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最近這段時間忙自己生意,要知道,元宵節過後,雖然還會有婚慶,不過,畢竟是算進入了淡季,至於白事的糕點鋪子也是,那現在,如果渡淡便是個問題了。
而十三的問題,早些年,自己便試過很多,只不過,效果都不大,因此,沈琳便也放棄了。
現在要自己再花時間,第一是無用功,第二便是浪費時間,因此,便把廚娘讓給了弘晝,讓他自個玩去了。
至於四爺書房的醫書,便也被沈琳命人搬了來。
四爺也知道兒子和侄兒做些無用功,不對,對二人的孝心是很滿意的。
哪怕對弟弟的病情沒用,不過,能讓二人長點醫理知識,也是不錯的,誰叫弘暾的身體不怎麼好呢?
於是,弘晝弘暾二人便翻起了醫書來。
弘暾沒弘晝這麼單純,其實便知道,這是無用功了,要不然,弘晝的額娘不會如此不上心,四伯更加不用說,人家肯定是早把書翻爛了。
不過,看着弘晝信心滿滿,他身爲人家兒子的,自然不能比不得了,因此,便和弘晝一起翻了來。
上午二人讀會兒書,利用小休的時間翻會兒,中午吃完飯,弘晝也不和哥哥們瞎閒聊,交流了,又翻書,現在可是有正經事在做的,怎麼能把有限的時間放到無限的閒聊中呢?
至於睡覺前,弘晝還是依舊翻着,現在他由於在上課了,倒也認識很多字了,不過,還是有很多不認識。沒辦法,雖然五格格一直在給他做輔導,不過,他年紀小,認識的畢竟有限,正式上課畢竟纔沒幾天不是。
不認識的字便去問先生,一開始。先生倒是很高興的。好學上進的學生,人人都喜歡,只不過。次數多了,先生也會煩,因此,也懶得搭理弘晝了。
弘晝呢一向繼承了沈琳的臉皮厚的優良品德。倘若換了是一般人,哪怕是弘時。見先生不睬自己了,他便也會檢討下自己了。
可偏偏弘晝覺得,自己那可是爲了十三叔的病情,更何況。自己多認識字總是沒錯吧,你是先生,教導自己本來就是你的責任好不?
總不能光拿錢不幹活吧?這世上哪有這麼好賺的銀子啊?
你不愛教。便不教,反正自己就是固定每天問你多幾個單字的。至於別的不會,問阿瑪,問嫡額娘,問哥哥姐姐們,額娘就算了,額娘也是個文盲,咱就別去刺激額娘了,萬一刺激了額娘,惹得額娘又朝咱揮雞毛撣子呢?
相比較弘晝,沈琳現在這段時間就心情還不錯些,因爲過年前,順利的把小庫房交到了董鄂氏手裡。
四福晉的嫡長孫很健康,董鄂氏自然不用追趕生第二胎,這一般的貴婦可是很會調理身體的,沒個四五年,不會追生,因此,四福晉便和兒媳婦說,你把小庫房接手吧。
雖然沈琳肯定會交出來,不過,萬一人家轉性了呢?
沈琳一聽說四福晉讓自己交權,立即轉手給了董鄂氏,完全就屬於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的人。
倒是讓四福晉暗道了句,倘若府里人人都像這貨一樣,她就要輕鬆很多。
可惜,那舒穆祿氏和年氏都是不省心的。
原以爲舒穆祿氏也是乖巧的,可前段時間才知,她被四爺關了禁閉那是有原因的,還是那比較羞恥的原因。
據說,她給自己還有四爺下了那動情的藥。
四爺哪曾想到啊,畢竟舒穆祿氏是沒這前科的。
早些年,大概還是和李氏溫情蜜意的時候,四爺還真用過,只不過,用了一次,便不用了,他還年輕呢,而且用多了,肯定傷身體。
或者四爺的冰山臉,冷淡的性子,還真沒人和四爺用過那藥,沈琳是從民間來的呢,都不會用,更何況是別的人了,沒那膽兒不是?
因此,舒穆祿氏一用,四爺便感覺有些不對了,只不過,藥性子上來了,四爺也抗拒不了,因此,到了第二天起身,便朝舒穆祿氏發了好大一頓火。
還和福晉吩咐了,人家孃家府裡倘若再有人來,便說她病了,也讓福晉免了她請安等一切事宜。
起先福晉以爲,舒穆祿氏也懷上了,不過後來一想不對啊,懷上了,怎麼不讓人家孃家人來?
便知道有古怪了。
不過,被人下藥對四爺來說是件羞恥的事兒,自然是下了封口令,舒穆祿氏院裡的人可是被打死了幾個的,福晉自然打聽不出來了。
沈琳那時候大概能猜得出舒穆祿氏失寵的事兒,不過,誰失寵和她又有啥關係呢?
