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領命,直接霸道地從屋頂落下,兩人抓住納蘭慎,另一人直接掏出刀子準備動手。
沈寧琅隨後落在屋中,那名小妾驚恐不已,忙欲叫人。沈寧琅身形一動,一手掐住那小妾的脖頸:“敢喊一個字,就要了你的命!”
納蘭慎冷哼一聲:“沈寧琅,你以爲你這副打扮,我就認不出你了?!”
沈寧琅見他聽出自己的聲音,伸手摘了蒙面紗巾,“納蘭慎,血債血償,你傷我二哥,就得付出代價!動手!”
納蘭慎冷笑一聲,袖中忽然滑出兩柄匕首:“早就料到你們沈府圖謀不軌,我早有準備!”
說着,匕首迅速朝桎梏他的二人劃去。
他的動作極快,竟將沈寧琅的暗衛給一刀封喉。
第三個暗衛擋在沈寧琅身前,“小姐快走,我殿後!”
沈寧琅吃了一驚,沒料到納蘭慎的功夫居然這般厲害。她咬牙:“我們一起上!”
納蘭慎雙刀如風,周旋在兩人中間,竟還隱隱佔了上風。他的刀柄猛地敲到那名暗衛腦袋上,暗衛雙眼一黑,直接倒在地上。
牀上的那名小妾咬牙,哆哆嗦嗦起身,抱起牀邊一隻花瓶重重砸到地上暗衛的頭上。
暗衛的頭被砸了個窟窿,血液汨汨流出,顯然是徹底死了。
沈寧琅往後一退,見勢不好,轉身便欲跳窗而出。納蘭慎哪裡肯讓她輕易離開,身形迅速躍到她跟前,大掌抓住她的長髮,直接一個巴掌甩到她的臉頰上。
沈寧琅被打得暈頭轉向,納蘭慎正欲把她帶去見納蘭肅,那名小妾忽然出聲:“少公子,這沈小姐也太不懂事了,居然半夜闖入咱們府中!不給她點顏色瞧瞧,簡直有辱咱們納蘭府的威風!”
納蘭慎一想也是,偏頭看向沈寧琅,小妾又道:“聽說沈小姐平日不做女孩子打扮,可這姿容,倒是不錯……”
她的聲音帶着一絲魅惑,見納蘭慎眼中起了變化,便笑道:“妾身今夜被嚇到了,少公子還有正事要處理,妾身就不打擾了。”
說着,行過禮後轉身離去。
房間中只剩納蘭慎與沈寧琅二人,沈寧琅清楚地看見他的眼睛裡逐漸升騰起一股名爲“情·欲”的東西。
她暗叫不好,還未張口說話,納蘭慎便淫·笑道:“其實若沈寬不能娶我妹妹,我娶了你也不錯。只要沈家和納蘭家成爲姻親,那隻手臂的事,想必沈國公是不會再追究了。”
他說着,一手封住沈寧琅的穴道,將她扔到牀榻上,伸手就去解她的衣帶。
沈寧琅瞪大眼睛,想要罵人卻說不出話來,更動彈不得。
納蘭慎飛快解開·衣帶,將她外面套着的黑色勁裝脫下,裡頭是白色的裡衣。
他大掌從她的脖頸處往下摸,緩緩流連在她的身體上。
沈寧琅怒不可遏,可除了瞪眼,竟什麼都做不了。
納蘭慎解開她的裡衣,沈寧琅裡面只穿着肚兜和褻褲。
當衣衫盡落時,沈寧琅終於疲憊地閉上雙眸。
眼淚順着眼角滑落到牀上,她從沒有想過,她的貞潔,會在這樣的一天失去。
她更沒有想過,她沈寧琅的男人,會是這樣一個令人厭惡乃至噁心的男人……
納蘭慎欣賞着這具美麗而乾淨的身體,小腹處的熱浪一陣高過一陣。他很快俯下身去,打算親吻這美人的身體。
然而,沒等他碰到,一柄長刀呼嘯而來,重重插進牀頭。
納蘭慎嚇了一跳,起身看去,只見披着錦白斗篷的男人從天而降,月光從屋頂的窟窿投下,灑在男人身上,襯得這男人如神如月,俊美非常。
沈寧琅睜開眼,在看見房中的澹臺驚鴻時,眼淚流得更急,不是悲傷,而是高興。
澹臺驚鴻信步走來,明明身材修長而瘦削,卻給高大的納蘭慎造成了很大的壓迫感。
澹臺驚鴻掃了眼牀上的沈寧琅,脣角揚起一抹淺笑:“比小時候有料多了。”
沈寧琅深感屈辱,胸口劇烈起伏着,卻不能起身拿衣物遮擋住自己的身子。她又羞又惱,暗自發誓,若是今日能成功逃出納蘭府,必定要澹臺驚鴻好看。
澹臺驚鴻緩緩摘了斗篷,將沈寧琅裹在其中,隨即轉向納蘭慎:“納蘭二公子,今夜之事你打算如何?”
“我道是誰,原來是君家的私生子。你不是太子府的走狗嘛?怎會出手管沈府的閒事?!”納蘭慎冷笑。
這話極具侮辱性,澹臺驚鴻卻是翩然一笑,抱起牀上的沈寧琅,身形一動,已然旋轉落在屋頂上:“沈家有債必還,有仇必報。我澹臺驚鴻,同樣如此。”
他說完,人已經消失。
納蘭慎氣急,拿起掛在牀邊的長刀,猛地將一座古董架子給砍成兩半:“該死的澹臺驚鴻!”
屋外,一個女子的身影靜靜站立着,正是之前的小妾。她將屋內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隨即快步離開。
澹臺驚鴻抱着沈寧琅回到沈府她的閨房,將她扔到牀上,隨手抽回自己的斗篷披上。此時沈寧琅的穴道已經解開,她快速拉過被子將身體遮住:“澹臺驚鴻,你不要太過分!”
她俏臉緋紅,因着狼狽,說出的話毫無威脅性可言。
澹臺驚鴻將斗篷的繫帶繫好,掃了眼她通紅的臉:“我對小女孩沒有興趣。你的身體我從前不知看過多少遍,現在再看,也依舊沒感覺!”
“你——”沈寧琅氣不過,隨手抄起一隻枕頭砸到他身上,“當心我告訴二哥!”
她說完,卻沉默下來。
二哥,她的二哥如今還不知在哪裡……他遭遇了那等大禍,恐怕今後會一蹶不振。
澹臺驚鴻沒理她,大步走出了她的院子。
沈府正廳,沈國公和寧氏坐在上座,沈寬跪在下方,滿臉都是愧疚:“這兩天讓爹孃擔心,是寬兒的錯。”
寧氏心疼地上前拉起他:“好孩子,你能平安歸來,爹和娘不知有多麼開心!”
她摸到他空蕩蕩的袖管,雙眼不禁再度發紅,哽咽着說不出話來。
沈寬看向沈國公,“爹,妹妹去了納蘭府,咱們必須去救她!”
澹臺驚鴻從外走進來:“我不過離開幾個月,你就弄成這副德行。沈寬,你是越活越倒退了。”