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
一聲清脆的槍響,一顆子彈從李雷鳴手中那支手槍的槍管中呼嘯射出,擊中五十米外的槍靶。
“七環!”一名“雷霆”戰士跑過去看了看槍靶,然後大聲喊道。
李雷鳴目光堅定,不爲所動,手指扣動扳機,第二槍射出。
“平!”
“九環!”
李雷鳴嘴角一曬,緊接着第三槍射出。
“平!”
“十環!”
李雷鳴聽到“十環”兩個字,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意。
這一刻,站在李雷鳴身旁的數百名“雷霆”戰士,看向他的目光裡也都充滿了欣喜,他們從李雷鳴的面部表情可以感覺得到,“小李神槍”又回來了!
“平!”
“平!”
“平!”
李雷鳴手指連續扣動,打光了彈匣裡剩餘的幾發子彈,全部命中十環,
現場靜了靜,隨即爆發出一陣掌聲和歡呼,這掌聲和歡呼是送給李雷鳴的、也是送給薛天衣的。
現在“雷霆”的戰士們人人都已知道,正是聞人隊長帶來的這個叫做薛天衣的少年,治好了李雷鳴的手傷,讓他奇蹟般的重新拿起了槍,然後拿出了這樣令人驚歎的好成績。
李雷鳴本人,也用力的揮舞了一下拳頭,激動的滿臉都是淚水,他轉過身,衝着微笑站在在身後的薛天衣深深鞠了一躬,雖然沒有說出任何的感謝話,但一切已經盡在不言中。
“好好練習,你的槍法會比以前更厲害!”薛天衣笑着對李雷鳴道。
李雷鳴的那條手臂的經脈,已經被薛天衣的靈氣改造過,無論穩定性還是力量,都成倍的得到了提升,這一點李雷鳴自己也能感覺得到,所以他嘴上沒說什麼,但心裡對薛天衣已經敬佩到了極點。
李雷鳴很想傾盡自己的所有來報答薛天衣。但也知道到了薛天衣這個境界,或許根本就不屑於金錢名利了,所以他只能把這份恩情記在心裡。
“這裡沒什麼事,咱們走吧?”
“好。”
薛天衣和聞人若即交換了個眼色後,揮手告別了李天鼎、李雷鳴等人。一起坐上悍馬車離開軍營。向着安西市區返回。
“李隊長,那位薛先生和咱們聞人隊長什麼關係?我怎麼覺得……他們似乎很親密的樣子……”看着悍馬車遠遠駛離,一名和李天鼎要好的“雷霆”戰士湊過來低聲說道。
“孫寶強,你他媽給我滾蛋!大隊長的事情。也是你小子能腹誹的?”李天鼎瞪了那戰士一眼,隨即撥出腰間手槍,向着前方的槍靶就是一陣射擊,似乎要將心中的積鬱隨着呼嘯而出的子彈發泄出去。
李天鼎一直以來,就是聞人若即的追求者之一。這次聞人若即帶着薛天衣來到軍營,雖然始終保持着一整蠱清冷嚴肅的樣子,便她在注視薛天衣時,眼中掠過的那一抹如水柔情,別的戰士都能看出來,李天鼎又如何不知道?
只是李天鼎也有自知之明,自己雖然也算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但聞人若即麗質天生、家世顯赫,薛天衣俊美飄逸、實力強橫。他們兩個站在一起時,就連李天鼎自己,都覺得這纔是珠聯璧合、這纔是天生一對,和他們兩人相比起來,自己只有自慚形穢。
等到身邊的“雷霆”戰士散去、靶場就只剩李天鼎一人時。他才一臉鬱悶的轉過身望着大門方向,嘆了口氣,喃喃道:“李天鼎啊李天鼎,死了這份心吧。你沒有指望了!你喜歡聞人若即,只可惜你是落花有意。人家卻是流水無情,你們兩個,終究是有緣無份!軍中好女子多的是,趁着還不算老,趕緊再挑選一個合適的吧!”
…………
“李雷鳴的事情,謝謝你了!”
悍馬車在安西市郊區內的公路上高速飛馳着,聞人若即手握方向盤,目視前方,輕聲對身旁的薛天衣道。
“行了,老夫老妻的,你就別客氣了!”薛天衣笑呵呵的道。
聞人若即俏臉生暈,突然騰出一隻手,狠狠掐了他的大腿一下,嗔道:“誰和你老婦老妻的?胡說八道!”
“哎喲……當然是你啦!咱們兩個同房又不止一次了,這就算是老夫老妻了!”薛天衣腆着臉道。
聞人若即道:“你還說……我掐死你!”
“喂,路上車多,不要分心啊!萬一撞車了……”
“撞車你,讓你還亂說!”
“好狠心!”
聞人若即單手開車,另一隻手在薛天衣身上擰來掐去,表面上看她是咬牙切齒,實際上她眉間心上,卻是一片春意,要是有外人看到,一眼就能看出他們兩人根本就是在打情罵俏。
到了前方一個急陡彎道時,一輛大貨車忽然拐過彎駛來,聞人若即的一隻手這時正被薛天衣抓住撫弄,臉紅心跳之下,不免分心,差一點就和那輛大貨車迎面撞上。
等到兩車擦肩而過後,聞人若即嚇的俏臉熬白,出了一身冷汗,看到薛天衣吃吃在笑,白了他一眼,道:“我都快嚇死了,你還笑……萬一剛纔真撞了車,就是個車毀人亡的下場!”
薛天衣道:“車毀沒有辦法,不過人亡就不可能了。在兩車撞上之前,我能帶着你衝破車頂飛出去,你信嗎?”
聞人若即知道他的本事,一顆怦怦狂跳的心稍稍安定下來,拍開他伸向自己大腿的那隻手掌,白了他一眼,道:“你給我老實點!再亂動,以後就不理你了!”
薛天衣嘆道:“早晨才送了你一顆‘中品仙丹’,怎麼還不到中午就翻臉?唉,摸一下都不行,忘恩負義啊!”
聞人若即知道他是玩笑話,看到他愁眉苦臉的樣子,“嗤”的一笑,道:“說到‘中品仙丹’,我倒是忘了問你,比起‘低品仙丹’,這中品的好在哪裡?看你早晨送給我和若離的時候,像拿着寶貝似的……”
薛天衣翻了個白眼,道:“當然是寶貝了!服用了這東西,你就是一身的鋼筋鐵骨、就是金鋼不壞之軀。剛纔那貨車要是撞上你,他的車毀,你卻一定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