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對布料啥的興趣不大,只要沒人和她爭吃的,她一向好脾氣,倘若有人非得和她爭,那她是真的會拍桌子跳腳,因此,大家挑着的時候挺開心的。
大家現在也習慣,基本除了那大紅的,還會留一兩塊給沈琳,吃相絕對不難看。
人家是庶福晉,讓咱先挑,已經很給面子了。
而舒穆祿氏呢,也不是那種很計較,那時候是想着剛來,沒必要爲了布料的事兒,和人家鬧不愉快。
你說人家以前庶福晉這麼大方,自己不大方,那不是比較下來,會顯得她落了下乘。
而格格們見舒穆祿氏識相,雖然也會挑好的,只不過,肯定會留下更多的好料子,讓舒穆祿氏和沈琳挑。
這種,都屬於花花轎子人擡人。
人家給面子,咱必須也得懂得道理不是。
而年氏呢,自從人家的嫡姐嫁了後,府裡有新布料啥的,基本是她先挑,她早就習慣了我挑好,嫂子們再挑的習慣。
因此,見衆格格和她一起挑,可是有些不習慣了。
再加上看見沈琳翻看着那塊大紅的,心裡更加不爽了。
自己都不能穿大紅的呢,更何況是庶福晉了,便臉上笑得很假的和沈琳說道,“沈庶福晉,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把手裡的那塊布料給我瞧瞧。”
那幫子格格一聽,便互相看了眼,便把手裡的布料給放了下來,然後看向舒穆祿氏。
而舒穆祿氏則繼續假裝沒聽見,繼續挑着,心裡則泛轉開來。
基本上她是滿八旗出身。其實早就很不爽府裡的規矩很久了,沈琳忍讓,是因爲她出身,還有她本身性子的問題。
或者說,因爲她的忍讓,讓四福晉也不會去委屈她。
最重要的是她有女兒,扎拉芬可是個會哭窮的孩子。而且最會撤嬌。四爺呢,又是個寵孩子的,因此。別看沈琳不怎麼挑,不過,過個幾天,她院裡。肯定又有新布料。
最重要的,還是四爺認爲好看。他喜歡的花色。
雖然京城的流行很重要,不過,你穿來是給誰看的?
四爺!!
所以,四爺喜歡那纔是最重要的。
沈琳讓別人。那是因爲她有這個本錢,四爺和福晉不捨得讓她委屈。
而舒穆祿氏不挑,則是因爲。她那時候初來府裡,倘若搞是搞非。肯定會讓四爺不爽。
有可能是四爺被李氏傷透了心,因此,現在對哪個女人了不會動情,不會動情了,那便是誰處得時間長,親情會相對深些。
倘若你吹吹耳邊風,或者說些別人的壞話,四爺還真的未必會聽。
是個男人都喜歡自己的後院平靜祥和的。
舒穆祿氏呢,也是知道,自己還真沒這本錢,去挑這一池子水的平靜,雖然這池子水底下是早就沸騰了。
只不過,始作俑者絕對不能是她便是。
年氏的性子,她也是有打聽過的,年輕人嘛,又美又有才氣,早被京城的一些酸臭秀才給寵壞了。
那麼,由她來做自然是最適合的。
成功了,她也是利益獲得者,失敗了,也和她無關。
年氏的假笑是人都看在眼裡,說實話,以前那是沈琳好說話,因此,大家和沈琳一起挑,真沒啥,倘若沈琳上綱上線,鬧福晉哪兒去,誰也得不了好。
更何況是等級別沈琳更加高的年氏了。
“側福晉要看這塊料子?”沈琳有些不懂,她穿不了,看幹嘛?
自己可以說拿來給三格格,她又沒女兒又沒兒子的,難道拿來純擺設,然後鬱悶她只是側室不是正室麼?
當然了,最重要的一點是,這顏色她穿不得,花色也不行啊,四福晉一向是會挑扎拉芬喜歡的花色放在這兒的,說穿了,就是給扎拉芬的。
雖然二人年紀相差的確實也不算太遠,就幾歲。
可問題是,一個是嫁了人的,一個是沒嫁人的,花色自然是不同了。
你說你一個嫁了人的婦人駕馭得了那花色?
那個側字,在年氏聽來特別的刺耳,年氏便也沒心思和沈琳假裝了,便道,“本福晉是側氏,可至少那也是有專門的親王側福晉衣帽的,哪像某些人啊……”
沈琳看着年氏的臉色不好,便知道,這貨純粹是來找自己吵架的,自己呢,還真不是個會吵架的,主要是影響素質不是?
自己可是有孩子的人,倘若吵架,傳到兒女哪兒,多壞自己的形像,最重要,和年氏吵,吃虧的肯定是自己,人家是側,自己是庶呢,別管多有道理,到了福晉或者四爺哪兒,就是自己理虧。
因此,沈琳也不說話了,直接把那布料扯了出來,讓藍晶捧着,便和舒穆祿氏說了下,便打算離開了。
年氏見了,心裡更加的不爽了,這什麼意思,打算偷拿嗎?
