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韻介紹呂沉毅與自己的朋友冷璇姍相親,中途遇到呂沉毅的前女友打來電話攪局,所以她不得不故意留在呂沉毅身邊,讓冷璇姍知趣的把電話給掛掉!
於是‘大受打擊’的夏清沫不得不暫時掛了電話,決定下次再約呂沉毅出來!
幾個小時以後,呂沉毅結束與冷璇姍的見面,與慕清韻一起返回呂家。
在這個路上,呂沉毅再次接到另一個人打來的電話,不得不將車緩緩停靠在大馬路邊上。
“伯父您有事請講。”
“沉毅,原本今天要召開記者招待會,但凌薇這邊暫時出了一點事情。等這邊的事情解決好,記者招待會會照常舉行。”
“是嗎?今天的記者招待會我們沒有過去參加,等以後有時間再約。”呂沉毅簡短的回覆了艾景利一兩句,然後把電話掛了,扭頭看着這邊的慕清韻,感到好奇,“今天爲什麼不去參加艾家召開的記者招待會?”
在他看來,慕清韻應該很樂意去參加艾家召開的這場公開道歉會。但是今天她很熱衷於爲他介紹未來老婆,根本就沒有把艾家的那一檔子事放在心上!
“我也忘記了。”慕清韻朝他這邊看過來,莞爾一笑,“既然你都不記得了,那我當然也不記得。如果艾凌薇那邊真出了事情,那我們就成了罪魁禍首。”
“說的也是!”呂沉毅點點頭,薄脣勾着一抹笑,非常贊同,“你慕清韻是一個外剛內柔的女人,這一點很少有人能看得出來。”
“你看出來了?”她怎麼不知道自己是一個極富同情心的人?除了把艾凌薇母女給送回艾家,她可沒有做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
她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艾氏姐妹各自回家,不要再來騷擾呂家,以及她!
“外面都在傳,你送走了自己所有的弟媳,自己一個人在呂家獨裁專政。”
“我很遺憾。”
“所以你不想做點什麼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嗎?”呂沉毅將胳膊撐在她的身後,深邃幽黑的雙眸裡噙着一抹笑,“雖然我知道你在家裡的確獨裁專制,剋扣了弟妹們接下來每個月的生活費,但你不應該跟我說點什麼嗎?”
“這不是你的意思嗎?”慕清韻扭頭緊緊盯着他那張性感的薄脣,輕輕推了他一下,讓他離她遠一點,別這樣勾引她,“你說過這些家務事交給我全權處理,所以爲了不讓你爲難,我勉爲其難的做了這個惡人。所以外面的那些風言風語就讓它們這樣謠傳吧,我不在乎。”
反正她又不在這個家裡常住,她纔不在乎外面的那些大媽大嬸是如何在胡說八道,毀她名節。
“那你與金賢俊之間呢?”呂沉毅突然又問她道,薄脣邊笑意更濃,雙眸噙笑,赤裸裸的對她放電。
於是這次慕清韻狠狠推了他一把,讓他坐回自己的位子上,自己則下車,兩人各自回家,“我突然想起我今天有個約會,不能與你一起回去了。”
“那去吧,注意安全。”車內的呂沉毅則對她瀟灑的勾脣一笑,俊美絕倫的俊臉上始終帶着帥氣與溫柔,看起來不太乾涉她的私生活,將車開出這裡。
於是慕清韻伸手攔了輛車,直奔白潔所在的醫院,去看望白潔與古妤。
這個時候古妤正坐在牀邊幫白潔削蘋果,小驍驍一個人坐在地毯上玩玩具,室內的氛圍非常溫馨和諧。
“肖峰還沒有回來嗎?”她將手中的鮮花插入花瓶中,然後抱起地上的小寶貝親了親,最後來到白潔的牀邊,看着那高高隆起的肚子,“是雙胞胎嗎?”這肚子大得真嚇人,像極了一個被打足了氣的大皮球!