只要她不失寵便好,雖然舒穆祿氏是比年氏好說話,可人家的性子也不是那種特別好相處的,沈琳見着人家,還是要給請安什麼的,沈琳自然不願意了。
可又沒辦法,現在好了,四爺主動把人家給滅了,沈琳自然感覺輕了一大口氣,董鄂氏又把活計給接了去,沈琳頓時覺得,人家簡直太美妙了。
沈琳把芝麻給招了進府,在府裡商量了人兩間鋪子人員的問題。
芝麻的意思是,可以讓一些人回莊子種田,反正很多本來就是莊子上的人,反正鋪子裡也出月銀,當然了,只給一半,至於人家去莊子上的銀子,她會和哪兒莊頭說。
人家的父母還全部在莊子上呢,總是能安排事情的,春夏,本來就是一個播種的季節。
沈琳覺得,這倒是不錯,不讓奴才們空着,銀子們也讓人家多賺些,便點頭答應了。
“主子,奴婢聽說,德妃娘娘去年給弘盼指的人是伊爾根覺羅氏家的姑娘,好像和十四側福晉的侄女?”芝麻突然問道。
“雖然說是侄女,不過,聽說隔得挺遠的。”
說說是侄女,不過,這在現代來說,完全可以說是陌生人,人家的曾祖父是堂兄弟,噗,也就是古代人,還會叫侄女,姑姑啥的,這換了是在現代,二人見沒見過面還是個問題呢。
“主子,您看,弘晝小阿哥的婚事,您是不是先相看起來了,還有兩位格格的?”芝麻提議道。
“爲何?”弘晝纔剛進學好麼,這取媳婦至少十年以後吧,十年後,嘖嘖,德妃是否活着還是個問題呢,考慮個毛啊。
不過,倒是兩個女兒的,確實要考慮一二了。
萬一德妃給自己的女兒指到奴才家呢?
比方說她的孃家親戚哪兒,那可真完了……
“奴婢總覺得,德妃給弘盼阿哥指了伊爾根覺羅家的姑娘,不安好心,不知道是不是想挑起弘暉大阿哥和弘盼阿哥的紛爭。”
“李氏現在被關了起來,想來弘盼不會幹蠢事,更何況,他還沒當差呢,我看他也不像個蠢的。”
沈琳對人家的事兒並不關心,只是覺得,明天是得和福晉說說孩子的事兒了,也不知道她和四爺有相看起來沒。
沈琳是個行動派的,第二天,福晉揮退讓衆人離去她,她便扭扭捏捏的和福晉說,她有心事要和福晉談談。
沈琳一向是個跑路最快的,這次有事兒,福晉自然是笑着答應了。
沈琳把話一說,福晉便笑了,“你倒是纔想起來,難爲我一直放在心上,原本還想着,你何時纔會來問我呢。”
當人家額娘當成這樣心寬的,還真不多見!!
像宋氏,早隔三岔五的和自己打招呼了,特別是每年熱河行,雖然四福晉去不了,不過,四爺能去啊,有些話,宋氏不能說,可福晉是嫡妻,自然是可以說的。
福晉不由得暗歎道,這也是沈琳福氣好,這四爺剛把人家的兩個女兒放心上了,要不然,就她這樣的性子,四爺還不知道忘哪邊去了呢。
那兩女兒又不是自己親生的不是?
“四爺和我呢是相看了幾個人家,你們真決定讓扎拉芬留在京城?”四福晉問道。
倘若是扎拉芬,那有幾個人選便不能用了,扎拉芬年紀畢竟大些。
“扎拉芬在京城?啊,我怎麼不知道,不是五格格嗎?怎麼變成五格格去蒙古,她身體可不怎麼好啊,這怎麼能讓我放心啊……”沈琳不由得傻眼了,怎麼人選換了自己不知道啊!!
話說,不是一直說好是五格格的呢,扎拉芬湊什麼熱鬧啊,就她這麼生猛,自然是蒙古大草原更加適合她不是?
福晉很想朝天翻個白眼,這人額娘是怎麼當的,自己都知道五格格和四爺商量好了,她嫁去蒙古,怎麼這當額孃的,居然傻傻不知道?
而且五格格的身體也就和扎拉芬還有和弘晝比差那麼一些些,和別的格格比,人家也沒差多少好麼。
怎麼就在沈琳眼裡,五格格的身體好像很虛弱似的,真有些搞不懂了。
“福晉,這事兒就這麼決定了?不能改了?”沈琳試探的問道。
“這事兒也是幾個孩子和爺商量的。”
福晉拭了拭嘴角把責任推開,自己只負責找人,相看人,至於是哪個格格,自己還真不知道,要不然,哪會把自己的侄兒給備下哦。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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