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姐沒想到“火鳥”會臨陣倒戈,眼見着他眨眼間就衝到了身前,作勢要抓自己的衣服,嚇了大一跳,向後退開幾步,吃吃道:“火……火鳥,你……你瘋了……我……我可是你的……你的僱……”
她“僱主”兩個字還沒說完,就被“火鳥”兩隻手緊緊抓住腰部和背部的衣服,然後用力向上一託,整個人就被“火鳥”高高舉到了空中。
馬大姐雖然不是大家閨秀,但平時也是養尊處優,哪裡經過這種場面?白胖肥碩的身體被“火鳥”舉起後,四肢亂抓亂蹬,掙扎不停,口中發出殺豬似的驚呼尖叫聲。
“火鳥”的一幫小弟見狀,也全都傻了眼,心想老大收了馬大姐的錢財,怎麼反倒幫着別人對付起了馬大姐?這可壞了江湖上的規矩啊!要是傳揚出去,以後自己這幫人在同道面前都擡不起頭來。
“大哥,馬大姐是自己人,您怎麼……哎呀!”一名“火鳥”的心腹走過來想勸說幾句,沒想到被“火鳥”飛起一腳揣倒在地,手捂着小腹,痛的“哇哇”慘叫不停。
玄冰笑道:“李大哥,你的這幫小弟似乎不太聽話啊!居然敢管你的事情,長此以往,他們還不不反了天?”
“誰敢!”“火鳥”怒吼一聲,雙眼變的一片血紅,雙手託着馬大姐的身體,徑直闖進自己的一幫小弟中間,身撞腳踢,轉眼間就有十幾人被他打的哭爹喊娘。爬不起來。
“媽的,老大這是怎麼了?會不會是張三昨晚給老大吸的白麪太多。以至於讓他產生了幻覺?要不就是李四找的那兩個女人最近陪着老大夜夜****,把老大給累暈了頭!”
其他小弟見老大突然發起瘋來,哪個敢直擋其鋒?紛紛後退,有人更是暗暗埋怨起了同伴張三和李四。
“火鳥”是真的瘋了,他橫衝直撞,把自己帶來的一幫小弟打的四散奔逃後,直接把高高舉起的馬大姐從頭頂丟了下來。馬大姐肥碩的身體落到堅硬如鐵的水泥地面上,五臟六腑幾乎被震的移位,差點吐出血來,
此時此刻,在“火鳥”的眼裡,個頭不高、身體肥胖、將近四十歲的年齡還長了一臉“青春痘”的馬大姐。已經變成了一個如花似玉、身材傲人的美女。他骨子裡的原始欲*望被激發出來,雙眼佈滿血紅,兩隻大手紛飛間,居然把馬大姐身上的衣服撒扯的粉碎,然後身體重重壓了上去,埋頭在她那兩團雪球上吸吮起來,口中“嘖嘖”有聲。
這變化來的實在太快。旁觀衆人全都看的目瞪口呆,一時間竟忘了上前把“火鳥”從馬大姐身上拉開,任由着“火鳥”那一雙粗糙大手在馬大姐身上摸來探去,恣意欺凌。
馬大姐被“火鳥”剝的一絲不掛,身體又被“火鳥”摸來摸去,再加上四周上百雙眼睛看着,羞愧憤怒之下,尖叫一聲。竟然當場暈了過去。
這次過來滋事的人當中,有不少是馬大姐的親朋好友。眼見馬大姐雙眼翻白,人事不醒。這才從呆愕中反應過來,大罵着“火鳥”,綰袖涌上前去,把“火鳥”從馬大姐身上拉開,然後拳打腳踢,一頓暴打。
“火鳥”的小弟雖然被自己老大打跑不少,但也有十幾個講義氣的沒有離開,看到老大被羣毆,頓時一片譁然,罵罵咧咧的揮舞着棍棒猛衝過來,和馬大姐的親朋好友打成一片。
一時間“冰肌玉骨美容會所”門前混亂一片,慘叫聲不絕於耳,誰也沒有想到,這幫人本來是爲了一同對付“冰肌玉骨美容會所”,結果自己人倒先內訌了起來。
薛天衣見那幫人打的熱鬧,忍不住好笑,小聲對玄冰道:“師姐,好手段啊!”
玄冰“咯咯”一笑,道:“想找我的麻煩,活的不耐煩了!哼,要不是店裡面客人多,不想驚擾到她們,師姐纔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們!”
“火鳥”這時已從渾渾噩噩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看到眼前的情景後,不由大吃一驚,伸手拉過身邊一名染着紅髮的小弟,厲聲道:“紅毛,怎麼回事?咱們的兄弟呢?怎麼就剩你們幾個了?”
紅毛的頭上不知被誰用棍子打出了一個大包,像是長了個犄角似的,哭喪着臉道:“老大,兄弟們都被你打跑了啊!”
“火鳥”一怔,怒道:“我?靠,我趕他們幹什麼?***,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剁了你的腦袋!”
