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可是這個價格,我只給兩百一克!”那名經理也想發這個財,他想着放在店裡賣出去,差價利潤就全部歸自己了。
“兩百?有沒有搞錯!市面上都是三百多!”劉芒心說你也太黑了!只想給一半多點的價格!
“這麼大的金佛,很難賣的!還要打折!”那個經理笑着說道。
“市價三百六,你給三百就行了!少一分我都不賣!”劉芒說道。
“你以爲誰都拿得出一百多萬買你的金佛嗎!我看你這金佛來路有點問題,一句話八十萬,賣不賣!”這尊金佛設計精細,是難得的敬佩,總的重量有三千六百克,按照現在三百六一克的價格計算的話,這尊金佛最少值一百二十九萬六千元,加上雕刻設計,這尊金佛怎麼也不下一百四十萬!
“九十萬,你要還是不要!不要我就走了!”劉芒也不想和他墨跡,這麼大的動靜,警察會很快來查的,雖然不怕,但是少一事總是好的。
“八十萬!”那個經理料定這小子會賣的。
“算了!”劉芒裝起金佛,起身就走。那個經理可不想放過這唾手可得的幾十萬。一咬牙,說道:“好吧,九十萬就九十萬!”拿來花個萬把塊的加工費,這尊金佛就可以上櫃出售了。擺着的賺錢機會他可不想錯過。
“你早就該這麼幹脆了!”轉賬結束後,劉芒說道:“現在金佛可是你的了!不關我的事啦!”
“好說好說!”做這個行當的,誰沒收過黑貨啊!只要藏得好,保準沒事。那個經理也不太在意。
劉芒吹着口哨走在路上,心說李老頭找的這個工作就是爽啊!讓自己有了這麼一個特異功能!那以後豈不是說衣食無憂啦!還可以大把花錢,可是這功能也有很大的缺點,就是命令不動太重的東西。並且和使喚的金屬不能離得太遠。剛纔那尊金佛就差點掉到了樓頂上下不來了。
“九十萬!嘿嘿,應該夠用好久啦!”劉芒心說。
不大一會兒,劉芒就到家了,一屁股往沙發上坐下,囂張地說道:“欣欣,給爺沏杯茶!”
“你說什麼!”王夢欣怒道:“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沒有啊,不就是叫你幫我沏杯茶嗎!什麼大驚小怪的!”劉芒舒服地靠着,翹起二郎腿直搖晃。
“懶得理你!”王夢欣說着就轉身準備走開。
“等等!”劉芒叫道:“我每天幫你做飯刷碗,像保姆一樣幫你做這做那!叫你幫忙泡茶你就不樂意了!那好,以後我也不管你了!”
“唔……”王夢欣猶豫了,劉芒說的確實是實話,劉芒還真的幫過自己太多了!“那你也不能說什麼爺的!說了我就懶得理你!”王夢欣內心鬥爭了一下,還是妥協了,雖然對方是保鏢,但是自己並沒有付人家一分錢的薪水。
“好說,好說!但是咱本來就是大老爺們!”劉芒說道。
很快,王夢欣就端茶上來了,劉芒看着她委屈的樣子,心裡就有些好笑,待到看見她臉上那瘮人的傷疤的時候,劉芒又覺得她很可憐。
“唔!香,香!”劉芒喝了一口,說道:“欣欣沏的茶就是不一樣!”
王夢欣看見他得意的樣子,狠狠白了他一眼。
“燙死你!”王夢欣嘟囔道。
“欣欣,跟你說兩件事,一件好事,一件壞事,你想先聽哪件?”劉芒喝着茶,看了王夢欣一眼,說道。
“我還會有好事嗎?”王夢欣愁苦地說道。“你就說壞事吧,估計也沒有什麼好事!”
“嗯,壞事啊,那就是說,以後你要每天給我沏茶!”劉芒眼珠一轉,說道:“其實這也是好事哦!沒準以後你不給我沏茶你就不樂意呢!”