“有可能。”一旁削蘋果的古妤則點點頭,將蘋果遞給牀上的白潔,“聽說景靜快要入獄服刑了,景天陵也在監獄中蹲了將近半年時間,所以這次肖峰應該是處理景家的事情,給大家一個合理的交代。”
白潔則將接過來的蘋果放在了牀頭櫃上,對她們道:“讓景靜獄外服刑,是我的意思。我與她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只是爲了一個男人,她多次想置我於死地,我們互相傷害着對方。所以這次肖峰迴去,只是希望她能想明白,她的極端導致所有的人都走上了絕路,包括她自己的父親景天陵。如果她還真的想活下去,我們又爲什麼不給她一次求生的機會呢?也許日後她還會真摯的祝福我與肖峰,而不是用自殺去逃避自己即將面對的現實。”
這一次,慕清韻與古妤都沒有出聲,靜靜看着牀上的白潔。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根本不值得人去記起。但慶幸的是,所有在這段往事裡受過傷的人都從這段陰影裡走出來了。
也許肖峰還會間歇性頭疼腦抽,也許白潔閉上眼睛就會想起那段時間景靜帶給她的傷害,但正如白潔所說,她與景家原本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她們只是爲了一個肖峰,互相傷害着對方。
如今景家敗落,景靜依然想活下去,那爲什麼不能讓肖峰與景靜做朋友呢?
這兩人原本就是朋友,這種關係從未改變過!
所以白潔生下肖峰的孩子,理應受到大家的祝福,尤其是景靜的祝福,尤爲重要!因爲這樣肖峰的心底纔會完全沒有了愧疚,可以心無旁騖的去疼愛自己的妻與子,做一個好丈夫!
“白小姐的身體有什麼不適嗎?”女醫生敲敲門走進來,給白潔看了看血壓,“寶寶出世最遲不會遲於72小時,白小姐你要做好準備。”白小姐的身體虛弱,生孩子隨時都會有危險。
所以醫院24小時爲她監護,以防不測。
牀上的白潔則點了點頭,側躺在牀上,然後伸出玉腕讓護士給她打點滴,時時刻刻期待着寶寶的出世。
只要度過了這段特殊的日子,她與寶寶就安全了。到時候肖峰迴來,就會看到他們母子健健康康的出現在他面前,給予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
金賢俊剛剛參加了一個明星大腕集結的酒會,過得春風得意,事事順心,知名度與財富水漲船高,達到了一個事業的巔峰!
所以從會場出來之後,他立刻就想到了那一直被自己冷落的慕清韻。
他決定再一次約她出來吃飯,不管她願不願意,反正他會一直約她,讓她看到他的誠心與真心,原諒他上次棄她於不顧!
此刻在助理與保鏢的陪護之下坐上豪車之後,他帥氣的敞了敞自己的西裝外套,正要打電話約慕清韻出來吃飯,妹妹金娜娜卻突然給他打了個電話,將電話佔線!
“哥,給我辦張附卡吧,我現在實在是沒錢了!”這些日子她在相離島上逐漸的適應了下來,除了每天與何慕柔鬥嘴打架,她還喜歡捉弄黑炭石磊!
只要石磊敢關心何慕柔,爲這個女人鞍前馬後、製造驚喜,她立即殺出來,然後讓整個石家不得安寧!
當然她自願留在相離島上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慕夜澈回來相離島了,正在處理酒店的事宜,需要逗留幾天!
所以她現在急需要一筆錢改善自己目前艱苦的生活,買一些名牌化妝品與衣服,入住大酒店,以及氣死何慕柔!
“先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裡!”金賢俊皺了下眉頭,明顯不太喜歡這個任性的妹妹。
“我現在在一座小島上,但我不知道它的名字!哥,你就不要那麼多廢話了,給我辦張附卡吧,無上限的那種,我現在要買衣服,買化妝品……”
“我可以給你辦張附卡。”金賢俊冷道,絕對不會無條件的答應金娜娜的所有要求,“但附卡每天會有限額要求,不得高於三百塊,否則會失效!”
“這麼少?!”那端的金娜娜一聲尖叫,差一點把手中的手機給砸了!三百塊,給她買一卷衛生紙嗎?
“那你要是不要?”冷着俊臉的金賢俊雙眸一眯,給她下了最後通牒,“每天三百塊,一個月也將近一萬,金娜娜你要不要嘗試着自己在小島上工作月收入一萬,不依靠任何人?!”
