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今日,你可是遲到了。”悅來茶樓雅閣,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手持一紙摺扇,笑着說道。
“定是要罰些什麼的,等等,這位姑娘看着面生,侯爺今日來的晚了,可是因爲佳人在側?”一衆人打趣說道。
“這位是柳姑娘,初來安都,我便帶她出來隨便走走。”安遠侯雙手作揖以示遲到的歉意,笑着說道。
“各位,一路上就聽侯爺說起各位才思敏捷,文筆不凡,便想着一見,不盛叨擾。”柳絕戀笑着說道。
“今日倒是有趣,美酒,家人,好文章。”
“柳姑娘喜歡喝什麼茶?”安遠侯問道,絲毫沒有侯爺的架子。
“我行走江湖,本就是個粗人,對於茶品更是沒有什麼研究,還請侯爺替我做主吧。”柳絕戀笑着說道。
“也好,那就普洱茶吧,普洱茶性數溫,適合姑娘家。”安遠侯笑着說道。
“諸位,今天有什麼有趣的段子?”侯爺笑着說道。
“我們剛纔在說長生山。”一個銀灰色素錦衣裳的書生說道。
“這長生山我可是聽說過的,傳說中山中的無良獸可是兇猛異常,若不是有了長生山中之人帶路,可是不能活着出來的。聽聞長生山的沈閣主曾有個家奴,馴獸的本事一流,只是性格孤僻,不喜與人交流,形貌及醜陋,偏愛獨自一人,與花草魚蟲作伴,好生奇怪,大概,有些本事的人都有些不爲人知的脾氣吧。
再說那沈閣主,通古今的本領可是世上無人能敵的,偏偏這樣的本事還生得了一副好皮囊,沒有三妻四妾,只對唯一的夫人沈氏相敬如賓,實在是難得。
民間有傳言,百年修得癡蒼狼,千年修得沈家郎,看來自然是名不虛傳的了
。沈塘此生只得一子,名叫沈岸沅,傳言沈家公子與沈塘癡情脾性如出一轍,實屬難得,最終取得秦雲天的女兒秦緩緩爲妻,實在是難得,一對璧人。
只可惜,紅顏薄命,男女皆是如此,沈家不知爲何,經歷了怎樣如此大的浩劫,沈塘父子因此喪命,沈氏變得瘋瘋癲癲,原本江湖聲望極高的沈家也就這樣在一夜之間換了模樣,實在是可惜。”
“不是聽說沈家還曾收養過一個嬰孩兒嗎?那嬰孩如今身在何處?”那一身素錦衣裳的書生聽的入神,見安遠侯停了,便着急的追問着。
“江湖傳言,那女嬰自從記事起,便鍾情於沈家公子沈岸沅,誰知沈岸沅偏偏不愛青梅竹馬,佳人在側,只愛紅顏一笑,溫婉謙和,那姑娘大概是傷了心,遠走高飛了吧,也不知現在是死是活。”安遠侯嘆了口氣說道。
“我倒是聽說啊,那個女嬰是個不吉利的人,沈家有今天,都是她一手造成的,那丫頭嫉妒沈家公子佳人在側,心生殺機,便毀了沈家,真是最毒婦人心,想着沈閣主當初那般的慈悲心腸,救她於大雪之中,不曾想,卻招來殺身之禍。”其中一個書生神神秘秘的說道。
“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客官可還是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您親眼所見呢。”悅來茶樓的老闆娘送來茶點的時候恰巧聽到了那書生的話。
“我這可並非空穴來風,有着依據呢。”那書生不服輸的說道,像是有鼻子有眼兒似的。
“我悅來茶樓可是從來不留搬弄是非的客人,若是公子在我越來茶樓這般胡說八道,我可是要送客了。”往日裡溫婉謙和的老闆娘今日似乎變了性情,讓人覺得奇怪。
“老闆娘,我這位朋友不過隨口說說罷了,不想卻
惹得您不高興,我們都是悅來茶樓的常客了,可不要因爲這點小事傷了和氣纔好。”安遠侯趕緊出來打圓場說道。
“既然侯爺如此識大體,那我便做東,送幾位本店的特色茶葉,爲我剛纔的話賠不是。”那悅來茶樓的老闆娘笑着說道,畢竟開門做生意,哪裡有趕客人出門的道理。
“那,我就多謝老闆娘了。”侯爺笑着作揖說道。
“相公,泡一壺兩相忘來。”悅來茶樓的老闆娘對着樓下大喊。只聽得樓下一男子應了一聲,沒過多一會兒,便端着一壺茶水走了進來,瞬間,茶香溢滿整個屋子。
“老闆娘,你可是小氣的很,來你店裡這麼多次,都不見你拿出這茶葉來請我們,柳姑娘,看來,今日我們是佔了你的光呢。”安遠侯笑着說道,柳絕戀低垂眼眸,並未搭話。
“這位姑娘生的好生標誌,看的我喜歡。”悅來茶樓的老闆娘歡喜的拉起柳絕戀的手笑着說道。當摸着她冰涼的手,表情有點異樣。
“姑娘體寒,可是要多當心的,”老闆娘抓着柳絕戀的雙手關心的說道,當看到柳絕戀受傷的小傷口時,微微皺了皺眉頭。
“多謝老闆娘關心。”柳絕戀順勢抽回了手,她是不願意與旁的人有太多的肢體接觸的。
“老闆娘,你這茶葉好苦,不過齒頰留香,別有一番滋味。只是,爲何名爲兩相望,這名字聽起來倒是有些絕情。”安遠侯笑着說道。
“兩相忘其實是樹葉,只是開花時葉落,綠葉成蔭時,花隕,花葉生生世世永不相見,自然名爲兩相望。”老闆娘一字一句的說道,眉頭微微皺着。
“原來是這樣,倒是個苦情的故事。”其中一個書生說道。老闆娘笑了笑,退出了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