紅毛道:“老大,真是你啊!剛纔你好像中了邪似的,雙手舉着馬老闆,衝進咱們兄弟中間,雙腿東一踢、西一踢的,很多兄弟被你給踢傷了,張三的腿被你踢斷了、李四的卵蛋似乎被你給踢爆了……大家見你這樣,不得不躲遠一點!本來我們幾個也想先躲躲的,後來馬老闆的一幫人過來羣毆你,我們兄弟趕過來護着你,和他們幹了起來……”
“你說什麼?我舉起了馬老闆?還……還撕碎了她的衣服?靠,不會吧!馬老闆呢?她人呢?”
“火鳥”聽了事情經過後,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給得罪了僱主馬大姐,心中又驚又怒又疑,目光遊移,四處尋找起馬老闆來。
紅毛指着馬大姐躺倒的地方,道:“老大,人在那呢!好像剛纔被你一摔,當場暈過去了!”
“我靠,被我摔暈了?這下子事情大條了……”“火鳥”見馬大姐果然赤條條的躺在那裡,陽光下身上一堆白花花的肥肉清晰可見,不由倒抽了口涼氣,他知道這個馬大姐雖然難看了一點,但在官面上有些背景,自己這次可算把她給得罪狠了!
媽的,今天這事情,怎麼想都透着一股子邪門!“火鳥”想了想,忽然把目光投向站在“冰肌玉骨美容會所”門前笑臉如花的玄冰,總覺得這邪門事情和她有關。
當他的眼睛對上玄冰的目光時,立即又產生出一種強烈的眩暈感覺,拼了命的想要移開目光,卻已經晚了,整個人又像剛纔那樣呆滯住。
“去你的!”
在很多人的注目下,“火鳥”再次發起瘋來,一拳打碎了身邊小弟紅毛的鼻樑骨後,猛衝到已經倒地昏迷的馬大姐身邊,飛起雙腿,向她身上狠狠踢去,把她肋骨踢斷了幾根,馬大姐原本處在昏迷之中,居然硬生生的給疼醒過來,隨即又因爲疼痛再次昏迷。
就在這時,急促的警笛聲響起,幾輛警車飛馳而至,警車停下後,大批荷槍實彈的警員從車上跳下來,去制止正在“冰肌玉骨美容會所”門前打架的一幫人。
“喂,你住手!不許再打人!”
一名警員見“火鳥”還在不停的毆打馬大姐,摘下腰間的警棍,指着他大叫起來。
“火鳥”根本應當就不理他,依然顧我的衝已經口鼻出血、奄奄一息的馬大姐拳打腳踢,那警員大怒,揚起手中的警棍,衝上前去,向着“火鳥”身上砸去,“嘭”的一聲悶響,警棍擊打在“火鳥”後背上,打的他一個踉蹌。
“火鳥”扭過頭,血紅的雙眼怒瞪了那警員一眼,隨即厲吼一聲,向那警員撲了過去,劈手奪過他的警棍,隨手一個“力劈華山”,用警棍把那警員的腦袋砸的頭破血流,那警員慘叫一聲,倒地抽搐起來。
“靠,襲警啦!”
其他警員見狀,不由又驚又怒,紛紛掏出****指向“火鳥”,有些警員雖然認識“火鳥”,但這個時候,衆目睽睽之下,誰還敢上前和他搭話?心想這傢伙今天是不是瘋了,連襲警的事情也幹出來了,不是找死是什麼?
“不許動!”
“抱頭蹲下!”
“老實點!”
幾名警員厲聲警告着“火鳥”,讓他不要不要亂動,另外幾名警員上前去擡那名被“火鳥”打傷的同事,準備送到醫院救治。
哪知他們剛剛走到受傷的同事身邊,“火鳥”就紅着雙眼,嘶吼着衝了過來,他速度快如獵豹,其中一名警員來不及反應,腰間一輕,掛在那裡的****竟已落到了“火鳥”的手上。
“平!”
槍聲響起,一槍在手的“火鳥”居然向着對面的幾名警員開了一槍,雖然沒有直接打到警員身上,卻把他們嚇的臉色蒼白,其中幾名警員縮起身子,躺到警車之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掏出****衝着“火鳥”那邊就是一通亂射。
一陣槍響伴隨着一聲慘叫,“火鳥”渾身上下冒出幾個血洞,嘴裡發出一陣不甘的“嗬嗬”聲,就此倒地死去。
誰也沒有想到,原本只是一個砸場子的鬧劇,到最後會演變成一場槍戰,看着剛纔還挺囂張的“火鳥”被警方擊斃,現場所有人全都被驚呆了,“火鳥”的幾名小弟更是嚇的魂飛魄散,哪還敢在現場停留?偷偷摸摸的混進人羣裡溜掉了。
雖然知道“火鳥”的死是六師姐玄冰一手造成的,但薛天衣沒有任何的憐憫同情,在“火鳥”站到玄冰身前進,他就從“火鳥”的身上感應到了一股濃重的熬氣,而具有這種熬氣的人,身上絕對犯有人命案,而且死在他手上的,也絕不止一個人。
殺人者,人恆殺之。凡是殺過人的人,都有可能被別人殺掉,時刻準備着迎接死神揮舞而下的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