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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看了一下週圍。“將軍,樓蘭王子已經逃回樓蘭,不過,匈奴使臣現在也在樓蘭,所以王子現在住在湖邊的小鎮。”那邊將軍看了一下,嘴裡發出“哦”的一聲,顯然他對與這個王子並不關心,他所關心的是匈奴使節現在正在樓蘭。

“王子雖然隻身逃回,可是在匈奴的時候已經中了匈奴的暗算,現在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面前的將軍回想起剛纔的話,漸漸明白眼前人說的意思。“你是說凝霜白露?”男子在那裡點頭。“恐怕這要問李將軍了,當時那個高僧是對李將軍說的,說完以後他就又云遊四海去了。解毒的方法只有李將軍知道。

李將軍現在正在樓蘭王宮,公主要是找,應該很容易。”

夜色裡,馬蹄遠去,向着來時路嘚嘚向前。

“蜜兒,你怎麼下來了。”回到醫館的時候,看到正從牀上掙扎下地的公主,他扶着她,有些責備的口吻。大夫已經回去了,現在只有他一個人陪着她。

“我哥哥現在怎麼樣了?”“還好,一直用熱水泡着。”蜜兒看着他,臉上爬着的憂愁和心酸,她在他的攙扶下在地上走着,她靠近窗口,打開,看到外面已經沒有燈火的大街。遠處還有星點的漁火,而鎮子已經進入休眠。

他知道她在看着那裡,可是現在她要望着的地方卻被幾座樓宇遮蓋,看不清楚。他不知道現在該不該告訴她李將軍可以救他,她如果知道,肯定會不顧一切的回到王宮去找那個將軍,他不想她現在重傷,還要疲於奔命。可是,如果不說,王子肯定熬不了太長時間。

“公主。”蜜兒轉身看着他,“你就叫我蜜兒就好了,反正你也一直是這麼叫我。”“那好,蜜兒,你有什麼方法可以讓我進入王宮。”“進入王宮,你進去幹什麼?”

“公主,我還是告訴你吧!王子的毒現在只有一個人有辦法化解,那就是李陵李將軍,現在他人在樓蘭王宮裡,所以我要去見他,必需進入王宮。”“李陵,我認識,他現在是在王宮裡,可是他怎麼會解我哥哥的毒呢!”“這個說來就話長了,現在王子隨時都會毒發病危,公主也不能下地行走,只有我可以進入王宮了。我和李將軍還算見過...”公主不等他說完,把自己隨身的玉佩摘下來遞到他的手中。

還是那面玉佩,這次是他第二次見了,他從她的手中接過來,裝在自己最貼身的地方。“公主,現在我就連夜趕往王宮,天色也快亮了,城門應該快開了。”“你見了李陵,就說是蜜兒求他,他應該會給你的。”

策馬奔馳,這已經是夜裡第三次馳騁了,整晚的勞頓,只要現在醫館裡的人好着,他的心也就滿足了。晨光熹微中,他看到遠處的青色城牆,手從衣服裡握着那塊玉佩,和田暖玉的溫度傳進心田。

行走在沙漠中,白瑕忽然停住了話語,前面,她對蘇北說着,指着前面的方向。那裡一個沙坑裡面露出半截車頂,車頂的旁邊還有一隻露在外面的手臂。兩個人向着那裡靠近,白瑕讓蘇北小心一些,。周圍的流沙鬆動,顯然是車和人是被流沙吸進去的。

“瑕,記得我們說的那輛車嗎?我想這個就是了。”“恩,應該是,這沙漠裡到處都可能有流沙,我們後面要小心了。”

兩個人再沒在這裡停留,繼續向着前面走去。這一天,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這樣的慘禍了。沙漠的兇險擺在面前,各種不安靜的因子在旁邊潛伏。

“瑕,我還是想問,你說我們到了,能不能進去呢!你也看到了,蜜兒說的那個詛咒,要是我們到了,也像那些人一樣怎麼辦。”“北,你有沒有後悔過,這條路本來就是充滿艱險的,你還一直願意陪着我走下去。”“沒有,我自己做事從來不會後悔。”蘇北說着的時候望了望天空。

沙海里,奔逃的人現在已經沒有絲毫的力氣,他和同伴的車陷進流沙,同伴死去,他也失去所有在這裡賴以生存的物品。現在,沙漠的氣候蒸騰着他體內不多的水分,雖然早已過了正午,但依然周身如同火烤一樣。他跌倒在黃沙中,仰望着天空。已經不能行走,而且不能辨別方向。在這裡只有等待死亡的來臨或者狼羣的撕咬。

在他漸漸失去抵抗意識的時候,荒涼的沙海中幾輛車開了過來。有人在昏迷中推他,一會,水澆在他的臉上。他從昏迷中醒來,看到面前的人。

“怎麼就剩你一個人了,老五呢?”他聽着面前人的詢問,裝出悲痛不已的神色。面前的人看着他,讓旁邊的人給他水和食物。“大家小心了,這裡已經是流沙區了。”他對着車隊喊,然後大家紛紛上車,繼續向着前面奔去。

沙漠中的夜色馬山就要降臨了,這裡,白晝漫長,可是夜晚來的也快。在太陽快要落下的時候,蘇北看着遠處一片模糊的房屋輪廓向着白瑕指着。那裡,地平線的方向,沙漠中的城鎮。“瑕,我們晚上就能趕到,今晚不用露宿了。”“不知道是哪裡呀!”“到了就知道了,我們要趕快趕路,看天色要到晚上才能到了。”白瑕在那裡點頭,看了看已經馬上將要落下的太陽。

又是那些歌聲,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在沙漠中盤旋迴蕩。遠處的城鎮,天邊的斜陽,腳下永遠看不到邊際的沙漠。看着那座落日下的城市輪廓,彷彿有些異樣的東西進入腦海,這個城市給自己的感覺爲什麼這麼熟悉。像是自己多年未歸的一個地方,當自己站在它面前時,就有一種久違的親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