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虛,這個字眼陳浩然已是聽過三次了,一次是齊星宇,其餘兩次分別是那個小道士以及自己面前這位清風老祖,
虛,到底是什麼,
難道自己身體裡壓抑着的,就是這個東西麼,
這也是不可能啊,如果自己的身體內封印了什麼東西的話,那這麼多年來自己不會不知道啊,
況且,這封印強大到連接近大帝的修爲都是破不開嗎,
爲了表示心中的疑惑,陳浩然也是忍不住輕聲問道,“敢問這位先祖,所謂虛,到底是什麼。”
“先坐下來吧”
無視陳浩然的問題,清風老祖指了指面前的蒲團,示意陳浩然坐下,
陳浩然也是不敢怠慢,規規矩矩地坐了下來,
“先祖這個稱呼老夫可不敢擔當,畢竟,你年齡比我還要長久”
陳浩然剛坐下來,清風老祖也是咪咪嘴笑道,
而後者聞言也是怔了一下,旋即有些緊張起來,
“別忘了,老夫的專長是會觀測啊”
揮了揮手中的拂塵,清風老祖仍舊是那麼的淡定,望着陳浩然笑而不語,
“額,那個不知前輩可否幫我看一下我如今身體內的狀況是怎麼一回事。”
“天機不可泄露,但是,我可以給你一個提示。”
望着陳浩然,清風老祖再次搖了搖拂塵,輕聲說道,“去修真四大家族看看吧,蔚家需要你的幫助”
聞言,陳浩然臉色也是微微一變,“難道前輩,是沈家嗎。”
“嗯,如果你可以再請兩人的話,那麼你就有八分的必勝把握。”
“那這兩人是。”
“秦傲天與程詩凝。”
“程詩凝,是誰。”
“這兩人將來會是是焚天谷以及冰封峽的領頭人物,也是另外兩家的下一任家主,如果現在你能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那麼,安定蔚家可不是什麼難題。”
“秦傲天我就知道,不過程詩凝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陳浩然也是回想着在修真大會中那些冰封峽的女弟子,想來想去,可都是沒有頭緒,
“前輩,能不能給一點提示啊,這樣猜的話,可不是辦法呀。”
陳浩然撓了撓頭髮,有些焦急地望着清風老祖,
“秦傲天,程詩凝,這兩人是安定蔚家的關鍵,提示,我只能給這麼多。”
望着那笑眯眯的清風老祖,陳浩然的頭也是大了起來,
“還有,小心那沈家的小姑娘,她也是有可能成爲最大的變數。”
“你是說沈雅瑤。”
想起沈雅瑤,陳浩然的心也是有些沒底,畢竟自己在別人面前殺了人家的哥哥,還在最後一刻投了一個火焰球轟炸了沈家,不知道她現在還恨不恨自己,如果恨的話,那麼,對付沈家最不安定的因素就數沈雅瑤了,
“是的,還有第二個就是,千萬不要墮入嗜殺之途,不然的話,會造成你體內那個名爲‘冥’的存在愈發強大,我沒說錯吧。”
“這個如果遇到敵人不斬殺殆盡的話,留有後患的話會很麻煩的”
陳浩然有些猶豫地說道,
“話,我就說到這裡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的造化了”
清風老祖望着陳浩然,過了半晌後方才緩緩說道,
“那所謂的‘虛之血,聖之源,’這兩物要在哪裡獲得。”
想起小道士的預言,陳浩然也是擡起頭來,
“這兩物來自你出生的地方,好了,我也不會再多說什麼,以免遭受雷劫。”
“那我自身的真氣問題呢。”
“融合四物之後,齒輪必將重新咬合”
看着那再度閉上雙眼的清風老祖,陳浩然也是知道後者不會再透露東西給自己了,當下也是緩緩站起身來,作了個禮,
“前輩,聽聞你的預言每一次都是隨着修真大陸的變動,這是真的嗎。”
聞言,清風老祖也是睜開雙眼,空洞地注視着前方,
“我只是把未來即將發生的浩劫提前看到一些片段而已,這般說法,對於我來說,可真是太過於擡舉我了。”
“那我想知道,百年之後,這個修真大陸還會存在嗎。”
“你知道爲什麼這幾十年來我只預言三次嗎。”
看着陳浩然,清風老祖停頓了一會兒方纔再次說道,“因爲,預言術本就是有違天道,每施展一次,老夫的壽命就會減少十年。”
“什麼。”
聽得清風老祖此言,陳浩然也是大吃一驚,
“那,那你現在豈不是浪費了三十年的壽命。”
“不,是四十年。”
清風老祖伸出拂塵揮了揮,然後笑道,
陳浩然整個人呆滯地站在那裡,他萬萬沒有想到,這看似如此神奇且靈驗的預言術施展一次竟然需要消耗施術者十年壽命,這種傷害極大的預言術,他情願不要,
似乎是感應到陳浩然的心情,清風老祖也是站了起來,來到陳浩然的身邊,微笑着說道,“這是老夫主動爲這片大陸奉獻的,與這個術無關。”
望着清風老祖半晌,陳浩然也是突然說道,“前輩,不知你還有多少次預言術可以發動。”
“如果老夫的身體依舊這般的話,應該還有三次。”
“如果施展完三次預言術的話,那老夫也不再是清風觀的觀主,而是一個瀕臨死亡的糟老頭而已。”
慢慢走出房外,望着那刺眼的陽光,清風老祖臉色也是有些黯淡,
望着清風老祖那有些憔悴的神色,陳浩然也是一愣,
龍族的血一滴好像能延長人類的壽命的吧
想到這,陳浩然也是重新回到蒲團之上坐了下來,望着清風老祖笑道,“前輩,能否可以幫我將這裡佈下結界。”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你要老夫佈下結界是要做什麼。”
清風老祖也是疑惑地掃視着陳浩然,當他的視線掃向陳浩然時,陳浩然立刻將心中的想法以及腦內的信息全部停止了下來,以免被對方那邪門的術看破,
顯然沒有看出什麼,清風老祖也是眉頭緊皺地望着對方,但也是沒有多說什麼,袖袍一揮,整個木屋也是變成了淡綠的顏色,
瞧得對方佈下結界,陳浩然也是一笑,慢慢走到後者身後,那剛買的鐵劍劍尖也是悄然劃破指頭,殷紅的鮮血也是慢慢滲出,
臉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道,“前輩,能幫我看一下這是什麼嗎。”
清風老祖聞言也是緩緩轉過身來,問道,“是什麼唔,,,。”
剛想發問,便是感覺對方的手指猛地摁在自己的嘴上,
隨着手指接觸到脣邊,一股腥甜也是猛地涌入嘴中,
“你你竟然將虛之血”
望着那臉色瞬間紅潤的清風老祖,陳浩然也是咧嘴一笑,
果然,所謂的虛之血就是自己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