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放置了一層紗窗的陽臺玻璃被敲響,東京深夜傳來回聲,臉上掛着水珠的矢吹櫻停住了自己擦拭長髮的動作。
此時的時間是深夜凌晨一點,地點是矢吹櫻和藤丸立香的執行局員工宿舍——東京都商業街旁邊的高級公寓。
今日工作繁忙,爲了陪家族內的大少爺大小姐們玩鬧,矢吹櫻此刻剛從東京隔壁的千葉返程回到家中完成洗漱工作。
如果不是因爲源稚生在氣急攻心後終於被一天的疲憊擊垮昏迷,估計這個點還真不一定能夠休息。
矢吹櫻心裡這樣想着,旋即穿着棉質柑橘色的拖鞋走向陽臺。
在那裡,屹立着一道模糊的人影。
人影在月光下是突兀的紅,身上帶着毛織品和空氣摩擦帶來的些許焦糊味,但那淡淡的氣味卻隨着清冷的夜風逐漸轉爲稀薄,有一種從雪茄變爲草莓味電子煙的過度感。
赤紅的魅影並非空手而來,在她雙臂中,還擡着一個有着暗紅色長髮的少女。
“我迷路了。”
少女的櫻脣輕輕觸碰溫熱的杯壁,夜晚的風穿過鋼筋水泥的縫隙,穿過暖色調的吊燈,吹起女孩的髮梢。
“等等等等等!!”
矢吹櫻微微擠出一個淡淡的淺笑,雖然和她平日裡作爲秘書營業所用笑容相去甚遠,淺薄而淡雅,但卻是女孩內心最爲真實的聲音。
“.”
少女已經睡着了,臉上顯出一片寧靜。漆黑細長的睫毛微微顫抖,雙手蜷曲放在自己嘴巴旁。
“迷失在了人生的道路上。”
“嗯?”
而在她的對面,櫻小姐也給自己倒好了一杯茶水,輕抿一小口後出聲問道。
“治好了——這種說法或許有些奇怪。”立香特意將蔥花捲進麪條裡,漫不經心地說。
靠着精神元素壓制龍血,需要的不僅僅是立香,也需要繪梨衣自身的蛻變。
ps:這算埋刀子嗎?不,不算。
“這纔是我認識的源老大。”女孩用力點頭。
這樣的人,要是知道源稚生是自己的兒子,而自己則是第一次見面就暴揍了他一頓,估計會陷入對於自我的懷疑和空洞中,至少一個星期不出來賣拉麪吧。
“用【言靈.神諭】的令咒來壓制繪梨衣體內暴躁的龍血,這本身沒有什麼問題,但是【言靈】神諭的作用形式令咒是由我的內心反映出來的狀態,本質上來說是魔.大氣元素的集合。”
這就是立香之所以要把女孩帶出來的原因。
“龍族真正的知識嗎.我倒是對這個比較感興趣。”
“.”
“嗯?啊”立香想了想。
該死的,明明我是不插手別人家事主義,但只是偷偷把這件事情告訴風間琉璃那傢伙應該沒問題吧?
立香嘀咕着,手指對手機屏幕打着短信。
立香的眼睛閃爍,而櫻小姐靜靜地看着女孩,嘴巴微張卻最終還是收回,重新調整心緒後裝作無事發生得開口道。
說到底,這纔是少女當初願意加入蛇岐八家的目的。
但同時,他有很害怕擁有家庭,因爲他自覺得自己無法擔當起責任。
爬上混血種——神秘側的頂點,掌握這個世界的真相,然後
找到回家的路。
“不過嘛,倒也不需要悲觀,繪梨衣身體的異常主要源於龍血數量對人類血脈的過度壓制,但在我的精神元素和令咒的幫助下,平衡被重新取回。”
“立香。”
“只要繪梨衣自身的肉體與精神元素逐漸成熟成長,並且進一步對心理產生暗示,那遲早也會徹底擺脫那種詛咒的。”
不過說到這個
“源老大呢?”
呼.
白色的霧氣呈現螺旋的趨勢又逐漸向遠處消散,女孩吹着紅茶,心裡卻不由得想到了自家源老大和越師傅之間的關係。
櫻小姐不爲所動,像是個自動編程機器人一般按着立香坐到了飯桌上,而立香也是配合着張口嗦着麪條,臉上帶着幸福的紅暈。
而現實也證明了,立香纔是正確的那方。
立香愣了愣,橘色的瞳孔中倒映着面前的笑顏。遲疑了一會才緩緩開口道。
妻子點頭,默默拿起了陽臺櫃子上放好的灑水壺。
——【前輩】
“嗯。”
“現在才知道回來?”
