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杲文超誇獎一番後的薊小娜倒是有些飛上天了，不時想到劉啓源，心裡更是美滋滋，想着自己的還有樂迷了，真是不簡單！而那種鬱悶心情，倒是好多了。但對於其他人而言，似乎還只是一個開始。
放學鈴很渲染人，賈哲和原嫺兩人坐在教室裡，沉默得很。
“對不起。”賈哲低着頭，想要不是今天被老師留下來和原嫺一起整理新學期學生的分配座位冊，也不會有和原嫺獨處的時候了，然而出口的，卻只能是‘對不起’之類的話。
“我不想多說什麼，我只問，如果真的沒有薊小娜，你會……會和我在一起嗎？”原嫺背對着賈哲，不想看他的眼睛，爲的只是寧可讓他欺騙自己，也不想真的去接受尤櫟昱說的事實。
“你知道的……我……”賈哲皺起眉頭了，當然，原嫺是知道他此時的表情的。
煎熬的一分鐘，陽光透過窗照射在地面上，那倒影，還有一點模糊。
“算了。”原嫺明白他，整理好冊子，遞給了賈哲，便準備轉身。
賈哲轉過臉看着原嫺，兩人的對視，好像很久都沒有了，頓時，那些快樂的時光就這樣呈現在原嫺的腦海裡。
原嫺原本的驕傲模樣在賈哲面前，卻懦弱地不知逃到那裡去了，眼眶迅速被打溼了。
兩人的沉默，讓原嫺更不知所措起來，好想……好想倒在誰懷裡足夠的心思明確了一般。
伸出手，靠着。
賈哲傷害不了原嫺，他無可奈何地讓原嫺靠着，聽她哭，聽她釋然。
緊
貼在門外牆旁的尤櫟昱斜視着外面的景色，心裡起伏的幅度想是太大太大了吧。
尤櫟昱閉眼想着：算了，只要，只要她快樂，何必在意和誰在一塊呢？
突然，賈哲退了一步，這舉動分明是拒絕再和原嫺的相擁。
原嫺整個人都傻在那裡了，雖然自己是不打算用自己的軟弱去奢求那點愛，但覺得那點溫柔，想也該是她的呀。
“對不起……”賈哲仍然是這句話。
“難道我真的讓你那麼厭倦嗎？”原嫺很是認真地說着。
“不……其實……”賈哲不想說什麼了，因爲說再多，現在也是無濟於事的。
“不愛就是不愛嗎？一點可能都不給我？”原嫺抽泣着。
“不是，對不起，我不能再欺騙你，欺騙我自己。”賈哲很堅定眼神加着冰冷的口氣，讓門外的尤櫟昱都不爽了。
原嫺拭去眼角的淚，仍然緊盯着賈哲。
“我們走不出那種感覺，再怎麼下去，也都只是在拖時間，拖青春，拖知覺……總之最後只是在麻痹自己而已！”賈哲低下頭了。
“哼，和薊小娜就不是拖青春？拖知覺？”原嫺對薊小娜的感覺，想是越來越憎怨了，心裡的不平衡，讓她太累了。
“她……”賈哲沒法回答，因爲……因爲自己也可能連薊小娜都要放棄，又何必扯上她呢？
尤櫟昱在外面聽着，深深惆悵原嫺的那股子用意爲什麼最後只能放在賈哲身上呢？
“總之，就這樣吧。”賈哲說罷，就想轉身離開。
這下子，讓原嫺很是不知所措下去。
“你到底耍些什麼！”突然，竄出一個聲音。
“額？”賈哲轉過臉去。
“尤？”原嫺也嚇了一跳，臉上的淚未乾，卻都被愣住滑落動作了。
“額……那個……”尤櫟昱才發覺自己有些激動了，不該突然竄出來的。
“你偷聽我們說話？”賈哲上下打量尤櫟昱，一股子不爽涌了上來：我們的事，你還管？
“不是……我……那個……原嫺我……”尤櫟昱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了，想總不能說他看賈哲和原嫺一塊留下，擔心原嫺急不過就留下了的話說了出去吧。
原嫺一時覺得如今是情以何堪呢？徹底絕望的心滋生起來，那個轉身很是速度，幾步作一步，捂着嘴，想躲到遠遠去才罷。
這時整個氣氛都亂了，尤櫟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看着原嫺走，想追上也沒心去追，只好轉身看着賈哲。
“你到底想怎麼樣？爲什麼她都那樣了你都不給機會呢？還要那樣傷她？”尤櫟昱惡狠狠地看着賈哲。
“我不能再傷害她了，就算我不識相，怎麼說我都該放開她，讓她清楚。”賈哲倒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
“你……”尤櫟昱也沒法再說，畢竟，畢竟這是個人，何況這個條約實在是自己打破的，沒有資格再去要求賈哲了。
氣氛壓抑着，夕陽照射在不需要陽光的地方，抽泣聲震住人了吧。
而那句“就算我不識相，怎麼說我都該放開她”更是扎傷人心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