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手術,蕭遠山終於被人推出了手術室,犬養正艮立刻緊張萬分跑到跟前看了看,只見蕭遠山依然雙目緊閉,蒼白的臉色中沒有半點兒血色。
他一把扯過醫院的院長,咬着牙問道“怎麼回事兒?爲什麼他還沒有醒過來!你究竟都幹了些什麼?”
胖院長渾身顫抖的搖着手說道“犬養先生!您..您聽我說,他他..他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是因爲麻藥還沒有退去,明天早上應該…可可..可以醒過來了。”
“但願如此!他要是有一個閃失,你就準備給他陪葬吧!”犬養勇誠兇狠的將他一把推開了老遠,胖院長嚇得來不及擦汗就落荒而逃了。
“等等!”犬養勇誠一聲暴喝嚇的跑出沒多遠的胖院長一個屁股墩兒就跌坐在地上,“你記着!要給他用最好的藥!最好的病房!最好的護士!滾吧!”
在第二天下午晚些時候,蕭遠山緩緩地睜開了緊閉的雙眼,明媚的陽光把他的眼睛照的生疼,他不斷的眨着眼睛,好一會才適應過來。
他看到眼前站滿了人,犬養勇誠父子以及石原武部還有幾名戰戰兢兢的醫生,他們全都緊張的看着自己,當看到蕭遠山睜開了雙眼的時候,犬養勇誠父子就忍不住激動的喊了起來“醒了!醒了!蕭先生醒了!”犬養正艮不由暗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還好!天照大神還是對犬養家族十分眷顧的,終於讓蕭遠山從昏睡中醒了過來,太好了!只要蕭遠山平安無事,犬養家族就可以保住屬於自己的榮譽。
蕭遠山看着他們,微弱的動了動嘴脣,卻沒有說出話來,他感覺自己的脖子好像斷了一樣的生疼,他想試着動一動,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蕭先生!千萬不要動!”石原武部十分關心的湊上前來輕輕的按住了他的雙肩,“蕭先生!你現在十分虛弱,千萬不要亂動,蕭先生!您可真是萬幸啊!”他不無感慨的說道。
“是啊!蕭先生!”犬養勇誠在一邊心有餘悸的說道“當時把我們全都嚇壞了,子彈擊穿了您的脖子,萬幸的是並沒有傷到頸椎和動脈!總算是老天保佑啊!”
聽到這裡,蕭遠山終於放心了,他真害怕自己就這樣成爲一個永遠的廢人,對方的那名狙擊手也真是夠厲害的!
“蕭先生!您現在什麼都不用想,一心把傷養好,合作的事情我們可以先緩一緩,現在您的身體纔是最重要的,我就不再打擾蕭先生您休息了。”石原武部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這時候醫生走上前來爲蕭遠山進行了一次細緻的檢查,確認蕭遠山沒有大的問題之後,他們纔對犬養正艮說道“犬養先生,蕭先生目前只是因爲失血太多而顯得十分的虛弱,只要靜心修養一段時間就會慢慢康復的,您儘管放心吧!”
犬養正艮點點頭就讓醫生離開了,他把那天發生的事情跟蕭遠山詳細的說了一遍“蕭先生!真的很抱歉!我們雖然做出了最快的反應,可是依然被兇手逃脫了。”
蕭遠山知道在犬養正艮的住處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在打犬養正艮的老臉,這傢伙不用自己說也會積極巡查的,他略顯感激的眨了眨眼,露出了一個艱難的微笑。
見蕭遠山並沒有任何的責怪之意,犬養正艮在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同時也在心裡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也要把那名狙擊手找出來碎屍萬段,無論如何也要將幕後的指使者揪出來扒皮抽筋,一解心頭之恨!
犬養正艮示意犬養勇誠關好房門,這才小聲的說道“蕭先生!您放心,您是我們犬養家族的朋友,在我的地盤兒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們家族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猶豫了一下,有些神神秘秘的說道“蕭先生!還有一件事情我一直不知道該如何向您說起,可是…可是我要是不說,總覺得對不起您。”
蕭遠山不明所以的看着神神秘秘的犬養正艮,心想:這老傢伙怎麼突然這麼一副模樣,昨天夜裡的事情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犬養正艮繼續說道“其實…其實我已經知道是誰幹的了!”
蕭遠山聽他這樣一說,在心中暗想:不會吧!昨天晚上的事情他這麼快就知道了?看來這老小子還真是不簡單!
