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會兒,漸漸的自己的心情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就對媚兒說:“那你準備怎麼辦?就這樣不負責任的離開嗎?”
“跋射,我……我好像沒有說現在就走吧?這個店我也付出了很多汗水和努力,怎麼,你想現在把我趕走好一個人獨佔一個月二十萬的利潤嗎?”媚兒也不再像剛纔那樣悲痛,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竟然還露出了點笑容。
“對對對,我們還要一起開店呢,所以你不能走,千萬不能走。”我以爲媚兒改變心意了,就高興的差點要蹦起來了。
“你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現在不走,但是很快我就會走的。”媚兒的微笑在我看來又像是苦笑了:“既然我們不能永遠在一起了,那就好好的準備一下和平分手好了。”
我剛剛提起的興致又被媚兒接下來的話給打倒了無底深淵,我沮喪的抱着頭說:“媚兒,我不要,我不要你離開我。”
“跋射,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要這樣好嗎?我知道剛開始你一定會捨不得,但是等我離開之後你很快就會忘記我,然後開始自己新的感情,並幸福快樂的生活下去。”媚兒的情緒也和我差不多,剛剛還能擠出一點笑容的,現在卻又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我這時已經不去想媚兒會不會生孩子的事情了,我現在關心的只是媚兒不能離開我,怎麼才能讓媚兒不離開我。我想到了那次,媚兒搬出去之後我每天茶不思飯不想的,整理她的日記碎片,而且還在她工作的營業廳前面出了場車禍……於是我就正色對媚兒說:“你想讓我滿世界的什麼都不做的去追你嗎?你想讓我再被撞一次嗎?我可不是每次都那麼好運的,所以你還是別離開我的好。”
“……跋射,你要答應我,如果我離開,你別做傻事好嗎?”媚兒顯然也想起了那次的事情,她的語氣有點動搖了。
“不,我不答應。我只知道如果你不在我身邊,我一定會滿世界的去找你,哪怕用盡我所有的時間所有的金錢我都要找到你。如果你不和我在一起,那我就一輩子單身,哪怕是把我的父母都氣壞了,我也不會和別人在一起。”我知道現在只能這樣來讓媚兒擔心了,讓她不敢離開我,至少不會是在我情緒沒有穩定的時候就突然消失掉。
“傻瓜,你以爲我想離開你嗎?我這輩子也只會愛你一個人而已。而且我的人、我的心也永遠只屬於你一個人。即使我離開了,我也不會和別人在一起,更不會對任何人動情的。”媚兒終於失聲痛哭了起來:“可是我不能耽誤你,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會有真的幸福的。因爲我是一個不祥的女人,就是因爲我讓我的父母很早就相繼去世,而我的過去也有着很不光彩的歷史,現在我的不祥又讓我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所以,我不能把我的不祥帶給你,我只能選擇離開。”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可能讓你離開我的。”我是打定主意了,一定要把媚兒並不算很堅決的離開的念頭壓下去,如果這次能壓下去的話,那以後她也不會說離開了,如果這次只是緩和,那她心裡還是會想着要離開的。所以我的態度很強硬,也很堅決。
“不管怎麼說,如果我真的要離開,你是沒有辦法阻擋我的。“媚兒竟然對我放出了這麼狠的一句話。
“……好吧,如果你想要我這輩子完蛋的話,你可以試試。”我瞭解媚兒的性格,如果不說的嚴重一點嚇嚇她的話,她是不會輕易的改變心意的。其實如果媚兒真的走了的話,雖然我會傷心,會不再愛上任何人,更會一生不娶,但是我不會讓我的整個人生完蛋掉的。愛情在我的世界裡佔有很大的比重,但是卻絕不會是全部。
…………
爭論最後以誰也沒有說服誰的結果而結束,我和媚兒一起去了店裡轉了一圈,然後就回家了。
關於媚兒身體和去留的問題我們都刻意的避開不再去討論,一起吃了飯之後就倒在了牀上,然後我們瘋狂的ML。沒有太多的言語沒有一點的放不開,甚至我們還嘗試了以前幾個沒有玩過的姿勢。
瘋狂過後我們相擁着在牀上,各自都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抱着。
突然我的電話響了,我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家裡打來的。我心頭一喜:不會是媽媽他們想開了,決定要試着接受媚兒了吧?現在媚兒執意要離開,一方面是因爲她不能給我生一個孩子,而更多的卻是因爲來自我家人的反對。如果我爸爸媽媽想通的話,說不定媚兒就不會再說走了。
“媽,你有事嗎?”我帶着期盼和忐忑的心情接通了電話。
“你還認我這個媽呀,我還以爲你現在翅膀硬了,能掙錢了,就把家裡人給忘了呢!”老媽語氣不善的說。
我一聽心裡就是咯噔一下,但是嘴上卻是甜甜的說:“媽,您這是什麼話啊,我怎麼可能會忘記您和爸呢?”
