
猛子裝作恍然大悟的說道“奧!是這樣啊!就你們這小店,一個月的保護費也就一兩百塊吧?”
服務員回頭往樓上看了一眼說道“真要向您說的那樣就好了,我們這個小店每個月都要上繳兩千元的保護費,誰要是敢拖延一天那就要多交一百元,要是在十天以內交不上,那你就別想再幹下去了。”她給衆人收拾好東西就搖頭嘆氣的回了廚房。
蕭遠山他們一邊吃着菜,一邊在不斷地小聲議論着“待會我們上去看看,先和對方接觸一下,看看對方的實力如何,要是對方能爲我所利用,那我們就想辦法和他們掛上鉤,要是不行,那也要和他們處理好關係,最起碼也要保持一種明面上的朋友關係。”
狗爺名叫陳阿滿,今年剛過了四十歲生日,他從二十歲起就開始倒騰狗,在積累了一些財富之後,就包下了一片荒涼的山地,花錢把那裡捯飭了一番,就幹起了鬥狗的生意。
他沒上過什麼學,成立了鬥狗場之後,就把社會上的一些地痞流氓召集到自己身邊,依靠這些人的力量,他的鬥狗場裡從來都沒人敢欠錢不還。
隨着狗場的規模越來越大,他就又開始放起了高利貸,每一次收錢都是他手下的這幫惡棍出面,這十幾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們給活活的逼死,不知道有多少的家庭被他們給弄得家破人亡,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女人在他們的逼迫下,被迫成爲了他們的玩物。
總之這狗爺陳阿滿在成立了鬥狗場之後就沒做過啥好事兒,十年前他成了這裡的地下王者,他在黑白兩道算是暢行無阻,利用手中的惡勢力,他控制了市區裡所有商店門面,酒樓會所的經營,幹起了強收保護費的無本兒買賣。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蕭遠山就拿起一隻酒杯說道“猛子!走,咱們上去會會這個狗爺!”兩個人向服務員打聽到了狗爺所在的包間之後,就笑吟吟的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