“我要!我要附卡!你馬上給我辦好!我明天就要拿到!”金娜娜囔囔了幾句,馬上把電話給掛了,繼續去騷擾石磊與何慕柔!
每天三百就三百吧,至少比那黑炭石磊有錢,也不必自己工作!以後再找爺爺告金賢俊的狀,告他苛待她!
而這邊的金賢俊則示意司機開車,去上一次的餐廳,坐在那裡等慕清韻過來。
而且他的桌面上放了好大一束玫瑰花,以及一顆大鑽戒。
“清韻,我現在在上次的餐廳,這一次我絕對有時間陪你吃飯。”
“可是我沒有時間陪你吃飯。”慕清韻走在醫院的走廊上,正在進電梯,“我現在要陪別人。”先試探試探他,看看這個男人對她到底有幾分誠心?
“誰?”那邊的金賢俊果真緊張起來。
慕清韻則坐電梯下樓,上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餐廳方向,“一個不會被記者包圍的人唄。”
“你老公嗎?”
“誰跟你說過我有老公?!”慕清韻眉頭一翹,對這個稱呼實在是太敏感。現在全世界都知道她有老公了嗎?那她以後還怎麼嫁得出去!
“今晚我參加了一個酒會,遇上了一位呂少爺與夏小姐。所以我猜,清韻你沒有結婚。”
“爲什麼這麼認爲?”呂沉毅在與她分開之後,竟然馬上去參加了一個明星大腕集結的酒會?下午不是剛剛拒絕掉了那夏清沫嗎?怎的晚上就又纏上來了?
“埃克森集團有位剛回國的市場總監,在酒會上,她提到她認識中鋁集團的呂二少。而且兩人交談甚密,一直在一起,所以我猜呂二少結婚的消息爲假,想追回埃克森的夏小姐纔是真。”
這邊的慕清韻用手撫了撫額頭,被他給繞暈了,“你怎麼知道我與呂二少是婚姻關係?還有,呂沉毅爲什麼是追回夏小姐,而不是追求夏小姐?”追回的意思就是曾經失去過,然後再重新找回來,與‘追求’一詞有本質上的區別!
看來這日理萬機的金賢俊什麼八卦新聞都知道,還在這裡裝冰山冷酷男!
那邊的金賢俊則聞言輕輕一笑,更加欣慰,“這麼說,我的猜測是對的?你與那呂二少根本沒有任何關係,而這夏小姐這次回國,就是爲了與呂沉毅重修舊好。呵。”
他身在這個圈子,怎麼會不知道豪門之間的這些大小新聞呢?數年前呂家的二兒子離家出走,聽說就是爲了一個女人。
但很可惜好景不長,呂二少剛剛從呂家脫離不久,幸福生活持續不到半年,這個姓夏的女人便突然跟着另一個男人飛國外了。
爲此,呂二少更加消沉,不僅不肯接手家族公司,而且隱姓埋名,甘願做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外科醫生。
如今夏小姐重新回國,且在酒宴上高調的宣稱自己與呂二少認識,以後會大力合作,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不就在那裡明擺着嗎?
“……”慕清韻的腳步已經走到了餐廳雅間門口,正要邁進去,她忽然又轉過身往回走,“現在時間有點晚了,我就不過來了。我們下次再約吧。”
“我今晚會一直在這裡等你。”
“那你等吧。”慕清韻把手機給掛了,然後打車回家,準備洗洗睡。
一團亂麻一樣的關係,她還是不要摻和了。至於給呂沉毅介紹的冷璇姍,她該幫的地方已經幫了,最後他們成不成,還要看呂沉毅如何選擇!
