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萬分的欣喜,突的站起身來到男人的身前,不——他是赫連決,是峙的弟弟,一時間高興的她笑容甜甜的掛在了嘴邊,讓眼前的赫連決看直了眼。
“對不起王爺,是岑雪太冒失了,不過這也不能怪我,誰讓您不告訴我您的身份是誰,不過現在既然知道了,岑雪今後一會對您恭恭敬敬!”邊說着,岑雪就學着以前文清她們那模樣,給他欠了欠身子。
“好了,起來吧,之前不知道就算了,不過今後在本王身邊幹活,你可要謹慎點哦......”赫連決突然開心的大笑起來,看着她美麗的臉頰,他就覺得特別開心。
他前面那些話倒是沒什麼問題,但是後面那句話,怎麼總讓岑雪覺得怪怪的,什麼叫今後在本王身邊幹活?難道,他該不是想留下自己在這滿是男人的軍營吧?
“王爺,您不會是不打算放我走了吧?我可不想呆在這軍營裡,我還要去都城尋親呢!”岑雪小心翼翼的試探着他的口風,不過看他剛纔那樣子,應該不像是在說假話騙自己吧?
聽着這丫頭的話,似乎是很不高興他的安排,笑容一下就僵了下來,沒好氣的問:“你一個女人,你覺得你可以就這樣走回都城去嗎?本王告訴你,只要你離開了本王的保護範圍,光是這附近的豺狼野獸,就夠你受的,別說是還有什麼強盜土匪,你怕是還沒走回都城的一半路程,就被強盜擄到山裡取做壓寨夫人了!”
岑雪這下可慌了神,這種邊境的小地方,盜匪強盜是最多的,那些人對待女人都是禽獸,她的身子是峙一個人的,絕對不能給那些壞蛋玷污了。
“那你幫我想想辦法,我不能一輩子都呆在軍營裡的呀?”岑雪到他跟前,一臉的祈求着他。
赫連決繞開她坐到牀上,帶着得意的模樣蠕動着嘴角:“就算你想在軍營裡過一輩子都還沒那個機會呢,我們這次與天曄的一戰,贏得乾淨漂亮,只是現在還有些手尾沒做完。另外,這附近的強盜匪徒實在太張狂,每每有商隊經過這一代,都會被他們洗劫一空,而且還殺人滅口,所以等我們將那些盜匪都解決了,大軍就會班師回朝,而你呢,就暫時在本王身邊伺候着,等大軍班師回朝的時候,你也就能一路跟着回都城去尋親戚了不是?”
赫連決一席話,讓岑雪又驚又喜,他說的沒錯,只要她耐心等幾天,等大軍班師回朝的時候,她也可以跟着他們一起離開,這一路上有大軍保護着,還有吃有喝,算她撿便宜了呢。
“多謝王爺收留!”岑雪淑女的向他道謝,柯瑟大夫果然說的很對,他真的就是她的大貴人。
“如果確定了要留在我的身邊伺候,就去給本王倒杯水來!”赫連決開始使喚他幹活,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能不能吃苦。
岑雪在帳篷裡看了看,看到邊上有茶壺和杯子,麻利的爲他斟了一杯水送到他跟前:“王爺,請用茶!”
“好,不錯!這軍營裡上上下下加上你的話,就只有五個女人,其中三個是這軍營的軍妓,還有一個是軍醫的夫人,主要負責幾位將軍和本王的吃食,她一個人挺忙的,今後你就在她那跟着她幫忙,本王會讓大娘爲你安排地方住,照顧着你,直到你回到都城。”赫連 決把話說完後,一口喝下她送來的茶水。
“嗯,多謝王爺!”岑雪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聽着他的安排還算可以,就幫忙做做飯,這難不倒她。
說話間,帳篷外好像起了些騷動,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跑進來,半跪在地上的向赫連決稟報道:“王爺,大將軍聽說您帶了個女人回來,現在正朝帳篷這邊走來。”
“知道了,下去吧。”赫連決早就料到了,軍營裡突然出現了這麼個美人兒,沒人傳開來,那纔是奇怪。
岑雪接下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聽着大將軍這名諱,就感覺很威嚴似的,但是她知道,五年前的大將軍一定不會是宇文拓,如果她猜的不錯的話,一定是宇文拓的父輩,因爲羽舞說過,宇文拓是大將軍之子,從羽舞的口中聽說過不少關於宇文家的事情,想必這大將軍一定也是宇文家的。
“王爺,奴婢要怎麼做?”岑雪以求助的眼光看着他。
赫連決站起身,臉上的笑容示意她不要害怕:“宇文將軍只是擔心你是天曄的細作混進我軍營之中而已,如果你不是的話,就不用擔心!”
