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場後臺休息室中,白書沫仔細的研究着劇本。
朝奈純希緩緩的走了進來,站在她的面前,冷淡的說:“我說你,還是主動退出吧,你要是再繼續下去可是一點好處也沒有的哦。”
白書沫擡頭看着她,“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朝奈純希緩緩地笑了,“我想做什麼,你不是最清楚的麼?”她湊近她低聲說,“你說我們若是打架,恩寧他會相信誰呢?”她露出可愛的笑容。
白書沫氣急,“你……”
朝奈純希走出休息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白書沫亦微笑,“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鏡子中那個充滿氣憤的面孔,一時呆住了,那個人是她嗎,看起來好陌生,她的瀟灑,她的自負都到哪裡去了,眼前的這個人看起來好軟弱,不堪一擊。
難怪她纔會那麼的有恃無恐呢,池恩寧,你也沾到桃花了呢,而且還是一朵爛桃花。
她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房門被狠狠的推開了,池恩寧站在門口,兇巴巴的問:“你對純希做什麼了?”
“她又什麼了?”
“剛纔純希從你這裡哭着出去的,你對她做了什麼?”
白書沫也上火了,“那麼請你告訴我,我能對她做什麼,好嗎?”她的語氣冰冷,心卻痛的滴血,池恩寧,我真看錯你了,只憑一點假象,你就完全的相信了她的表演。
“書沫,我……”似是察覺到他的語氣太沖了,池
恩寧也軟了下來。
“不要喊我的名字,有什麼疑問請去問你的純希,讓她解釋給你聽。順便請將門從外面帶上,謝謝。”
池恩寧看着她,“書沫,剛纔我……”
白書沫大步走到他的面前,狠狠的關上房門。
房間內,她靠在門上,癱坐在地上,剛纔的話彷彿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媽媽。被人誤解竟是這般的難受嗎。她用手背緩緩的擦去不受控制流出來的淚水。
有人在敲着房門,“誰?”
“書沫,是我,你在哭嗎?”鬱奇莫關切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白書沫快速的擦去淚水,打開房門,朝他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我沒有。”
鬱奇莫忽然伸手抱住她,喃喃自語的說:“不要勉強自己想哭就哭,在我懷裡,我看不到的。”
至此,白書沫的淚水徹底的忍不住的流了下來,人們有時候會因爲一件小小的事情便會大哭不止,不是說這件事情的微小性不值一提,而是恰巧是這件事情提供了一個讓眼淚洶涌的契機而已。
天色漸暗,白書沫在鬱奇莫懷中止住嗚咽,看着面前已經完全報廢的白襯衫,她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
“啊,糟了,今天的排練。”她後知後覺的想起。
“結束了,社長說給你們一天的時間休息。”
“書沫,不要放棄,當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你的時候,我還會站在你身邊,支持着你,保護着你。誰讓我們是鐵打的青梅竹馬呢。”鬱奇莫說着感性的話語。
“小莫,謝謝你,我會記住的。”她露出感激的笑容。
這一點我會永遠的記住的。我還有你們在身邊,一直以來有你們的支持,謝謝你們大家了。
池恩寧安慰完哭泣的朝奈純希,回到寢室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白書沫的寢室中燈光是暗的。她還沒有回來嗎,他跑到後臺,那裡也是漆黑一片。
她早就回去了嗎。
站在夜色中,他悵然若失。
由於下午的事情,白書沫晚上就被方冰拉到她的家裡留宿了,“書沫,那種人看起來就很假,你受委屈了。”她看着她眼淚汪汪道,活似看到路邊的小狗一樣的表情。
當時是誰說人家可愛的。
此一時彼一時。
她嘆口氣,誰知道朝奈純希會針對她呢,她並不認識她啊。
“你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麼過節,所以她纔要這樣對你?”
白書沫搖頭。
“那就是因爲池恩寧的關係了?”方冰像個推理專家一般的分析道。
“與他有什麼關係,我們只是同學而已。”白書沫彆扭的說,想起下午的事情,眼底一暗。
“一定是她看不過池恩寧對你很好,所以才針對你的。”方冰肯定說道。
“嗨嗨,我認同你的說法了,只是我們可以睡覺了嗎,我好睏,拒絕接受睡前拷問。”白書沫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
“算了,先饒了你吧,晚安。”方冰關上牀頭燈。
“晚安。”
一夜無話,兩地開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