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現在都說男女平等了麼,女人也頂半邊天麼。”蘇中華嘟囔道,顯然覺得不太公平。
“兄弟,那你就不知道了。”那小子老僧入定般道,“歸根結底石階上還是男的比女的多,物以稀爲貴你懂麼?妓女賣身一百二,鴨子賣身卻只有八十,就這道理。”
蘇中華剛要以人民教師的身份跟這傢伙探討一下女人不看數量只看質量這些高層次的話題,給這小子掃盲,話到嘴邊就被身後的黃宇拉住,說:“老師,迪廳裡牲口很多,快給錢進去吧,否則周曉樣就跟丟了。”
“這好吧。”蘇中華轉念想明白,覺得有道理後,只能忍痛花二十塊錢買了張門票,跟黃宇aa制,然後纔得到那枚類似此豬無瘟疫的檢疫章印。
推開榆木大門,進入迪廳內,那振聾發聵的音樂聲頓時如同海嘯般襲來,蘇中華本身就有神經衰弱,此刻被這些既像鬼吼又像狼嗥的嘈雜聲給刺激的七葷八素暈頭轉向,於是他立即找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坐下,黃宇那小子已經不見了蹤影,大概是找他約會的對象去了,此時老蘇也懶得理會。
冷眼觀過去,清一色的紅男綠女,其中還夾雜不少穿着時尚暴露的未成年人稚嫩身影,全部在羣魔亂舞,瘋狂地扭動腰肢,跟抽筋痙攣差不多,如同打了大量劑的雞血一樣。
當然迪廳是一些白領麗人之類下班休閒放鬆的地方,或許這般暢快淋漓的擺動才能甩開他們刻板枯燥工作帶來的壓力,抑或者是衝着一夜情來的,這種種的一切莫非都是爲了一個詞——孤獨。當然有句歌詞是孤獨的人是可恥的,所以他們選擇與大批的同性異性扭在一塊,這點可以證明人嘛都是羣居動物。
這間迪廳的感覺給人非常亂,各種混雜人等數不勝數,猥瑣少女的流氓混混,吸毒嗑藥成癮的墮落人士,交易白粉違禁品的犯罪分子。據說酒吧老闆和警察局有關係,所以各種觸犯法律的行徑幹得明目張膽,不用顧慮外人眼光。
蘇中華只是冷靜地抽菸看着面前的一切,自己年輕的時候也做過這樣的事,不過現在已經物是人非。他好像看着枯燥電視一般看着這些人,毫無表情,心中即便有任何牢騷和異議也沒有用,因爲這就是社會規則。
迪廳上面吊下來一個看似牢籠的東西,那些怪異或是刺激神經的音樂聲就是從牢籠裡面那個戴着耳機全身晃悠的野性女人味的美女dj指下瀉.出,看的出來她纔是整個迪吧的靈魂所在,這就是dj爲什麼近年出場費水漲船高的原因所在。與之相對的另外一個吊籠裡面則是兩個衣着暴露,身材惹火的美女領舞。
“先生,你要喝些什麼麼?”一個長得俊俏的男服務生彎腰詢問。
“給我來一杯…呃,軒尼詩、雞尾酒……恩,還是不要了,給我一杯白開水吧,最近腸胃不太好。”蘇中華當然不會這麼奢侈優雅,在他眼裡這些都是垃圾,連杯水都不如。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沒有白開水,您可以看看最低消費的酒水單。”英俊服務生語氣轉冷,看來自己真的是自找沒趣,這樣的人能夠來迪廳已經算是現世了,自己還奢望他去消費?
“連白開水都沒有,這麼低級?不會是黑迪廳吧?”蘇中華誹謗道,還好服務生直接將他無視,轉去招呼其他桌的客人了。
終於在擁擠的人羣中,蘇中華搜索到了周曉樣的所在,這小妞身材惹火,衣着尺度很大,一扭起來那模樣還真的有模有樣,絲毫看不出纔是個十七歲的少女,頓時她的面前就聚集起一批衣冠禽獸的牲口來,看樣子八成也是那些有獵豔喜好的人士。
看到有人關注自己,周曉樣跳的更加賣力了,把與她一塊來的幾個女孩全部比了下去,要命的是還表現出引誘的姿勢在男人身上蹭來蹭去,這讓蘇中華差點將菸頭掐碎,有上去扇她幾巴掌的衝動,真不知道現在學生腦袋裡面到底在想什麼?
勁爆熱血的dj完畢,換了首還算輕柔的慢搖dj歌曲,周曉樣舞得已經香汗淋漓,那貼在身上的裙子露初胸部的弧度,讓周圍的牲口目不斜視嚥了好大一口口水。她似乎意猶未盡,仍然在舞動腰肢,繼續宣泄全身僅存的力量,享受着這暢快淋漓擺脫現實的感覺。
突然身後一個又驚又喜的叫聲:“蘇老師,你怎麼跑這來了?”