“我纔不呢!纔多大的一個人,就學老頭子一樣喝茶!我纔不給你沏茶呢!要喝就自己動手!”王夢欣說道。可以偶爾給你沏茶,但是不能每天吧?
“嘿嘿,你知道什麼,喝茶好啊!我最愛喝的就是這茶了。”劉芒跟着李老頭在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喝茶就是他的娛樂項目之一。
“那好事呢?有什麼好事?”王夢欣問道。
“欣欣,你討厭你臉上的傷疤吧?”劉芒壓低了聲音說道。
“沒有了,討厭又有什麼辦法!”王夢欣當然是恨極了,但是,現在老爸莫名去世,公司裡說他的股份一分都沒有,已經沒有錢了,並且姐姐還一直昏睡在牀。王夢欣也就對這些沒了指望。現在創口恢復的時間,治療的話,成功率和效果會好許多,可是自己沒有那條件,也就算了吧!
“呵呵,我發財了!”劉芒神秘地說道。
“怎麼了?彩票中獎了?你纔出去兩個小時左右,發什麼財?”王夢欣顯然不信。
“嘿嘿,說真的!發混財了!”劉芒知道,金佛的事情肯定會在電視上播報的,現在只有先和王夢欣說好,找好藉口,到時候纔好解釋。
“什麼混財?”王夢欣問道。
“我撿到了一尊從天而降的金佛!估計是佛主看見我們欣欣這麼好的女孩受苦了,所以獻身相救!我把金佛賣了,換到不少錢,可以給你治療你的臉了!也可以給你姐姐繼續看病了!”劉芒說道。心裡卻想着這麼扯的理由換做自己都不會相信的。
“哦?真的嗎?”王夢欣不信,但是那晚看見舞着骷髏鞭子的黑衣人,又看見他們莫名消失。心裡還是對神啊佛啊的有些半信半疑。
“當然是真的了!話可以說假,但是錢不能假吧?”劉芒說道。
“那你賣了多少錢呢?”王夢欣問道。
“九十萬!”劉芒激動地回答。
可是王夢欣並沒有太激動,只是驚奇地問道:“是真的嗎?”
劉芒拍了拍胸脯,說道:“當然是真的了!不信你查查看!”劉芒說着遞過銀行卡。
“我相信你,可是那是你的錢,我不能用你的!”王夢欣說道:“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還得起!”
“嘿嘿,不用還了!這錢你不用還的!”劉芒把卡地給她,本來就是順手牽羊拿來的東西,不如大方點給了她!再說了,以後還可以繼續用同樣的方法呢嘛!
“不行!”雖說見過的大錢也多,但是王夢欣知道,九十萬,自己很可能一輩子都還不起的!
“額,欣欣,你忍心看着你姐姐就這樣躺在牀上嗎!我知道你有原則,但是現在你需要這筆錢!你忍心你自己以後臉上永遠有那麼一大條疤痕嗎!收下吧!”劉芒說着把銀行卡交給了王夢欣。
看見王夢欣還想推辭,劉芒說道:“剛纔不是叫你每條給我沏茶嗎!那樣就算的還債了!”
王夢欣也知道自己需要錢,所以含淚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給你沏茶!”心說這算是把自己給賣了嗎?賣了九十萬?
“誒,這就對了嘛!別哭了!以後還會有更多的錢的!我們下午就去醫院,看看能不能治好你的臉!”劉芒說道。
“嗯。”王夢欣含淚點點頭。直接就奔房間而去了。
拿着手裡的銀行卡,王夢欣坐在牀頭,垂淚說道:“姐,你怎麼還不醒啊!姐,我好想你啊!”王夢欣覺得自己就像是荒原上一隻受了傷的孤獨的小綿羊一般,沒了依靠,沒了親人。不知明天在哪裡,希望在哪裡。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和姐姐訴苦,說話,唯一希望的,就是王夢可早日醒來!
