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幾日不見,你這是不認得我了。”黎汐笙走到攤位前拍了拍江景儒的後背。“原來是黎公子。”江景儒這才晃過神來。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站在女人用的玩應兒前面發呆。”黎汐笙直言不諱。“不瞞黎公子,過幾日我家娘子誕辰,我想選一個禮物送她。”江景儒解釋道。“到底是新婚燕爾,恩愛的緊呢。”黎汐笙笑道。
“想着黃金白銀買的東西太過於俗氣,看見這家攤子的髮簪很別緻,就想選一個,待她誕辰那日送給她。”江景儒說的很認真的樣子。
“江公子最近可有什麼不適?”黎汐笙問道,因爲他忽然想起江景儒體內的那隻蠱蟲。
“還好,除了今日走訪親戚有些疲憊之外,無其它不適。”江景儒答得倒也乾脆。“那就好,那就好。”黎汐笙連連說道。
“黎兄眼光總是獨到些,來幫我看看哪隻簪子特別些。”江景儒指了指攤位上的那些簪子。“這白梅紅花蕊倒也別緻。”黎汐笙定了一會兒,指向其中的一隻白玉簪子。
“公子好眼光,這隻簪子用的可是上好的白玉,細摸上去,指尖還有意思微涼,和冬日裡孤傲獨立的寒梅似乎是及其應景的。”攤子的主人解釋道。
“我是個粗人,倒不覺什麼應景之說,只是覺得,這白的純潔,紅的扎眼,相輔相成,很是好看罷了。”黎汐笙解釋道。
“那我就選這支白玉簪子了,月婉一定喜歡。”江景儒似乎很相信黎汐笙的眼光,爽快的付了錢。
“紙扇,紙扇,,,”隔着簪子鋪不遠,一個約四十來歲的讀書人在賣紙扇。“走,看看去。”江景儒似乎對紙扇很感興趣,拉着黎汐笙向那邊走去。
黎汐笙看到江景儒在看紙扇的時候很認真,放在手中反覆的把玩,就好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寶一樣。“看來江
兄是很懂摺扇的呢。”黎汐笙說道。
“談不上精通,只是很喜歡罷了。”江景儒說道。“看着這紙扇我道想起一位故人,一位才華橫溢的故人。”江景儒說道。
“能讓江公子經久不忘的人,那一定是個大人物。”黎汐笙說道。
“大人物說不上,但是他倒是滿腹經綸,只可惜只愛詩詞山水與佳人,無心功名,不然定時前程無量。”江景儒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一絲絲的惋惜。
“那你的這位故人現在何處?”黎汐笙好奇的問道。“我也不知道,也不知他是生是死,許久已經斷了聯繫。”江景儒的目光裡有一些悲涼。
“如此美好的夜景,江公子怎麼淨提一些傷心事?”黎汐笙說道。“怪我,打擾了這如此美好的景緻。”江景儒說道。
“對了,戀兒姑娘呢?”江景儒好像是才發現柳絕戀沒有和黎汐笙在一起的。“她陪着另一位姑娘四處走走。”黎汐笙輕描淡寫。
“你們在這京城之中還有故人?”江景儒有些詫異。“算不得故人,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戀兒見她可憐,便執意收留了她。”黎汐笙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戀兒姑娘倒也算得上是個性情中人了。”江景儒說道。“戀兒對誰都好,唯獨對我不好,習慣了也就見怪不怪了。”黎汐笙的語氣帶着些許的醋味兒。
“如若我有這樣一個有才情,有美貌的師妹,對我不好又如何,只要我天天能陪着她便也知足了。”江景儒這話似乎感覺對黎汐笙有一些些的羨慕。
“劉小姐不就是那樣的女子嗎?”
“婉兒自小被管教慣了,所以免不得規矩了些。”江景儒似乎不太喜歡劉家小姐太過於規矩的性格。
“江公子似乎對劉家小姐並不是愛得那樣難捨難分。”黎汐笙總是這樣快人快語。
“哪裡的話,我只不過是覺得婉兒太過於謙和,但是恰巧她的這份謙和,才適爲人妻。”江景儒說道。
“怪我多言了。”黎汐笙尷尬的笑了笑。
“哪裡,我就是喜歡黎公子這樣快人快語的性格。”江景儒倒是喜歡黎汐笙的這份直爽。
“幾日之後,我娘子壽辰,可否請黎公子和柳姑娘到府上一聚?當然也可帶上那位萍水相逢的朋友,能讓戀兒姑娘青眼有加的朋友,定不是什麼一介草莽。”江景儒說道。
“也好,時候不早了,江公子請回吧,不然您娘子該擔心了。”黎汐笙說道。“那告辭了。”江景儒這才發現天色已經不早,便轉身匆匆回府了。
“這個江公子,對那月婉姑娘雖是無情,倒也用心。”黎汐笙看着江景儒的背影說道。“發什麼呆呢?”柳絕戀拍了拍黎汐笙的後背。
“你這丫頭。”黎汐笙顯然被突然出現的柳絕戀嚇壞了。“公子在望什麼呢?”安藝纙問道。
“剛遇上江公子了,他要我們去玥婉姑娘的壽宴。”“你定是又答應下來了。”柳絕戀似乎能看穿黎汐笙的心思。
“你怎麼知道?”“誰不知道你長了一個吃心眼。”柳絕戀挖苦道。
“看吧,安姑娘,這丫頭從來沒有一個女孩樣子,你可要好好代我教教她。”“豈敢,戀兒姑娘美貌,才智都是上乘的,無需再改變什麼。”安藝纙說道。
“我倒是給你撿回來個幫兇。”黎汐笙假裝很難過的樣子。聽了這話,柳絕戀和安藝纙都忍不住癡癡地笑了。
“你們兩個,一個也沒有姑娘家的樣子。”黎汐笙假裝生氣,氣呼呼的向客棧走去。
“黎公子?”安藝纙喊道,唯恐黎汐笙真的生氣。“隨她,他記性不好的。”柳絕戀說道。安藝纙也就放下心來,不再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