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兒跳到岸邊,好奇地看向一個蹲在岸邊從頭到尾都是黑色的男人,看了會兒,突然發現那男人從懷中取出一隻人手,張口就咬了下去。
水兒吃驚地張大嘴巴,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歡迎來到我的王國……”馮知遠忽然張開白色廣袖,熱情地擁抱林瑞嘉。
“這裡是黑市的心臟?”林瑞嘉淡然地看向周圍。
“沒錯。”馮知遠脣角泛起一絲絲壞笑,“五湖四海的奇人異士都被我搜羅來放在這裡。這裡是我的王國帝都,也是南羽國真正的金融中心。”
鍾靈砸吧砸吧嘴,“這裡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居然是金融中心?!天哪!”
林瑞嘉看向四周略顯破敗的房屋,卻隱約看見一處剝落的牆皮底下透出一點點金黃色。
這房子的牆壁中,全是金磚吧?
傳說黑市之帝富可敵國,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虛傳。她想着,看向馮知遠:“你打算將我的丫鬟放在這裡?”
“跟我來。”
馮知遠領路,其他四人一同跟着往一處偏僻的巷子裡走。
他們穿過長長的青石巷,然後開始乘船,直到划進一處黑漆漆的地方纔停下。
林瑞嘉眯着眼睛仔細看去。隱約看見一塊陸地探進水中,上面蓋了簡易的棚子。
一盞詭異的紫色燈籠掛在棚子門口,詭異得無風自舞。那紫色光芒及其弱小,幾乎照不出半米範圍內的東西。
馮知遠熟門熟路地跳下船帶着衆人進了棚子,棚子中陡然傳出一聲蒼老的奸笑:“哈哈哈,哈哈哈哈!遠哥兒,你又給老身帶新鮮的血液來了?老身好飢渴啊!”
衆人定睛看去,一個佝僂着身體的老嫗換換轉身,手中拎着一盞細弱的油燈。
“她的眼睛是紅色的哎!”水兒驚呼。
鍾靈扯住林瑞嘉的衣角,似是有些害怕這看起來瘋瘋癲癲的老太婆。
馮知遠一撩衣襬,大大方方在髒污的椅子上坐下:“山佬,我這次來,不是給你送血的,是有件事要拜託你。”
“哼!”被稱爲“山佬”的老嫗冷哼了聲,“沒有報酬的事,老身才懶得做。”
“報酬自是有的,”馮知遠笑嘻嘻的,指了指茗兒和水兒,“替我照顧這兩個丫頭七天,必須保證她們完好無損。事成之後,給你十個人的血。”
山佬血紅的眸子望了茗兒和水兒幾眼,最後冷笑了聲:“二十個人。”
“十五。”
“十八。”
“成交。”馮知遠從椅子上站起,看向林瑞嘉,笑得像只狐狸,“寶貝兒,你拜託我的事辦妥了。我可有什麼好處?”
山佬一聽馮知遠稱呼眼前這位女子爲“寶貝兒”,頓時眸子一眯,緊緊盯着林瑞嘉。
林瑞嘉只覺一股威壓撲面而來,忍不住往後倒退兩步。
這個老嫗,果真不簡單。
山佬上前,枯瘦如柴的手指撫過林瑞嘉白嫩的臉蛋,皺紋叢生的臉上露出一抹奸笑:“好一個美人……遠哥兒,這張臉,我要了。”
茗兒和水兒一聽,忙不迭護在林瑞嘉身前,膽戰心驚地望着山佬。
這個老嫗,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詭異的味道,實力又深不可測,真是可怕。
鍾靈則戰戰兢兢地舉起大銅鈴鐺:“你這老太婆,少在這裡裝神弄鬼,小心我收了你!”
山佬血紅的雙眸轉向鍾靈,笑容愈發詭異起來:“哎呀,這不是鍾家的小丫頭嗎?”
鍾靈一愣,打了個哆嗦:“你怎麼知道我?”
“大名鼎鼎的鬼巫鍾家,陰陽家的人又如何不知呢?”山佬說着,忽然大笑起來,笑聲尖利可怖,“‘鍾家有女,通靈鬼判;滿天神佛,皆入瑤藩’,想當初,這句話,還是老身預言出來的!”
她說着,身形忽然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枯瘦的手已然抓住鍾靈的手腕,血紅的眸子愈發滲人:“你,是鍾家的嫡系嗎?!”
那隻手明明乾枯蒼老,可鍾靈卻覺得那是鐵鉗一般的東西,根本無法掙脫。她眼中涌出淚花:“我不是嫡系的,我是旁系的!你抓疼我了!”
“哼!”山佬冷哼了聲,鬆開手,“你們走吧。老身現在不想看見鍾家的人!”
林瑞嘉有點擔憂地看向馮知遠,馮知遠對她點點頭。林瑞嘉又輕聲對茗兒水兒交代一番,這才隨着馮知遠離開。
因爲回去是逆流,所以船隻行駛的頗爲緩慢。
鍾靈早已在烏篷船內睡得七仰八叉、呼嚕聲聲。林瑞嘉和馮知遠站在船頭,一個頭戴斗笠身穿奇怪鳥羽大氅的男人在船尾負責划船。
“那個山佬,是什麼來頭?”林瑞嘉忍不住問。
就她所見,這個山佬絕不簡單。剛剛那原地瞬間消失的身法,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況且,這世上哪有人以人的鮮血爲生?
馮知遠樂呵呵的,搖着白色摺扇:“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來歷。總之,她很厲害就是了。”
林瑞嘉氣短:“茗兒和水兒,真的不會有事?她的眼神很可怕。”
“你放心,她爲人雖然奇怪,但絕不會濫殺無辜。而且,她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馮知遠笑得壞壞,湊近林瑞嘉耳畔,“我既幫了你,你要怎麼報答我?”
“……”林瑞嘉往旁邊挪了挪,“你想要什麼?錢,還是權?”
“我……”馮知遠再度湊到她身側,近似無情的性感薄脣貼近她的耳垂,“我,想要色……”
耳垂上的觸感酥酥麻麻,林瑞嘉想要挪開,卻被馮知遠一把摟住纖腰,將她緊緊箍在懷中。他低頭望着林瑞嘉嫣紅欲滴、飽滿誘惑的紅脣,“我要吻你了。”
林瑞嘉暈,這什麼情況?!
馮知遠沒給她太多思考時間,馬上低頭吻了下去。
他的吻不似他的人,看起來雲淡風輕跟謫仙似的。他的吻囂張霸道,在不經意間就撬開林瑞嘉的貝齒,軟滑的舌頭長驅直入,掠奪她的芬芳。
他似乎並不滿足這個吻,手掌順着林瑞嘉的脊背一路朝下,順手鬆開她的腰帶。林瑞嘉剛要反抗,他已經手快地點了她的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