而這邊,衣香鬢影的豪華酒宴依然在進行。
前來參宴的呂沉毅一直被那一身白色禮服的夏清沫攔住去路,兩人站在一起交談。
“你認識他?”夏清沫發現呂沉毅似乎認識金賢俊,所以她想要他爲她引薦,讓她多認識幾個人。
但很可惜,這個俊美帥氣的大明星提前離場了,顯得有些高傲。
呂沉毅則看着金賢俊離去的方向,側首瞥了這夏清沫一眼,薄脣邊勾着一抹冷笑,“如果知道今天是你夏清沫得獎,我應該不會過來。”
“但你現在已經過來了。”夏清沫繞着他走了兩步,一身白玫瑰禮服讓她看起來像一隻翹首天鵝,美麗而清高,“一起過去那邊吧,讓我們多認識幾個人。”
事實上在她離開國內的這幾年,這個圈子確實已經很少有人能認識她了。
但她想重新回來,想重新認識這些人。
雖然當年呂沉毅也曾爲她引薦,讓她認識了不少的高官達貴。但如今她的身份不一樣,地位不一樣,與他們互相引薦的意義也不一樣。
兩人說話間,那邊有幾個衣裝華貴的美男人已經朝這邊走過來了,對呂沉毅笑道:“呂二少,想不到你會來!我們還以爲你今天與老婆出去約會,不會有時間過來參加這場頒獎典禮!~”
頓時,夏清沫那張白皙俏麗的臉龐瞬間黯淡了下去,也沒有再伶牙俐齒,靈活的交際。
看來這幾個人是故意的,故意擡出呂沉毅的老婆來氣她。
“這位是?”幾位美男子讓呂沉毅爲他們介紹這位白禮服小姐,誇讚了幾句,“米蘭時裝週最新推出的白玫瑰系列,這種禮服只有氣質高雅的東方女性才能穿出這種風韻。現在這身禮服穿在夏小姐身上,簡直是錦上添花,無人可以媲美。”
“謝謝!~”夏清沫這才展開笑臉,恢復她的溫柔知性,與他們互相認識。
這個時候,另一邊的展少揚也朝這邊走了過來,竟是用酒杯與那夏清沫輕輕碰了碰杯,俊眸瞥一眼呂沉毅笑道:“delia,恭喜你這次得獎!不過你這次爲什麼堅持回國,我們展家對你不好嗎?”
此言一出,夏清沫的微笑立即僵凍在了臉上,周圍的空氣也爲之凝滯!
幾年前,所有的人都知道夏清沫即將嫁入展家,也就是拋棄呂沉毅,轉身投靠埃克森集團的展家!
然而現在,展少揚絲毫不給她面子,當衆給這個埃克森集團的市場總監開了個玩笑,“當然如果國內的水土適合你,我也更加願意你回國任職!瞧你這面黃肌瘦的,國外的牛肉確實不適合你,沒有以前漂亮了~”他竟然還伸手爲她撥了撥頰邊的散發,輕柔勾到耳後,“好好工作,我不會虧待你。”
於是衆人笑了起來,微微笑了幾聲,各自散開了。
展家與呂家的這些事,他們還是不要插手爲妙。幾年前大家就知道夏清沫這個市場總監的位子是怎麼得來的,用美色,理直氣壯的霸佔着這個位子,所以他們不說也罷!
而這邊,呂沉毅則笑道:“不介意我打個電話?”
“請隨意。”展少揚對他做了個‘請’的動作,脣邊勾着笑,幽深的眼睛裡也噙着笑。
於是呂沉毅事不關己離開了他們的圈子,走到僻靜處給慕清韻打電話。
幾個小時前他就想離場打電話了,確定慕清韻在哪裡,但夏清沫一直纏着他,讓他無法分身。
現在展少揚遇上夏清沫,也正好讓他清靜,於是他一邊邁開長腿往宴會場大門口走,一邊對那端笑道:“我猜你現在在洗澡?”
如果那金賢俊能成功的把她約出去吃飯,那他從此以後不叫呂沉毅。
“知道你還打電話!”慕清韻一邊用手抹頭髮上的泡泡,一邊探出腦袋,用溼漉漉的手指把手機的免提鍵關掉,“我在浴室。”
讓洗澡的人接聽電話,不怕她觸電翹辮子嗎!
“一起洗吧~”呂沉毅戲謔的笑了一聲,坐上自己的車,深邃闐黑的眸子朝這邊掃過來,示意司機開車。
“去si!”這個男人瘋了,這樣佔她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