還有,難道你只需和舒穆祿氏道別嗎?
那自己呢?
把自己放在何處。
不過,年氏攔得沒沈琳走得快,她還沒出聲呢,沈琳便跨出屋子,揚長而去了。
年氏氣得一甩帕子,便想去福晉哪兒告狀。
年氏身邊的丫頭素蘭道,“主子,福晉會不會偏幫沈佳氏啊?”
人家可是這麼多年的感情呢,憑什麼要幫你一個新來的呢?
更何況,大紅的年氏穿不了,沈佳氏雖然也穿不了,可人家的女兒可以穿不是,人家可以用這個藉口,可年氏能用哪個?
總不能說她拿回家給嫂子穿,或者是以後生孩子格格,給小格格穿吧?
這道理說不通不是?
年氏被身邊的人一攔,也冷靜下來,稍一思索。便帶着奴才們回了自己的院子。
綠珠從藍晶口裡得知此事後便道壞了。
這主子不懂,藍晶怎麼也不懂,這萬一年氏去四爺哪兒告狀呢?
因此,趕緊讓藍晶看着沈琳,她便跑去前院找扎拉芬和五格格去了。
最近五格格跟着扎拉芬在學基本功呢,因此,去梅園的少。一聽說綠珠是空着手來的。便知道,應該是有要事了。
倘若是沈琳吩咐她來的,肯定是大包小包。
扎拉芬一聽是布料的事兒。便興趣不大,她也不是那種特別在意料子的人,主要是她一向不缺,這事兒都會有奴才在打點。便打算把綠珠打發了,再教導妹妹。
可五格格心思細膩些。便明白這事兒倘若萬一真沒解決好,還真的會倒黴的。
你說額娘也是,你還把那紅布料拿回來幹嘛,放哪兒不就結了。姐姐難道還差那匹料子。
五格格揮了揮手,讓綠珠退下後,便和扎拉芬說了起來。
“爲了布料的事兒。和阿瑪去說,不去。”扎拉芬覺得。那年氏想要,便給好了,不就一料子麼。
“哎呀,三姐,壓根不是這回事兒,咱讓了一次,那年氏便會得寸進尺,咱們一開始得寵,是因爲阿瑪喜歡額娘,我們和額娘,那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萬一額娘被年氏給踩下去了,到時候,額娘說不準也得像李側福晉那樣關起來,你想想,額娘可是個喜歡天天往外逛,又喜歡好吃的人,你叫她怎麼活啊?”
見扎拉芬有所動了,便又立即加把勁道,“二哥和弘曆是阿哥還不怕,可我們呢?別看嫡額娘現在待我們好,可倘若沒了阿瑪的寵,你看嫡額娘對弘盼和弘曆眼神便知道了,至於弘時雖然還會待我們好,可是他畢竟要去讀書,以後要當差的,以後我們的指婚怎麼辦?說不準,我和你一起都要嫁蒙古……”
五格格知道,三姐最怕自己哭,因爲三姐知道自己身體不好,便立即哭了起來道,“三姐,我不想……我不想嫁蒙古……三姐,你和阿瑪去撒撒嬌嘛,對阿瑪,你最有辦法了不是?”
五格格扯着扎拉芬的袖子,然後淚眼濛濛的說道。
扎拉芬一向受不得別人哭,便道,“行了行了,不就是和阿瑪說嘛,不過,要怎麼說啊?快,你快想好招,我和阿瑪說去,對了,我可不保準一定完成任務哦。”
你說自己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撒嬌,感覺太怪了。
不過,爲了妹妹,爲了弟弟,爲了額娘,好像還真必須得去。
你說萬一妹妹嫁蒙古怎麼辦?
萬一弟弟也要像弘曆那樣活着怎麼辦?
弘晝可是一向野慣了的……
至於額娘,唉,她可是一向好吃的吃慣了的,讓她以後吃大廚房的大鍋飯,她怎麼可能做得到呢?
好吧,自己的任務很艱鉅,不過,應該不難。
而四爺回府,便有人來報了這事兒,畢竟據說,年氏是哭哭啼啼的回院子的,據說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啊。
四爺對於年底進府也沒多長時間,便能夠買通一些下人替她通風報信這點,感到很是佩服。
而說沈佳氏把年氏氣得哭哭啼啼,四爺是不相信的。
就沈佳氏那貨,基本是別人拿話刺她,她也未必有反應的,倘若年氏氣了,那也絕對是她自己先惹上沈佳氏,要不然,沈佳氏還算是很平和的。
哭哭啼啼那是假的,不過,二人之間有矛盾了,明顯是真的。
因爲,四爺已經聽到了三格格扎拉芬的聲音了,四爺心裡笑了笑,沈佳氏自己沒反應,孩子們倒是立即有了反應,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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