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若纖雖說是萬金之軀的公主,是東甌王和王后最寵愛的小女兒,也許正是因爲這一點,才讓她從小就特別的嬌縱,另外還有兩位皇兄的疼愛,從小也教她習武防身,令她的個性有點像江湖兒女那般的豪爽灑脫。
不管王后如何用心的教她學習宮中禮儀,稍微不注意,她又粗口而託,令王后一次次的犯頭疼,擔心她以後不能嫁得如願的駙馬。
“好了好了,母后您就別怪若纖了,其實若纖說的很對,父王和大皇兄這麼做,完全也是爲了我,但是做出這樣的選擇,我不後悔!哪怕跟岑雪只相處了幾天,哪怕她一直心裡都是隻將我看作爲兄長,我也認了!”
淳于謙一身的鞭傷,看得王后都心疼不已,可他自己還能說出這番話,真是氣死她了。
“你——你還真是個傻孩子,既然人家心裡沒有你,那你何必爲了這樣的一個女子,而甘願傷了自己呢?”王后就是不明白,她更不捨得自己的孩子受傷害。
淳于謙看着母后和皇妹,輕笑了下,但臉上依舊可以看到那淺淺的笑容:“也許,這就是愛吧!”
淳于謙一句話,深深烙進了淳于若纖的心底,二皇兄何時會有過這樣的感慨,今天這是第一次,她第一次見到二皇兄如此動情的模樣。
“唉……”王后無奈,兒女都已經長大了,已經是她無法管束的時候了,男女之間的感情她阻止不了,但是這次二兒子的感情對象,完全就是找錯了方向,這一點令她非常的擔心。
淳于謙對自己的處境一點都不在乎,最多不就是再多挨幾下鞭子而已,可是岑雪呢?赫連峙絕對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她的。
現在他深處東甌王宮,又被父王下令軟禁禁足,根本就是連這小小的密室都出不去,又能有什麼辦法去救岑雪呢?
若纖熟練的幫着二皇兄將身上破損又帶着血漬的上衣脫下,小心翼翼的爲他再上一次藥,再小心的幫他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
“二皇兄,如果有機會的話,你一定要介紹我認識一下你心儀的那個女子!”若纖可是一身的江湖氣魄,根本就無視於那些宮規倫常。
“若纖——”王后聽着這話,又得不高興了。
轉身看着後邊的母后,算了,她還是閉嘴吧。
王后上前走到淳于謙的身邊,甚是擔憂的叮囑着他:“謙兒,就算是母后求你了好嗎,以後千萬不要再跟那個女人有半點的瓜葛,知道嗎?”
“母后,您這說的是什麼話?算了,我也不想說了,若纖,帶母后回宮去——”淳于謙聽不下去了,最終還是下了送客令。
王后驚愕的看着兒子竟然趕自己走,這一趟去樓蘭,竟然讓他變了那麼多,到底那個叫林岑雪的女人,是何女子也?
若纖收到皇兄的話,將籃子裡的酒菜都留了下來,拉着母后就往外走。
王后無奈的看了看兒子,事已至此,就讓他留在這好好的養傷思過吧!
回去的路上,王后不停的搖頭,她就是想不通才這麼幾天的時間,兒子就被一個女人在迷得神魂顛倒了,看來她的動作要快點才行,務必在他傷好前,物色一批與他匹配的女子,讓他挑選,也好早日完婚。
若纖聽着母后嘴邊一直唸叨着小算盤,直接白了她一眼道:“母后,您就別爲二皇兄瞎折騰了,要娶王妃也是給大皇兄,您看大皇兄如今都貴爲太子,都尚未立妃,二皇兄急什麼呀?”
寶貝女兒這麼一提醒,讓王后這就更憂愁了,兩個王兒的婚事都迫在眉急,她不能再放手任由着他們兄弟倆瞎胡鬧了,等他們兄弟倆完事後,就該到她的小女兒了。
眼神瞥向身邊的淳于若纖,若纖從小跟着母后生活,她眼神裡是什麼意思,她一看就心知肚明,想要她嫁人,這恐怕還早着呢!
東甌國的御書房內,淳于俊已經接到了赫連峙的回函,他一向都是說話算數的可信之人,這次東甌王處理的方式他還算滿意,不過要他們今後好好的看住淳于謙,並且以後不得他再踏入樓蘭半步。
“父王,您這次可以放寬心了吧?”淳于俊接過父王遞回來的信函道。
老王上點點頭,原本還以爲赫連峙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他們,不過現在有書函爲證,他就不用再擔心了。
伊斯頓大陸上以樓蘭國爲最強者,不單是樓蘭的國力充沛富裕,尤其是在赫連峙坐上了樓蘭王的這八年來,一年比一年富庶,還有那鎮國大將軍宇文拓,大祭司單羽舞,無論對手是何人,都可輕易的大破敵軍。
只是在三年前發生了一場變故,當然,這秘密可不是誰都能知道的,自從那次意外之後,赫連峙就再也沒有親自領兵出征了,更一度被人傳言爲嗜血的大魔頭,造成了兩年前樓蘭國的那場兵變!
這些都是過去的往事,要是三年前沒有發生那場意外,或許今天的樓蘭國,會更加的強大富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