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頭幫成員被狂風的“獅子吼”震的雙耳耳膜“嗡嗡”顫響,又被他強大的氣場所震懾,一時間全都呆在那裡,不敢輕舉妄動,而被震坐在地上的那名中年男子看清了狂風的容貌後,臉上的表情瞬間變的豐富多彩起來,驀然間想到了什麼,目光立即又移向狂風身後的那一男一女身上,嘴巴張了張,想說些什麼,卻覺得喉嚨發乾發緊,根本說不出話來。
狂風目光如電,掃視了一眼全場,當看到和斧頭幫成員對峙着的薛天衣和玄冰後,不由一怔,隨即皺了皺眉頭,轉過身去,低聲和身後的那名俊美青年說了幾句什麼,那俊美青年雙眼一亮,向薛天衣看去,見薛天衣也在注視着他,於是含笑點點頭,笑容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狂風和俊美青年低聲交流了幾句,然後疾步走到那名坐在地上的中年男子面前,狠狠瞪了他一眼,大聲道:“錢瘤子,誰借你的狗膽,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用槍支威脅別人!你哪裡弄來的這些槍?你不知道藏私槍支是違法行爲嗎?你眼裡還有沒有國法?”
薛天衣和玄冰聽到“錢瘤子”這名字,面面相覷,差點笑出聲來,心想這名字搭配上中年男子的尊容,還真是無比貼切。
“我……我……我……”
錢瘤子滿頭大汗,這個時候什麼疼痛也感覺不到了,目光不敢與狂風對視,呆滯的看着地面,囁囁嚅嚅的說不出話來。
斧頭幫是燕京南城區地下世界最大最強的一支勢力,和燕京四大豪門之一的那家之間,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甚至有知情人爆料,說斧頭幫根本就是那家暗中培植起來的一股勢力,專門爲那家服務的。
雖然那家已經公開聲明,說這種事情根本就是捕風捉影、惡意栽贓,但實際情況確實如此,如果沒有那家暗中提供的各種支持,斧頭幫不可能有今天的強勢地位。
錢瘤子在斧頭幫裡不大不小也是個“領導”,當年曾經跟隨着幫中的一位“長老”以商人的身份去參加那家老母親的八十大壽,有幸遠遠的看到了那家的幾位主要成員,也是在那次壽宴上,他目睹了那古道手下第一保鏢狂風的風采。
錢瘤子聽幫中一個消息靈通的弟兄說過,說斧頭幫的幫主在狂風面前都要是唯唯諾諾,大氣不敢喘,平時幫裡有事要和那家溝通,也是通過狂風傳話,所以對於這位那家的第一保鏢,錢瘤子是發自內心的畏懼。
今天錢瘤子和玄冰、薛天衣發生衝突,眼看着幫中衆多兄弟聯手都打不過對方,衝動之下就準備動用槍支,雖然知道這種做法和幫規有衝突,但是盛怒之下,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再說斧頭幫幫主一向護短,自己用槍不光是爲了報仇,也是爲了維護斧頭幫的尊嚴,說不定事情過後,幫主只會狠狠訓斥自己一頓,然後就不了了之。
以美食一條街爲中心的附近區域,是錢瘤子這幫勢力掌控的地盤,錢瘤子初到這裡時,行爲還算收斂,不輕易的擾民滋事,時間一久,就變的有些狂傲放縱了,認爲在這一帶自己就是天王老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誰也管不着,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佛公子”手下第一保鏢狂風居然突然出現在了這裡。
只是狂風也還罷了,跟隨在狂風身後的那一男一女錢瘤子也都認得,男的可不就是那家的三少爺、有着“儒公子”之稱的那瘦馬?女的可不就是那古道的寶貝女兒那曼婷?
聽着狂風的厲聲詰問,錢瘤子不知道該怎麼應答,臉如死灰,心裡面只是不停大叫:“完了!完了!”
“你該死!”
暴喝聲中,狂風突然間飛出一腿,狠狠踢在錢瘤子身上。
他這一腳力量極大,錢瘤子厲聲慘叫着,貼着地地滑出七、八米遠才停下,身體因爲痛苦而蜷曲抽搐起來。
四周的斧頭幫成員雖然不認識狂風,但看到自己的老大在他面前一副“乖巧溫順”模樣,就是傻子也能猜得出狂風的身份不簡單了,更有人認定狂風說不定是幫中的某個大佬,帶着人下來“微服私訪”了。
現場的斧頭幫成員都篤信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所以狂風等人一出現,他們就沒人再敢亂動。
雖然斧頭幫不少成員都攜有槍支,但是幫規也有嚴格規定,任何成員要動用槍支解決問題,必須要向幫中至少長老級人物彙報,否則面臨的處罰會很嚴重,那些槍手認定狂風幾人就是“幫中高層人物”,慌忙把手中的槍支掩藏了起來,偷偷的躲到一邊去,他們心裡已經下定了決心,如果事後幫中有人追究,就說是錢瘤子讓這麼做的,自己只是“奉命行事”,有什麼處罰,讓錢瘤子一個人頂着。
看到錢瘤子被威風凜凜的狂風一腳踢個半死,斧頭幫成員人人驚心,個個噤聲,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熱熱鬧鬧的美食一條街,看看被你們這幫人搞成什麼樣了?再這樣搞下去,以後誰還敢來這裡吃飯?知不知道警方最近正在開展掃黑除惡行動?哼,我看你們這些人就是黑、就是惡!應該被抓起來關進去勞教勞教!”
狂風雙圓怒瞪,聲如驚雷,見四周斧頭幫成員個個噤若寒蟬,冷哼一聲,再一次暴喝道:“滾!都滾!從哪裡來的,都滾回到哪裡去!誰慢一步,小心我的拳腳不認人!”
說來也巧,狂風的聲音一落,遠處街道上就傳來一陣警笛的尖厲呼嘯聲,雖然警方姍姍來遲,但總算還是來了,這出警效率讓那些還在遠處街道上徘徊不散的市民大皺眉頭。
“聽到沒有?滾!都滾!條子來了,留在這裡等死啊?”
錢瘤子居然也在這時候掙扎着站了起來,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大嚷大叫着,自己先拖着受傷的身軀,跌跌撞撞的離開了現場。
他先被玄冰砍了一斧、又被狂風踢了一腳,受傷不輕,好在他也是經常和人砍砍殺殺、身經百戰的人,身體硬朗,沒那麼容易掛掉,離開狂風的視線後,立即招手叫過兩名斧頭幫成員,開着車把自己送到了醫院治傷。
錢瘤子一走,斧頭幫其他成員也迅速撤離,他們來的快,去的也快,等到警車駛入這條街區時,已經看不到一個斧頭幫成員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