細作,她林岑雪怎麼可能會是細作呢?
心裡正抱怨着呢,帳篷外這會就響起一聲——宇文大將軍到——!!!
緊跟着就走進來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年紀看起來大約有五十多歲了,但他身爲大將軍,肯定是經常習武強身,所以整個人的狀態看起來最多就五十歲出頭,身體似乎很健康硬朗。
“王爺,聽說今日您帶了個陌生的女子會軍營?”說話的正是大將軍宇文泰,他便是宇文拓的父親。
宇文拓從小就被王上下旨讓他進宮陪着三名王子一起學習長大,他這個做父親的也很少能見到自己的兒子,一個月也就他回將軍府的時候父子倆能聚一聚,後來三王子重病,王上命人帶他出宮養病,病癒后王上也沒在傳口諭讓三王子回宮,宇文泰見他也挺可憐,便經常到赫連決在宮外的府邸談望他,時間一久,這也成了習慣,赫連決乾脆就拜宇文泰爲師,教他學習功夫和兵法!
每次宇文泰出征,赫連決都會跟着大軍一起去,直到現在他已經可以再他身邊輔助他一臂之力!
赫連決看這帳篷裡只有他們三人,也不跟他太拘禮了,上前直接開口喚道:“師傅,您別太多疑了,岑雪只是一個弱女子而已,今日我在後山見她昏迷在地,所以便把她帶回來了。天曄都已經被我們擊敗,難道你以爲她是天曄派來的細作不成?”
“沒錯了,我就是這麼想的!”宇文泰直勾勾的盯着岑雪看,平白無故的怎麼會出現一個女子在後山,這不太可能呀,這女人是怎麼去的後山?
看着岑雪的膚色,白裡透紅的粉嫩,一看就知道不是來自樓蘭的女子,只有天曄的女子,皮膚纔會比較白皙,這女人一定是天曄派來的!
“宇文將軍,您誤會我了,我真的不是細作,我可以用我的向上人頭髮誓,如何我林岑雪是細作,又或許我做了任何一件事危害的軍營裡的士兵,那麼老天爺就隨時來要了我的命,宇文將軍您也可以來拿走我這條命,反正我只是一介女流,手無縛雞之力,根本就無法抵擋得了您腰間的那把寶劍!岑雪說的非常認真嚴肅,總之她不是細作,也絕對不可能是細作。
宇文泰看着她說話時的表情,在心裡慢慢的分析着,過了一會,將視線看向一直站在她身後的赫連決問:“要怎麼安置,這可是你帶回來的女人,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可是拿你試問!”
“我會把她安排給王大娘,讓她幫着王大娘幹活,這樣王大娘也能輕鬆一點,至於以後出了任何問題,我會獨自負責!”赫連決對宇文泰是很尊敬的,甚至對他的感情,幾乎都要越過了已經駕崩的先王。
話已經撂下,宇文泰再看了一眼岑雪後,便轉身離開了,帳篷頓時又只剩下赫連決與她二人。
岑雪想不到他會那麼維護自己,一改自己先前對他的態度道:“王爺,您放心,我絕對絕對不是細作!”
“記住了,好好幹你的活,別給本王惹事,如果你表現好的話,等回到都城,本王可以考慮一下幫你找找親戚。”赫連決看她那有點笨笨的模樣,哪裡會像是一個細作呢。
不過細作的額前也不會寫着,“我是細作”,也許這就是一種感覺吧,他就是認爲她不是天曄派來的細作!
岑雪離開了赫連決的帳篷,由門外的一名士兵帶着她來到了一個比較小的帳篷內,交代了幾句話後就離開了。
帳篷裡住着一名大約五十歲上下的老婦人,見着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來她這,又有王爺發話讓她照顧一下,她心裡便有數了。
“來,姑娘,坐吧,今後這幾日在軍中你就跟着大娘,幫着大娘做做飯就好。”大娘很熱情的招呼着岑雪坐下,看得出她也是個心地善良的婦人。
“嗯,謝謝大娘!”岑雪也很禮貌的朝她微笑着。
這一笑,可把這老婦人看蒙了,豎起大拇指的直誇着她:“姑娘長得可真是比仙女還美呀,讓我這老婆子看着心裡就喜歡,更別說是王爺了。不過大娘可要提醒你,平日裡你不要一個人出去走動,你長得美又面生,大娘怕那些毛頭小夥子哪個血氣方剛起來傷到你,還有千萬不要靠近那營地外小樹林的紅帳篷,那裡是幾個軍妓住的帳篷,都是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你可千萬不能靠近,記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