當天下午,劉芒就帶着王夢欣到漢江一院看了臉上吧傷疤,醫生的檢查結果是,只能儘量小化美化,想要完全去除卻實在做不到。
這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劉芒和王夢欣都感到高興,說定第二天到醫院進行第一次治療。由於只有王夢可一人躺在家裡,王夢欣諮詢完醫生之後就匆匆趕回家了。王夢可還是那樣,不會動,不會說話。只有微弱的呼吸和心跳,連王夢欣試着讓她眨眼睛,王夢可都沒有任何反應。
晚上,劉芒照例做了廚師。因爲王夢欣壓根就不會做飯,劉芒覺得閒着也是閒着,就當是發揚一下風格了!
“欣欣!吃飯了!”劉芒叫道,王夢欣可比那李老頭好伺候多了!李老頭稍有不順心,邊又打又罵的還會讓自己重做!打小他就這個樣子,劉芒也搞不懂。
王夢欣今天的心情不以往好了些,因爲自己臉上的傷疤終於可以治療了。沒有那個女孩會願意自己臉上斜着被分成兩半。
“唔,還不錯嘛!很好吃。”王夢欣嚐了一口,確實很好吃。
“開玩笑,這可是有十幾二十年廚師功底的人做出來的!”劉芒得意地說道。
“切!你都才二十歲呢!哪來的二十年!”王夢欣想了想,這麼美味的飯菜要是每天都吃就好了!遂說道:“你叫我每天給你沏茶,那你就的每天做飯給我吃!”
“好啊,咱們相親相愛,你給我沏茶,我給你做飯,美好的生活就是這樣開始的……”劉芒趕緊說道。
“去!誰和你相親相愛啊!纔不是呢!”王夢欣白了他一眼,說道。
這時,突然有人敲門!
“誰啊,不按門鈴,亂敲門幹嘛!你去開門吧!”王夢欣說道。
劉芒打開了門,門外站着一羣警察,看來有六七個。劉芒一愣,笑道:“警察叔叔你們好!請進請進!”
王夢欣聽他這麼說,趕緊跑到門口,她以爲是老爸王嘯天的案情有眉目了,要是抓到了兇手,非得狠狠懲治他不可!
“警察叔叔,什麼事啊,是不是撞我爸的兇手抓到了?”王夢欣迫切地問道。
“額,呵呵,暫時還沒有,我們今天來,是因爲另外一件案子。”其中一個年長的警察跟過王嘯天的案子,所以耐心地對王夢欣解釋,眼神中還帶着歉意。是啊,叱吒風雲的漢江市商業巨頭就這麼被撞死了,早時的人一直沒有找到,這個警察心中也是有些惋惜和內疚的。
“什麼案子?”王夢欣問道。
那個警察卻不回答他。轉頭朝劉芒說道:“你好,請你出示你的身份證。”
看見人家人民警察這麼辛苦,效率這麼高,劉芒當然要好好配合了。掏出身份證遞了過去。
“劉芒?”那個警察蹙眉念道,這名字有意思!“請你跟我們到警察局走一趟,協助調查!”
“呵呵,不好意思,我沒有時間。”配合是一回事,但是劉芒可不傻。
“劉先生,恐怕你必須得跟我們走一趟,有個案子和你有些關聯!”那個警察嚴肅地說道。
劉芒心中案子讚歎,什麼時候,警察的效率這麼高,能力這麼強了!那麼隱蔽的事情,他們居然也能找到蛛絲馬跡。
“什麼案子啊?”王夢欣問道,看見警察不理她,她接着解釋道:“他是我家請來的保鏢,麻煩你們簡單地說說是什麼案子。”
本來這個不怎麼符合規矩,但是看見昔日光彩照人的漢江市首富千金如今的落魄模樣,臉上還有一條恐怖的疤痕,那個警察不禁動了惻隱之心,反正也只是詢問劉芒一些情況,說說也是無妨,省得這個小姑娘擔心。
“關於上午的一宗離奇的金佛被盜案的。”那個警察說道:“我們實行人道主義,就地辦公詢問一下也行,請你務必如實回答。”這話是對劉芒說的。
“好,那請進去說話吧,順便喝杯水。”這樣的警察,身爲殺手的劉芒都是喜歡和佩服的。
“不了,就在這裡吧。”那個年長的警察一看就是這夥警察的頭。
“我去搬凳子。”王夢欣心裡突突直跳,劉芒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走大運,撿到價值九十多萬的金佛呢!這事多有蹊蹺,如今警察找上門來,王夢欣更加覺得這事不簡單!
