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舒愣愣的看着自己變形的手指,咬牙把它扳了回來。吱呀呀的聲音聽着讓人牙根發酸。雖然沒有傷到骨頭,但是這根手指的關節已經紅腫了。不經過醫療機的治療,恐怕也暫時不能握拳或者打人了。
班舒甩了兩下手,說:“的確挺有點門道,但是這樣還不夠。”
我也有些納悶:“你一直在讓着我,你想要做什麼?”
班舒道:“聽說你小子悟性很高,給了海帕和塞勒爾不少驚喜。我最喜歡看到各種新奇的招式。拿出你的真本事來吧,我知道你小子有很奇妙的招式,讓我試試。”
“……如你所願,希望你不會後悔。”
我深吸一口氣,把全身的氣朝雙手之間慢慢的聚集。我並沒有凝結成能量球,但即使如此,雙手也出現了一些細小的電火花。
班舒看到我如此的情形,臉色也嚴肅起來。他仍是那副不做防禦的姿勢,雙臂伸直,做出一副願意捱打的模樣,但我能感到他體內的氣突然提高了不少。
我可不懂得什麼是手下留情,哪怕他是第一高手。我右手成掌,急衝過去緊貼在班舒的小腹上,猛的發力,右手內的氣在瞬間就源源不斷的朝對方狂涌而去,可剛剛輸送了不到一半,我就發現失去了目標。班舒已經跳開了。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對我道:“這就是你自己創的招數?”
“是的。”
“有名字嗎?”
“還沒有。”
班舒咳嗽了兩聲,我猜他現在一定不好過,他道:“要不是我經過三十倍重力的訓練,恐怕你這一下子就能讓我吐血了。”
我也有些驚訝,有這麼厲害?這讓我有點沾沾自喜,第一高手也不過如此嘛。
班舒接着道:“不過,你的這招也是有很多破綻的。”
我點點頭,我自然知道自己招式的漏洞在哪裡:“沒錯,必須打中軀幹或者腦部,若打在四肢是沒有用的。而且很消耗氣……嗯那個戰鬥力。”
班舒做了幾個深呼吸後,臉色好了很多,他道:“你還有什麼新招式沒有?給我的驚喜越多,我能給你的幫助就越多。”
我點頭道:“當然,特別爲你準備的。不過,你得小心了,再對我手下留情,恐怕是你也得吃苦頭!”
班舒笑道:“很久沒人挑戰過我,正手癢着呢,正好,讓我看看你的潛力有多高!”
說罷,就像是解開了什麼封印,他突然身上噴出一股氣。緊接着他的戰鬥力突然不停的增高。但和海帕等人增加戰鬥力的方式不同,他溢出的氣並沒有造成任何波動,僅僅是一陣和煦的風吹過。
雖然看似無害,在我的感應下,他的戰鬥力已經驟然超過了一萬。
旁觀的大漢叫道:“喂,小子,還是趕緊認輸吧你,第一先生可很少對挑戰者手下留情的!”
“能和第一高手交手,這是我的榮幸。”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我可一點都不敢大意。
若是不久前的我,對陣一萬戰鬥力以上的高手,恐怕真的是毫無還手之力。但是現在不同了。戰鬥力雖然很重要,但我並不認爲是絕對的鴻溝。
我雙手各自凝結一個指甲大的小球,十隻手指快速搓動,讓它們轉動起來。然後猛的把他們捏扁,兩個微小的氣元斬就出現了。再用同樣的方法又做了兩個,一共有四個氣元斬。
四個氣元斬,是我現在能控制的極限。
我在體外簡單的佈置了一層氣。我佈置的氣和賽亞人中常見的能量罩不同,能量罩像是一團光,而普通人是看不到氣的外放的。我的氣就像一件盔甲一樣籠罩住了我體表的所有位置。
這件“氣盔甲”不是平滑的,在它剛剛被我放出來的同時,就被我刻畫了無數道凹槽。
四個氣元斬就像四隻螢火蟲,在我的盔甲上慢慢沿着凹槽飛舞起來,速度漸漸的越來越快,最後連成了一片,在別人看起來,我真的很像是穿着一個能量凝結的盔甲。
做完這一切,我已經是滿頭大汗了。雖然這些對能量要求的都不多,但是不論是元氣斬的形成,還是在氣的外層刻凹槽,或者讓氣元斬在凹槽上高速運動,都對能量控制的精確度要求很高,一個弄不好都會讓我受傷。別忘了,元氣斬是不分敵我的。
說實話,我並不是很想使用這招。我給這一招起名爲“七傷拳”,聽名字就知道它的缺點了——傷人又傷己。這件“盔甲”完全是一個刺,不管誰打中我,一定會被元氣斬割破手,但同時元氣斬也會衝破氣盔甲的阻隔,傷到我的身體。
戰鬥力提升的路途實在太慢了。但敵人可不會管你是弱小還是強大。我一直都在構思一些投機取巧的方法來快速增加實力。這個七傷拳,還有用氣攻擊內臟,都是我結合了自身的特長創造的招式。二者一攻一守,勉強能讓我面對一兩倍戰鬥力差距的敵人獲得慘勝。
(龍珠裡的敵人永遠都比主角強大!)
不過,這也不是絕對的。比武的時候不允許使用能量攻擊,但真正實戰的時候,一個穿擊炮就能把我打成灰燼。
班舒皺着眉頭看我做完這一切,突然他的氣猛的一跳,又變回了三千多的水平。他道:“不打了。”
我驚訝道:“怎麼了?”
班舒笑道:“我的手指已經受傷了,我可不想再劃上兩道大口子,萬一傷到血管或者骨頭,那不是更麻煩。”
我點點頭,不愧是第一高手,一般人根本不知道這一招的厲害,氣元斬耗的能量不高,但是卻有着無堅不摧的特性,普通人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很容易受傷。
當我把七傷拳散去後,門口傳來了熙熙攘攘的聲音。一堆人推門走了進來,邊走邊喊:“怎麼這次一個人都沒在迎接?趕緊來人,看爺爺我這次不把你們從第一的位子上拉下來……”
等一進來,領頭那人看到場上的班舒,頓時失聲了,他愣了許久,道:“你們都在這裡啊?”
班舒笑道:“你們總算來了,這次怎麼遲到了那麼久?”
領頭那人不再敢囂張,對班舒行了一禮,然後恭敬的道:“第一先生,我們有點事耽擱了。不過,這次比武,您也……”
班舒擺擺手,道:“你們比你們的,我不插手。”
然後他拿出酒壺,喝了一口,轉身過來對我和土包子道:“行了,你們兩個通過測驗了。跟我走吧。”
“去哪裡?”我問。
“當然是暴怒武館大本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