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葉少楓這樣的回答。唐愛民不是很滿意,但是他還是笑了笑,車窗升起來,車子啓動了。
唐愛民看了看前面座位的曹小安,突然問了一句:“小安啊,你覺得葉少楓省長這個人怎麼樣啊?”
曹小安當時一緊張,心想,唐愛民怎麼突然爲他這個,難道說,他已經覺察到,自己和葉少楓關係走的很近的事實了嗎。
“哦,少楓省長辦事很牢靠,而且雷厲風行。是年青一代領導人之中的好的楷模。但是和唐省長一比還是有些經驗上的不足和輕浮的。”曹小安這話說得很好,讓人一聽,完全是客觀的評判。
“是啊,少楓這小子其實不錯,我是看着他長大的。可惜,現在翅膀硬了,我這顆樹,已經罩不住他了……”
“少楓省長正好是這種敢闖敢拼的年紀,可能不太習慣於順應在別的臂膀下做事吧,不過,等過幾年,他應該可以看到唐省長您對他的良苦用心的。”曹小安說的都是客套話,完全是在撿唐愛民愛聽的說。
但是唐愛民聽了之後,臉上並沒有太多的笑容。唐愛民知道,當你手下的人對你開始客套起來的時候,這說明,他們已經很難在和你交心了。
以前,曹小安在唐愛民面前都是無話不談的,但是現在,曹小安顯然開始疏遠和唐愛民的關係,把他們之間的聯繫,緊緊建立在工作方面。現在的唐愛民還不知道曹小安和葉少楓私底下有深交,只是再猜測,是不是自己的用人手段讓這個曹小安有點心有不安了,是不是曹小安怕哪天,自己也會被他唐愛民一手給推出去當靶子用。
唐愛民又說道:“葉少楓是我一手提起來了,但是現在不念舊情,看看他剛纔和我說話的態度,顯然,已經不把我當自己人了。我希望,在我手下的人,不要在出現第二個葉少楓!”
曹小安知道唐愛民這話是衝着他說道,趕緊說道:“怎麼會呢,其實,少楓省長心理面,估計也是非常尊敬您。”
唐愛民笑了笑,車子繼續往前開。他們要去什麼地方,連曹小安都不知道,唐愛民只告訴了司機。曹小安,一直都蒙在鼓勵,心理面在不斷的猜測,他們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葉少楓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白潔也剛好進來,拿着一疊文件,說道:“少楓,你讓我查的已經查到了。對了,那個朱豔麗省長剛纔被公安的人抓走了。”
“我知道,那文件來我看看。”葉少楓說道,好像對朱豔麗的被抓並不關心。
資料非常詳細,那個受害產婦的丈夫名叫費國勇,東北吉林省的人,半年前來到h省省城,做木材生意,但是效益不好,一直都在賠錢,本來家境富裕,現在把家底兒也也賠的差不多了。
並且,從火車站方面,白潔查到了費國勇今早已經離開了省城,回到了吉林省老家。至於他爲什麼這麼急匆匆的離開,誰也不知道,而他老婆的屍體現在還留在太平間,估計他也不管了。
葉少楓看完了資料,覺得這個事情肯定有蹊蹺,連自己老婆的屍體都不幹了,這麼即從宮的離開,肯定是有問題的,這說明,這個費國勇可能在被人威脅。威脅他馬上離開,不要在摻和他老婆死亡的事情了。
所以,這個費國勇肯定有一肚子的冤情,但是他只能埋在自己的心裡,也許,永遠的埋在自己的心裡了。
葉少楓給秦海市龍堂老大謝富強打電話,讓他派一個得力手下,去東北吉林,找這個叫費國勇的人,找到之後,無論用什麼樣的辦法,把他帶回到省城。
謝富強在電話裡答應的痛快,拿到了費國勇在老家的地址之後,說道:“楓哥放心吧,不出一個星期,就能把這小子抓回來。”
“聽着,別上到這個人,他不是敵人,是一個重要的證人,他對我很關鍵,你們用的手段,儘量要溫柔些,別把人嚇壞了。”
“明白了,楓哥放心。”說完,謝富強掛了電話。
……
唐愛民的車子開到了省城市公安局下屬的第三看守所,衛生廳的廳長肖輝正在審訊室室接受審理。
在門口停了一會,看守所的大門打開了,肖輝從裡面走了出來。
肖輝看到唐愛民的車子在外面停着,高興的小跑過來,坐進車裡。雖然這個女人昨天進的看守所,審了她不到二十四小時就放了出來,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她說出了太多的不利於朱豔麗的供詞。
“肖廳長辛苦了。”唐愛民親自下車迎接肖輝。
“唐省長,您怎麼還親自來接我了。”肖輝受寵若驚的說道。
“你爲我收了這麼多苦,我來接你也是應該的,來,上車吧。”說着,唐愛民把肖輝請上了車。
肖輝上了車,唐愛民還是挺關切的問道:“裡面的人沒有爲難你吧。”
“沒有,只是一個審理調查而已。”肖輝說道。
“恩,那就好,對了,該說的話,都說了嗎?”
“該說的我都說了,證據確鑿,朱豔麗,基本上就要完蛋了。”肖輝笑着說道,這個女人陰險起來,比男人還要可怕。
唐愛民笑了笑,說道:“做得好啊,你爲我做了這麼多,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把你再一次提拔上來的。”
肖輝一聽,臉色就變了,緊張的說道:“唐省長,您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以後有機會,再把我提拔上來?”
唐愛民笑着說道:“這次,出了醫療事故,衛生口的主要領導,都要受到牽連的,你想啊,就連朱豔麗都將要因爲這個事情負責,她要面對的,很可能是降級或者是免去副省長一職的嚴厲處分,而你呢,自然也會遭到開除公職的處分的。不過你別擔心,你暫時的離開,不代表永遠的離開,以後有機會,我還會提拔你上位的。”
肖輝聽完這話,全身都哆嗦起來,她憤怒的看着唐愛民,說道:“唐……唐省長……唐愛民,你……你不能這麼對我……我這一切,都是聽你的只是,在爲你辦事啊!你怎麼……怎麼連我都要推下火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