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居殿,單羽舞拒絕了赫連峙的邀約,因爲她知道宇文拓一定會去的,不想與他打上罩面,至少這幾日她需要冷靜一下。
仙居殿一直都是歷代大祭司居住的地方,暮月長老進宮,也是安頓在此,只是前段時間仙居殿的主人單羽舞不在,她也不好留在長住。
看着鏡中的自己,這麼多年,她始終沒有放下對拓的情感,即便現在是坐上了樓蘭國大祭司這個位置,但是她還是放不下心中這絲牽絆。
“王上駕到”正想着,便聽到了這高亢的傳聲。
單羽舞忙起身走出殿廳,迎接王上的駕臨;“參見王上”
“大祭司不必多禮,快快請起來!”
赫連峙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對於單羽舞從來都是這般的溫柔呵護,這一點就連白冰萱也是看在心裡,但嘴裡不敢說半句,面對單羽舞,她更是不敢冷言相對。
“你們都退下吧,這裡沒你們的事了。”單羽舞潛退了殿內的所有人,只剩下王上與她二人。
王上這麼來找她,相信一定有要事需要與自己詳談,這麼多年的相知,這點心思,她還是能看得透的。
赫連峙走到殿前的黃花梨雕花木椅上坐了下來,單羽舞親自爲他甑上一杯茶,跟着也坐到他對面,看着神情凝重的表情問:峙,今日來尋我,所謂何事?”
赫連峙看了看單羽舞,果不然是我樓蘭國的大祭司,還沒等他開口,她便知道他心中有事,索性也不跟她繞着圈子,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她;“羽舞,剛纔拓告訴我,你們這次見到了柯瑟巫醫,不知道他現在有何進展?又是去了哪裡?”
“原來是這件事情呀,看來他應該全部都告訴你了呀,何必又來問我呢?”其實她早就猜到了赫連峙的目的。
赫連峙聽着她這副口氣,心裡應該有些不暢快,難道是在生氣嗎?
心想着,放下手裡的茶杯站了起來,繼續道:“羽舞,是不是跟拓?”
“沒有,你想太多了,其實我真的不真的巫醫他去了哪裡,不過我從他話裡的語氣可以聽得出,他已經有眉目了,相信不用多久,他一定會帶着解咒的方法回來,你不用太着急!”跟着他站起來走到他身邊,爲這件事,她也要付上一定的責任。
赫連峙沒有在說話,只是擡頭看着天空上那飄逸的雲朵,三年了,他已經忍受了三年,堂堂一國之君,被自己的子民說成是嗜血的吸血鬼,妖魔,這種痛苦不是任何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爲了自己的事情不敗露,他每個月都要吸食女子的鮮血來壓制體內的蠱蟲,事後還將這些女子通通殺人滅口,更是殘暴的將她們活活燒死或是活埋。
這一切的一切他心裡都有數
單羽舞見赫連峙不語,身在他身後繼續說道;“那晚我看到了那名女子,她長得很美,很美”
“是的,她是我赫連峙這輩子見過最美的女子,可惜”赫連峙突然停頓了下來,心裡似乎在想着別的事。
“可惜你留得住她的人,卻留不住她的心。”
大家都是女子,單羽舞對那晚的觀察看得很仔細,從那女子的一言一行來判斷,她根本心裡就不愛峙,甚至是非常的反感,從後來聽蕭伯毅的那番話裡就可以準確的得到了答案。
赫連峙聽着單羽舞這句話,突然轉過身將身後的她牢牢的抱在懷裡,低頭將臉龐埋進她的頸窩間,帶着些許激動的向她質問道:“羽舞,告訴我,爲什麼在你們心裡沒有我?爲什麼?”
大殿內一片寧靜,似乎一根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可以聽到到
單羽舞沒有將他推開,而是反抱着他,溫聲細語的在他耳邊回答:“對於這點,很抱歉,峙,我想你明白的,我從小心裡就愛慕着拓,所以我的心裡纔沒有你。而那位林美人,對於她我一點都不瞭解,所以我無法回答你,但是我看得出,她是一個喜歡自由,不被拘束的善良女子。”
話落片刻後,赫連峙放開了單羽舞,居高臨下的低頭看着她。
兩人只是這般對視着,誰都沒有出聲說一句話,直到赫連峙獨自轉身離開
單羽舞美眸中閃動着水波,或許她應該主動去找那女子聊聊,難得峙會在乎一個女子,不管是於公於私,還是對三年前那件事情負責,她都應該爲峙做出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