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曉飛搬來一把椅子讓葉少楓坐下,汪力也給葉少楓拿了一瓶礦泉水,倆人坐在旁邊,你一言我一語的把李鑫被騙的事情給葉少楓基本上都一五一十的說清楚了。
葉少楓也挺生氣,錘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確實,誰碰上這種窩囊的事情都覺得憋屈。
哥幾個從在一起拿着砍刀出來混的那天起,就沒捱過這種欺負,這關陽明顯是站在他們自己的低頭欺負外來人啊!
雖然心裡面很生氣,但是葉少楓還是剋制住情緒,理性的分析道:“李鑫也是啊,挺精明的一個人,當時哥幾個一起拿下虎頭山的時候,之所以我把虎頭山都交給李鑫管理,就是因爲我覺得他經驗多,搞這種自然資源的事情,不用一被騙。
可是現在想想,遇上這種事情,一幫人都不會上當的,怎麼經營自然資源這麼多年的李鑫就上當了呢。
最起碼應該找幾個地質學家來勘測一下啊,不能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啊!”
“楓哥,時代已經變了。以前的事情都不用提了,咱們哥幾個一起出來混的時候,都年輕,什麼事情經歷的都很少,當時李鑫在咱們幾個裡面,是經歷的比較多的了。
但是,通過這幾年的發展壯大,哥幾個都有了自己的領域,而且,都在自己的領域裡面憑自己的本事,創出了一番事業。
而李鑫呢,這麼多年來,兄弟們都在發展,而他一直是在虎頭山原地不動,永遠在吃這他那塊大金礦。
而且,魯陽市是什麼地方,那是龍堂的本應,官場上面有你的勢力照着,黑、道,商業上面都有咱們的絕對勢力,李鑫在那邊開礦,誰敢碰,誰敢惹。
這些年,咱們都在外面瘋狂的發展,而李鑫,就好像一直在咱們的大本營裡面,遮風大雨的,也經歷不了什麼挫折。
所以,幾年下來,咱們都有所成熟,而李鑫,依然是原地不動,被騙是很正常的事情。”
彭曉飛還是非常負責任的分析道,這話說得也確實挺對。
旁邊的汪力也趕緊補充道:“說的對,現在好多那些挺有錢的主,被人坑的一分不剩,那些騙局在外人看來,都很容易識破,但是身在迷中,卻根本就意識不到。”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葉少楓說道,“李鑫之所以被騙,他有點太心急了,因爲他以前一直是咱們兄弟幾個裡面賺錢最多的,有什麼事情,咱們跟他一張手,他嘩嘩的給錢,他覺得他是咱們經濟上的後盾。
可是,金礦沒了,他就沒有在賺錢的資本了,手頭那些錢,要是日常生活揮霍沒問題,要是用來發展弄堂,開發幾個大項目,做幾個大工程的話,是遠遠不夠的,只能夠坐吃山空。
所以,他不想在咱們面前丟了面子,或者說,不想從經濟上的領頭羊成了拖後腿的。他心急想找個事情繼續發財,別的不會,只能夠繼續做礦產。
那關陽估計就抓住了他這心急的弱點,隨便下個套,他就往裡鑽!”
等葉少楓說完這繁華的時候,李鑫也已經醒了,坐起身子來,無奈的說了一句:“你們說了半天,分析這些還有什麼用,事情已經出了,找錯誰都能找,現在我就想問問你們,準備怎麼辦。找你們來,就是大家商量着辦,要是你們不參與的話,我自己帶着虎頭山龍堂的兄弟來西山省,跟他關陽幹一仗,就算我們幾萬人的兄弟全軍覆沒,我也得出這口氣!”
王政也從牀上做起來,說道:“你這是什麼屁話,兄弟們不管多忙多少事情,一挺你出事情了,都放下手上的事情來這裡跟你會和,來的目的就是咱們一起過難關,什麼叫我們不管你!”
李鑫不說話了,又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默不作聲,心理面一肚子火,憋得難受,十二個億啊,這些年來的繼續,都他媽的付諸東流了!
唐劉磊也醒了,只是躺在牀上,閉着眼,不說話,他習慣了不說話了,只聽別人的。
葉少楓問道:“磊子,別雞、巴裝睡了,說說你的觀點,你一個人在東山省那邊,也混了挺長時間了,該見識的都見識了不少了,拿出點當大哥的樣子。”
唐劉磊一下子做起來,說道:“我比他們幾個都晚到了一天,其實我比他們來的都要早,只是來了之後,我沒有直接來找李鑫,而是去那個關陽的廠子看了看,又跟這裡的不少當地人做了詳細的打探,調查了他們的情況。
關陽在這裡勢力不小,當初咱們在東北跟鄭萬河干的時候,鄭萬河他們父子就挺牛逼吧,這關陽,在這裡,就相當於鄭萬河兒子鄭浩天當時在東北的地位。
政界上,有他姐夫楊世寬照着,在這同州市,有自己的江湖勢力,他手下工人號稱十萬!而且,全民皆兵,這個數目,可比當時鄭萬河他們的黑龍幫還要多不少。
這是萬人,平時是他們的煤礦工人,但是一旦有什麼事情,只要關陽發出號令,他們會馬上組織武裝。而且,有自己的軍火庫!
要是咱們從中原把龍堂的兄弟們調兵遣將的弄過來,大費周折不說,要是弄十萬人來,在這裡的花費開銷相當大,而且,這十萬人一過來,咱們那邊的所有工程幾乎都要停產了,更是一大筆的損失。
真要是在跟他們幹起來,消耗的就更多,除非咱們能夠在一個星期內,剷平關陽的勢力,否則的話,咱們最終會被對方消耗死的,咱們是沒有能力在客場跟人家打這種持久的消耗戰的。”
聽唐劉磊說完,所有人臉上都附上了一層陰影,李鑫說道:“以你這麼說,這關陽在這裡勢力強大,我們就根本不可能撼動嗎?那十二個億,可就白白的扔掉了!”
“錢是小事情,面子是大事!在這吃了虧,咱麼要是灰溜溜的走了,會被別人笑掉大牙的,咱們弄堂那可是一統好幾個大省的牛逼組織,怎麼能夠在他關陽面前栽跟頭呢,打,必須打!”王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