“根據我們所掌握的情況來分析,刺殺您的幕後指使者就是您的結拜兄弟池田下作!”犬養正艮說完就定定的看着被驚得目瞪口呆的蕭遠山。
蕭遠山直勾勾的看着犬養正艮久久不語,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沒人知道,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讓人一目瞭然,震驚!憤怒!還有就是難以置信!
“蕭先生!我知道您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也無法相信這個結果,可這一切都是真的,我們有確鑿的證據可以證明,這次針對您的刺殺行動就是池田下作所爲。”
“事發後,我的人沿着蛛絲馬跡一路追尋,最後發現兇手的車子進入了池田下作的一個秘密住所,而爲了慎重起見,我們也調取了路口的監控視頻。”
“發現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在事發兩小時後進入了池田下作的住處,並且從車裡走下了兩個人,他們提着一個黑色的長條狀揹包,我們判斷,那就是向您射擊的槍支….”
犬養正艮慢慢的向蕭遠山解說着,事實證明所有的線索全都指向了池田下作,蕭遠山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躺在病牀上,慢慢的閉上了疲憊的雙眼。
看到蕭遠山這樣,犬養正艮知道他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但是他需要消化,他需要好好的考慮,需要從頭計議,犬養正艮父子悄悄的離開了。過了好一會,蕭遠山一下就睜開了眼睛,嘴角上帶着一抹詭異而又陰狠的笑容。
雖然蕭遠山遇刺住院的消息被很好的封鎖了,可是麻井由美依然得到了消息,在晚上的時候她風風火火一臉寒霜的趕了過來。
就在麻井由美來到蕭遠山病房外的時候,犬養正艮安排負責護衛的人員攔住了她“這位女士,您想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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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井由美瞥了兩人一眼,語氣極爲不善的說道“我是青龍組的麻井由美,我是奉命前來看望我們首領的,你們不要阻攔我!”
一名護衛說道“對不起!我要先向蕭先生請示一下!”說着就走進了病房裡,片刻之後就又走了出來“您請進!”
麻井由美一進入病房就撲到了蕭遠山的病牀邊上,淚眼婆娑的看着脖子上纏着繃帶的蕭遠山,她哽咽着說道“遠山!你…你這是怎麼了?嚇死我了!….知道是誰幹的嗎?…我帶人親自宰了他!….”她泣不成聲了。
蕭遠山艱難的擡起手撫摸着她的滿頭秀髮,眼角帶着欣慰的笑意,他的眼睛一直都盯着門口處,他用手指點了點麻井由美的脖子。
麻井由美感到了蕭遠山好像是在暗示自己什麼,她立刻擡頭看着病牀上的蕭遠山,只見蕭遠山不斷的用眼睛示意自己注意身後。
她扭頭看去,原來是自己忘記關門了,連忙起身關好房門,重新坐到蕭遠山的身邊熱情的擁吻着他乾裂的嘴脣。
等麻井由美親夠了之後,蕭遠山這纔再一次暗示麻井由美拿過自己的手機,蕭遠山吃力的在手機上寫着字。
麻井由美看完之後就也在上面寫字之後交給蕭遠山,兩個人不停的用手機交留着,半小時之後,麻井由美站起身來匆匆離去,但是任誰都能感受得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濃烈的森森殺氣。
“你說什麼?蕭遠山被人刺殺了?!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歐陽如劍呼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震驚不已的走到站在面前同樣一臉陰霾的高雲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他現在怎麼樣了?”歐陽如劍十分緊張的問道。
高雲明搖搖頭“現在我只知道他遭到了狙擊手的暗殺,其他的我們一概不知,但是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他還活着,至於他傷的如何,現在還不知道!”
“不知道?高雲明!你是幹啥玩意兒吃的?這種事情你竟然跟我說你不知道!不知道就快點去派人查!直到把事情弄明白了爲止!”歐陽如劍暴怒的指着高雲明的鼻子,他的滿頭白髮根根豎起,那模樣就像是要吃人的雄獅。
看到高雲明還站在這裡,歐陽如劍忍不住又罵了起來“你他孃的是個死人呀!還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你個廢物!”高雲明連忙轉身跑着離開了。
坐進車裡高雲明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靜靜?她不是正在日本嗎?一旦她知道了會怎樣?會不會影響了她的任務?會不會給她帶來危險。
日本,東都郊外的一處農房中,一名身材妖嬈的性感女郎正在焦急的等待着,她手下的兩名隊員出去執行任務已經一整天了,按道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可是現在已經是深夜了,依然不見他們的蹤影。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頭兒!我們探聽到了一件很重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