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前,薛天衣隨口問了下七師姐玄霜和八師姐玄雪的情況,玄機子說她們一直在山中閉關清修,目前一切都好,有時間的話,說不定會讓她們兩個一起到燕京去找薛天衣玩玩。
七師姐和八師姐要來,薛天衣當然會舉雙手歡迎,只是有點擔心她們兩個年齡都小,又不諳世事,而且兩個人長的又實在太漂亮,路上萬一遇到壞人,會不會受到傷害。
和玄冰說起這事時,玄冰不由“咯咯”嬌笑,說道:“小師弟,你把你七師姐和八師姐都當成單純小女孩了?別忘了,你的七師姐雖然心地純良,但她那一身實力又豈是普通人能夠傷害到的?你八師姐雖然今年只有十五歲,比你還小了三歲,但她自幼跟隨着師父到處遊蕩,學的像個鬼靈精似的,她懂得的事情,只怕比我們這些成年人還要多!她們兩個要是相攜來燕京的話,這一路上只有她們騙別人,誰有本事騙得了她們?誰敢招惹她們,那簡直是嫌命長了!”
薛天衣點點頭,心想六師姐說的也是,自己倒是忘了,七師姐玄霜和八師姐玄雪,一個精通暗器輕功、一個擅長迷藥及妙手空空,她們兩個要是聯手,一般人還真難從她們手裡討得了好處。
最近這一年當中,玄霜、玄雪兩女被師父關在後山一處空谷中,隔絕內外,也不知道在修煉什麼功法,因此薛天衣已經好久沒和她們通過隻字片語,現在想起來,倒有點思念她們一個如輕柔似春風、一個甜美如蜜糖的聲音了。
離開玄冰的美容會所後,薛天衣直接去了苗亮的國術館,他中午沒做清潔工作,和苗亮說好了晚上再幹的。
到了國術館,見到了苗亮,薛天衣把師父同意自己收徒的話說了,苗亮喜不自禁,當即就緊閉了自己房間的房門,當場給薛天衣行磕頭拜師禮,薛天衣受了他的大禮,又對他講了“天機門”一些必須遵守的門規,這樣苗亮就算正式成爲了“天機門”入室弟子。
做了師父,自然要送些“見面禮”的,薛天衣想了想,決定把一套相對簡單些的道家功法的法門傳授給苗亮,讓他打好基礎後,再開始修煉“天機門”最深奧奇妙的“九重天”心訣。
雖然是簡單功法,但卻是上古遺留下來的修煉功法的寶典,絕非今日的那些道家功夫能夠比擬,苗亮悟力也強,依照薛天衣教授的法門,盤地調息吐納了一個大周天,竟丹田中的內息充盈了許多。
之後薛天衣讓苗亮再打一遍純陽拳試試,苗亮拳出雨,其速如電,一百三十六路純陽拳打完後,只覺威力猛增了一倍都不止,現在再有野田加鹽那樣的對手前來挑釁,苗亮有信心三拳就把對方擊敗。
收功之後,苗亮的心情已經不能用興奮激動來形容了,要不是薛天衣在場,自己年齡也大了,他真會當場雀躍起來。
這也難怪,短短片刻時間,實力突飛猛進,放在以前,苗亮想都不敢去想,如今這種奇事就真真切切的發生在自己身上,換成任何人都會難抑激動之情。
“名師出高徒。這話我以前不以爲然,總認爲‘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武功是高是低,強是弱,全靠着自己勤修苦練,現在我才知道,這個想法有多好笑!有個好師父真的太重要了!就拿現在說吧,師父您簡簡單單的點拔了幾句,就讓我覺得自己以前的武功都算白練了!”苗亮看着站在眼前比自己小了二十多歲的薛天衣,感慨萬千的道。
薛天衣笑道:“話也不能這麼說,沒有你之前打下的牢固基礎,我這師父再高明,也不可能讓你在一個小時內取得這麼大的進步。以後你用心修煉,進步將會更大!”
“是,師父!我……弟子一定謹記!”苗亮的年齡雖然已經可以做薛天衣的父親了,但這“師父”兩字,還是叫的自然而然。
薛天衣這個“師父”也當的理所當然,苗亮恭恭敬敬的叫他,他就笑嘻嘻的應下來,臉上絲毫沒有尷尬之色,又對苗亮道:“等你的實力達到了一定階段,我會再傳你一套更加強大的內息修煉心訣,那心訣共有九層,你能修煉成第一層,實力就遠非現在可比!”
他小小年紀,就收了個弟子,有心要在這位“老弟子”面前賣弄一下,讓他心服口服,於是指着左側一塊苗亮平時用來練習拳腳的石碑道:“你用盡全力,來打這塊石碑試試看!”
苗亮知道這位“小師父”想自己的實力,抖擻精神,欺身掠到那塊石碑前,吐氣開聲,傾盡全力一掌拍出,只聽“嘭”的一聲大響,那高約一米、厚約半尺寬的石碑,竟被他掌力硬生生的震裂成塊,轟然一聲滾落在地。
苗亮自覺掌力比以前強了不少,心中有些得意,向薛天衣拱了拱手,道:“弟子獻醜了,請師父指點!”
其實苗亮也有心瞧瞧薛天衣的真正實力,雖然他知道薛天衣比自己強大的多,但究竟強到何種地步,他實在是很期待。
當然,苗亮一心希望薛天衣的實力越強越好,做師父的厲害了,自己也就會相應獲得更大提升,因爲他知道薛天衣固然是個好師父,而自己也絕對是個好弟子,好弟子搭配着好師父,想不進步快都難!
薛天衣看着被苗亮震的碎裂一地的石塊,淡淡一笑,道:‘你的掌力在普通人看來,已經是驚世駭俗了,只不過對我們‘天機門’弟子來說,才只是入門級。真正的高手,根本不用相觸,就能傷人於無形之中……好塊石碑,你看好了!”
隨着話聲,他右掌輕揚,遙遙向着一丈開外的另一塊石碑拍出,然後收掌含笑站立。
苗亮見他出掌無風,那塊石碑也連動都沒動,不由大感奇怪,看了薛天衣一眼,嘴脣動了動,想問沒敢問。
“覺得奇怪是嗎?你過去摸一下那塊石碑,就明白什麼叫傷人於無形了!”薛天衣悠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