回頭一看,時尚韓式髮型,臉上的淤青還沒消掉,除了黃宇還能有誰?身後站着個牛仔短裙紅色短袖衫的女孩,那稚嫩姣好的皮膚被抹上一層庸俗紅粉,佯裝成熟,臉蛋身材還算不錯。
“哎呀,老師,我剛纔明明跟在你身後的,這一下就跟丟了,唉。”
“混小子,別裝了,你有事就去忙吧,別來打攪我。”蘇中華看看身後的女孩,跟黃宇使了個眼神,揮揮手不耐煩道:“走吧,走吧。”
“哈哈那老師我先走了。”說完,黃宇樂呵呵的牽着身後的女孩往人堆裡擠去。
蘇中華搖搖頭,又繼續往周曉樣所在的方位看去:“咦?怎麼不見了?”眼珠子又趕緊朝全場掃描了一圈,最後在東面角落發現周曉樣已經從舞臺上下來和四男三女坐在桌上喝酒聊天,男的年紀都不是很大,二十來歲不像學生,應該就是黃宇所說的混混男朋友了。
頂頭霓虹的紅燈照亮了周曉樣臉龐,嬌嫩好看,他旁邊有個高大帥氣的男人,剃着平頭。男人摟着周曉樣的肩膀附耳低語着,不一會兒,兩人嘻嘻笑笑,應該是說些什麼肉麻的話。
趁着機會,男人身邊的另一個青年,不動聲色地朝一杯啤酒裡面投入顆白色藥丸,就連蘇中華自恃膽大的人也嚇出一身冷汗,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女孩的藥物。看來周曉樣的男朋友一早就把她算計了,若不是自己今天湊巧做了跟蹤者,周曉樣這死丫頭就要失去一個女孩子最寶貴的東西,這後果真的是不敢想象啊。
隨着他們做好一切,互相對了眼色後,平頭男人摟着周曉樣“關切”地問道:“小樣,渴了麼?喝杯酒吧。”他鬆開手,端過那杯放了藥的啤酒。
“沒有很渴啊,等會兒再喝吧,阿倫我們要不要去唱歌?”周曉樣並不喜歡喝酒,說到唱歌卻是一臉笑意期盼。
“唱歌不急,咱倆先乾杯酒,然後再帶你去唱歌,好吧?”那叫阿倫男人的貌似溫柔和善,眼神卻不住在周曉樣的領口迷離。
“你說的哦,喝完酒等下就要去唱歌。”畢竟是涉世未深的少女,不懂得防範,也難得她對自己男朋友的信任。
周曉樣嗤嗤笑着,抓起桌上那杯啤酒。一看計劃就要成功阿倫和身旁的幾個青年互相投去一個隱秘曖昧的眼神。
“不許喝。”這個熟悉的聲音讓周曉樣舉着的啤酒杯子一抖,停在了嘴脣邊。
蘇中華叼着香菸,吊兒郎當地走到阿倫幾個中間,盯着周曉樣道,“一個小小的女學生喝什麼啤酒,成什麼樣!還到這種蠻亂場所來,信不信我回去告訴你哥哥,趕緊回去給我交兩千字的認錯檢查。”
“要你管。”周曉樣哼了一聲,不過對於能夠在這個地方見到蘇中華還是一愣,她對於這個於兄於師的人終究還是有點畏懼的。
“你***是什麼人?”平頭的阿倫站了起來,一副兇相,看年齡蘇中華又不是周曉樣的老爸,憑什麼來管?
“媽你逼的卵蛋,我是你爺爺!”蘇中華神色一凜指着周曉樣道:“更是她的老師班主任!”
“老師又怎麼樣,現在是課後時間,你怎麼老是纏着我。”周曉樣似乎不領情,咄咄逼人地怒瞪蘇中華。
這小妮子真是把蘇中華氣死了,還以爲剛纔散發出一陣懾人的霸王之氣讓周曉樣折服了呢,想不到啊想不到。
阿倫和一旁的夥伴一臉鄙夷不屑,這一個土不拉碴的男人把區區一個專門教書受氣的職業說的那麼神氣,還真是不知丟臉。
“只不過是一個破教師,趕緊滾蛋,再煩我老子打殘你。”阿倫突然收斂笑容面色不善道,因爲這個倒胃口男人的出現實在是擾了他的“性致”。
“喂喂喂!你敢再罵一句,我立馬打殘你,現在,我要帶她走。”蘇中華瘸着受傷的腿快步走到周曉樣的面前,抓住她的手臂。
周曉樣想要掙脫,可是她哪裡能夠抵擋的過老蘇鐵箍一般的力量,那小手都快被捏碎了,疼得她眼淚都快掉下來。
“媽的,動我女朋友,還敢跟我囂張!你小子是不是專門找碴的。”阿倫哪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正好旁邊幾個都是些喜歡打架鬧事的狐朋狗友,也不用招呼就直接搬起椅子朝他招呼了過來。
ps:紅票再漲點,就拼命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