“櫻小姐!——”
女孩下意識轉頭看向矢吹櫻,而後者也是毫不避諱地和女孩對視,開口。
“老大在那邊交到了可以並肩作戰的混血種朋友?”
女孩忙拉過自己的同居人,頗爲做作的貼在對方身上,一副吐氣如蘭的模樣。
“我是說肉體受到了打擊,被越師傅打斷了兩根肋骨,他雖然沒發現,但其實拍片發現手骨好像也有碎裂。”
“小傷?”
櫻小姐如同穿戴黑絲包臀裙的都市精英少婦般冷靜地分析着利弊,而對此,立香是這麼回答得——
“繪梨衣小姐睡下了嗎?”
“小傷。”櫻小姐確認得說,並將已經呈現出透明澹紅色的茶水分盛好。
聞言,立香迴應道。
夜宵是人類共識的美好,雖然說八點之後吃東西會變胖,但對於混血種來說問題並不是很大。
像源稚生以前那樣,將她關在底下,或者僅僅是進行言靈實驗,是做不到讓繪梨衣作爲“人”的成長的,只會讓“龍”的部分不斷侵蝕。
“意料之中,家主當年作爲少主的時候也是要去卡塞爾進修的,那裡至少明面上是[混血種的搖籃],無論是和那些聞名世界的教授熟識,學會更深層次的龍族知識,又或者是認識以後可能會並肩作戰的混血種,對你來說都有幫助。”
矢吹櫻見狀,又默默地去廚房拿出了大份的塑料袋包裝,準備好濾壺和帶着青色花紋的小杯,倒起茶水,一邊倒一邊開口道。
“歡迎回來。”
“昂熱校長的事情,都解決了嗎?”
“.”櫻小姐閉眼。
“算是吧,不過似乎變成了我要去卡塞爾進修的情況了。”
“據說,家主在那邊除了任務途中外,只和蛇岐八家一道過去的交換生說話。”
“不過.”
“嗯,如同嬰兒一般的熟睡。”
語氣平淡,如全職主婦在家中做好了蔥花面等待從居酒屋內返回家中的加班丈夫。
“那就好,我害怕給源老大嚇出毛病來呢”立香接過櫻小姐泡好的紅茶,鬆了口氣。
立香是瞭解越師傅的,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說過,越師傅是一個極度渴望家庭的男人,所以纔會選擇去東京大學門口擺攤。
吸着麪條,立香口齒不清得說道。
“suki~~”
頭髮順着臉頰的一側滑落,又有幾根剛巧觸碰到脣角而粘連起上,讓這副月下美人圖從冷色調的美感中平添幾分小腹燥熱的火氣。
“也睡下了,他早上起牀起就沒有吃過任何早餐,一天精神都是繃緊的狀態,還受到了打擊”矢吹櫻轉了轉眼睛,嚴謹得改口。
立香看着東京這座城市閃爍的燈火,呢喃道。
“我回來了。”
“既然是切實存在的物質,那就遲早會有耗光的一天,大概要隔一段時間就進行一次補充吧。”立香攪拌着泛着油光的湯,解釋道。
“我知道你們應該在外面吃過了,但是舞濱到東京的高速路上你們又是飆車回來的吧,避免着涼,就着吃一點吧。”櫻小姐解釋道。
“繪梨衣小姐身體的事情.”
矢吹櫻靜靜地看着那道圖畫,開口道。
話說原來起點書友們都是月末投月票的啊?昨天我看着突然就突破四位數的月票哈了一跳。
丈夫仰頭,漂亮的雙眸在月光下閃爍着沉寂的湖光,語氣幽深道。
“剛纔,有一句話忘說了。”
“嗯。”
*
溯.
水流聲停,立香從廁所中走出,用和矢吹櫻同款的白色毛毯揉搓着在自己的橘色髮絲。她哼着歌,逐漸走向餐桌,看着熱氣騰騰的小份蔥花面,內心是感動不已的。
第一次見面竟然是這般激烈,也不知道又該怎麼辦啊?
誒呀呀,感謝大家厚愛的捏。
嗯?加更?
哈哈哈哈哈哈大家真是風趣幽默呢,我可是作者平臺顯示一個月裡有十一天都在爆更,綜合日更七千的勤奮之人,怎麼還會有存貨呢?
實際現狀:卡文卡得我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