不一會兒,王夢欣從儲物室裡搬出了一摞塑料凳子,讓衆位警察和劉芒坐下。
“劉先生,”那個警察實在覺得稱這小子爲“劉芒”有些不好,所以只得叫劉先生了,“請問你今早到過龍城步行街嗎?”
“到過啊。”劉芒回道。看見後邊一個警察在認真地做着筆錄,劉芒遂直接說道:“我知道你們想問的是什麼事,是不是早上金佛飛天的事情?”
“是的,我們從大牛珠寶店的監控錄像裡看到,事發的當時,你正在門口,請你詳細地說一下當時的情況。”那個警察和藹地說道。
“當時是這樣的,我剛到珠寶店的門口,看見一個保安在訓斥一個老爺爺,我就站着看了會兒,後來估計是上蒼都看到那個保安過於歹毒了,所以那尊金佛就飛了。”劉芒說道。
“請你詳細敘述一下金佛飛出的具體經過。”那個警察說道。
“那個保安剛把老爺爺的包穀踢翻在地,我就聽見了聲響,那尊金佛像是發怒一樣,飛起來,用力撞擊玻璃櫃臺。撞擊的時候,店員就叫那個保安進來看,撞擊幾下之後,金佛就從櫃檯裡飛了出來,那個保安上前抱住金佛,但是沒有抱住,金佛就飛上了樓頂不見了。”劉芒說道。
“後來呢?你爲什麼要鑽進步行街後面的那條龍福巷?”那個警察問道,這纔是最大的疑點。
“我想着抄近路回家,但是發現走錯了方向。”劉芒扯道。
“你不認識路?”那個警察疑惑了,那條仄仄的小巷可不是什麼近路。
“是啊,我纔來漢江市沒多久,地形不是很熟。”流氓解釋道。
“監控錄像顯示,你進了龍福巷的時候手中空無一物,出來的時候卻提着一個購物袋,購物袋裡裝的是什麼?”那個警察盯着劉芒,追問道。只待一發現半點端倪,便把劉芒帶回警局裡詢問。
劉芒心中暗暗佩服,這些警察果然有點道行啊!幸虧自己早有準備!“我到小巷的小賣部裡買了一包餅乾。出來的時候提着出來了。”小巷裡有一家只有一個小窗戶的小賣部,劉芒接了金佛,飛快地買了東西,才轉身往回走的。
“你爲什麼不到步行街的超市買,要鑽到小巷子裡去買呢?”那個警察不解地問,之前他們調查過,這是最不合邏輯的地方。
“這個,沒什麼嘛,我正好想買,正好有加小商店,我就買了。”劉芒說道。
“那你在小巷裡看見那座會飛的金佛了嗎?”那個警察沉吟了一會兒,這事雖然蹊蹺,但是做不得證據或是理由。警察,最主要的是要講證據,而不是邏輯推理。
“唔,好像看見什麼黃影一閃而過。是什麼沒有看清。”劉芒說道。“隨後巷子口就來了很多人,好像是追尋金佛來的,他們還問過我看見了沒有。”裝傻充愣,誰不會啊!
“那你沒有拾到金佛了?”那個警察猶自不甘心,但是又沒有足夠的理由帶劉芒回警局。
“沒有!”劉芒肯定地說道:“我這麼良好的市民,看見金佛一定會上交給你們的是不是?我沒有拾到。”劉芒心說是金佛飛來的,我沒有拾到!嘿嘿,雖然是自己控制的,但是總不能算是隨便撿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