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今天的菜都是你愛吃的,今天,父親也準你可以沒大沒小,沒規矩的。”沈塘笑着對姜慕晴說,儼然慈父的做派。
“老爺,我看你是要寵壞她了,平日裡性子就野,一直這樣下去還怎麼得了。”沈氏對於沈塘的做法倒是有些不贊同,可是夫唱婦隨的道理她還是懂的,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過生辰嘛,一年就這麼一次,就由着她吧。時間過得多快呀,那時候晴兒還是襁褓中的一個小嬰兒,如今已經長成大姑娘了。”沈塘笑了笑,感慨萬千,歲月如梭。
“是啊!那個時候的沅兒也還小,如今孩子們都長大了,真好,你我,年歲不覺倒也是大了。”沈夫人也不覺跟着感傷起來。
飯桌上,大家聊天吃飯,倒也是溫馨和美,像一個和和睦睦的大家庭。
“晴兒,這是爹爹和孃親送你的禮物。”沈塘笑着把一個大大的盒子遞到了姜慕晴的跟前。
“會是什麼呢?”姜慕晴眨巴着大眼睛,問父親。
“是什麼,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但我猜,這一定是你喜歡的。”沈塘故意裝作很神秘的樣子,倒是吊足了姜慕晴的胃口。
“是雲錦霞衣,好漂亮呀。”姜慕晴興奮地說道,似乎有些愛不釋手。
雲錦霞衣先前乃是樓蘭所有,世上只得兩件。不知這樓蘭國與沈塘有怎樣的淵源,這雲錦霞衣也就輾轉於沈塘手上,多年前娶沈氏的時候做了聘禮。
“這雲錦可是你母親最喜歡的東西,許久之前你就嘟囔着喜歡,早在幾個月前,您母親就同我說,送一件於你,當做你的生辰賀禮,說你如今是大姑娘了,自然要穿得漂漂亮亮的,如果性格也像女兒家一樣,那就再好不過了,到底,你孃親比我疼你多一些。”沈塘笑着說道。
“父親總是會取笑我,只是,這一次還是要謝謝孃親,孃親如此用心我的生辰,晴兒心裡真是由衷的高興……”姜慕晴抱着那件雲錦霞衣,愛
不釋手。
“去換上吧,過生辰的時候,自然是要穿得漂漂亮亮,我也好看一看自己的手藝有沒有退步,想着把這衣裳改的更合你身一些,也不知,改的好不好,看看穿的是不是還合身。”沈氏說道。
等姜慕晴再一次穿着雲錦霞衣,從後堂出來的時候,大廳裡的所有人目光,都被她吸引住了。
雲錦霞衣,在夜裡熠熠生光,好似星辰,襯着她肌膚勝雪,美得不可方物,發如瀑布,散落在肩上,盈盈一笑,傾國傾城。
當所有的人都在讚歎着姜慕晴,讚歎着這霞衣的時候,沒有人發現,坐在一旁的秦緩緩攥了攥手中的拳頭,不只是因爲頭痛發作了,還是別的什麼緣故。
其實,今日的秦緩緩,是用心打扮過後纔來赴宴的。
她破例沒有在這樣冷的冬日裡,穿那件厚重的斗篷,而是穿了一件深紫色的羅裙,挽着靈蛇髻,頭上的珠釵是她最精緻的步搖,只是,在精緻的東西,在雲錦霞衣的面前都黯然失色了。
那是她最好看的一件衣裳,那步搖也是她最好看的那支步搖,若是平日裡,不知要甩姜慕晴幾條大馬路,只是今天,卻輸給了這件雲錦霞衣,大概是覺得,她姜慕晴,只不過是一個來歷不明的野丫頭,她憑什麼。
“晴兒,這個和包,是緩緩送給你的,看看還喜歡嗎?這繡工可不知道要比你好上幾百倍呢,是不是要比你繡的野豬精緻多了。”沈岸沅笑着把秦緩緩給姜慕晴繡的那隻荷包遞給了她。
姜慕晴接過荷包,一記重重的拳頭打在沈岸沅的肩膀上。
“你整日裡就知道取笑我,大家都送我禮物,你的呢。”姜慕晴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沈岸沅,心裡還狐疑着呢,怎麼這麼耐得住性子,不是說他自己的禮物是最特別的嗎?
“謝謝緩緩,你給我繡的荷包可真好看,這個圖樣我很喜歡。”和沈岸沅打鬧的時候,姜慕晴還是沒有忘記給秦緩緩道謝。
秦緩緩微微的含了含頭,算是做了迴應。這纔是大家閨秀的風範,心裡再怎麼不痛快,也面上不表露半分。
“你說要送我一個特別的禮物,如今什麼也沒有,倒也夠特別呀。”姜慕晴看着沈岸沅說道。
“晚飯以後去後花園找我,正好你的霞衣泛着光,也好給你照亮。”沈岸沅說完這話,就再不肯透漏出多一點的信息給姜慕晴。
“整日都神神秘秘的,誰知道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姜慕晴一邊往嘴裡塞着雞腿,一邊嘟囔着。
飯畢,沈岸沅便急急忙忙的走了。沈塘同夫人嫌這幫孩子鬧得頭疼,便去了偏廳喝茶,任他們年輕人去瘋去鬧。
“緩緩,你答應了今天同我們一起放煙花的,可不許食言呢。”姜慕晴抓住了秦緩緩的手,似乎有些期待。
“今日是你的生辰,我自然是不會食言的。我回房中加一件衣裳,去去就來。”秦緩緩笑着說道,便由平日裡侍奉她的丫頭扶了起來。
“小姐,今日是你的生辰,我也給你備了禮物。”一直站在旁邊,一整晚都沒有說話的麻姑,待人都走淨了,這個時候,倒走了過來。
“奶孃,你對我真好,還給我準備了禮物。”姜慕晴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開心。
姜慕晴拽着奶孃的胳膊,撒起嬌來。
平日裡,奶孃就多慣着她,如今準備了生辰禮物,似乎也不足爲奇。
“這玲瓏盞,現在送給你。”麻姑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盒子精緻無比,似乎和麻姑的身份並不相稱。裡裝着的是一個,跟杯子形狀差不多的七彩玻璃容器,很漂亮。
“這個?就是古書上記載的那個神物?可以收集眼淚,令人起死回生的那個神物對嗎?可是,你怎麼會有這個呢,又爲什麼會送給我。”姜慕晴有些懵了,好在平日裡就喜歡看一些稀奇古怪的書籍,所以,是認得這寶物的。可麻姑一個奶孃,似乎並沒有什麼理由能得到這神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