“那你的店都開了一個月了,怎麼也不說讓我和你爸爸過來看看?要不是我今天上街買菜遇到周家那個小丫頭,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呢!怎麼?怕我和你爸給你要錢嗎?”媽媽帶着很大的火氣說。
“前段時間不說是因爲店剛開,我怕你們擔心就沒說。這不是生意剛穩定,我正要讓你們過來看看呢,這不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嗎?”我心中卻是暗道:如果不是你們反對媚兒,我自然是早就給你們說了。本來還想着讓媚兒懷上孩子再一起告訴你們的,卻沒想到周茗那傢伙嘴這麼快!哼,年紀輕輕嘴就這麼碎,不怕自己三十歲就進入更年期嗎?
“的確是夠驚的,但是喜不喜的我卻沒有感覺到。我和你爸明天一早的火車,到時候你來接不接都無所謂,反正我們雖然沒有多少錢,但是還不至於去睡馬路。”媽媽的火氣好像降了一些,但是還是夠大的。
“接,當然接。您怎麼能這麼說呢?我說媽呀,您就別生氣了,你看你兒子現在這麼有出息您應該高興纔對啊,怎麼能說氣話呢?”我小心翼翼的說。
“哼,好了,不多說了,明天到了再說吧。對了,你妹妹也來,她研究生也沒什麼事,聽說你開店了也急着過來看看。到時你給她買個禮物……她現在也是大姑娘了,你買的東西可不能小氣了。”媽媽又開始她的一貫作風了。
記得上學時媽媽就是這樣,打個電話說“好了,那掛了吧。”之後並不是真的掛了,而是會突然再說一些事,然後再說一次“那就這樣吧。”然後再說點什麼……每次我都得聽好幾遍“那掛了吧。”之類的話,才能把電話真的掛掉。
記憶深刻的一次是我在聯通(那時聯通和網通還沒有合併,聯通在洛大經營有IP電話機業務,但是顯示的號碼卻是亂七八糟的。)IP電話機上給家裡打電話,結果說了一會兒之後老媽說“那掛了吧。”我看到計時器上顯示的是5分50秒,於是爲了不至於交7分鐘的錢就趕緊把電話掛了。
結果老媽後面果然還有下文,但是一看我卻把電話掛了,老媽覺得說的不過癮,就照着來電顯示的號碼打了過去。但是因爲是聯通的IP電話,我家的來電顯示根本不準確,老媽打了過去只聽到我家電話裡傳出的電子音是:“對不起,您的電話不能撥打國際長途。”
老媽一下子就蒙了:敢情我兒子是在國外給我打的電話啊!我說這次他怎麼掛的這麼快,還沒等我說完就掛了,原來是因爲國際長途貴啊!可是……我兒子明明在洛陽上學,怎麼會突然跑到國外去了?這可大事不好了!
幸好我媽媽身體比較健康,如果她要是心臟不好的話,當時估計就得暈過去。後來過了好一會兒她纔想起來往我宿舍打了一個電話,正好我在下面轉完已經回來了,就接到了老媽的電話,這纔沒造成更大的誤會,要不然真不知道老媽會不會去報警。
“放心吧,我就這一個妹妹,我疼不疼她你還不知道嗎?”唉,老媽也真是的,竟然連這事也叮囑。難道我給妹妹買的東西還少嗎?
記得我在學校時當兼職導遊那會兒,每到一個新的地方我都會給妹妹買一個當地的漂亮衣服和紀念品,還有給家裡買一些當地的特產。結果那時正在上初中的妹妹在學校裡很是拉風,不僅衣服是經常換,而且身上的小飾品也是我們那個小縣城很多人見都沒見過的。
我妹妹人很大方,我給她的東西她自己先戴一段時間之後等我又送了新的,她就把舊的送給自己的好朋友,結果因爲我的關係,那時妹妹在她們班上女孩的羣體裡很有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